第227章 师兄妹同聚（1/2）

他们刻意忽略了南沐锦的歇斯底里、墨羽的当眾掌摑、楚音的决绝离去以及墨门师兄弟的愤然离场，只將焦点重新聚焦在“恭贺墨大人新婚”这个主题上。

鼓乐声不知何时也重新响起，虽然显得有些突兀和勉强，但总算冲淡了几分尷尬。

墨羽看著眼前这群瞬间变脸、热情洋溢的宾客，看著他们脸上那虚假却无比“真诚”的笑容，听著他们口中那避重就轻、粉饰太平的恭贺之词……

他脸上那公式化的笑容重新浮现，只是眼底深处，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丝冰冷的自嘲。

他端起侍从递上的酒杯，对著围拢过来的宾客们微微頷首，声音恢復了惯常的平静，甚至带著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

“多谢诸位大人赏光。今日……让诸位见笑了。些许家事，扰了诸位雅兴，墨羽……自罚一杯。”

说完，他仰头將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灼烧著那份难以言喻的苦涩和空洞。

宾客们立刻爆发出更加热烈的恭维和劝酒声，仿佛刚才那杯酒真的洗刷了一切不快。

“墨大人海量！”

“哪里哪里！墨大人言重了！”

“今日乃大喜之日，墨大人莫要介怀！我等定要陪墨大人尽兴！”

觥筹交错，笑语喧譁。

鼓乐声声，推杯换盏。

墨府正厅內，很快又恢復了表面的热闹和喜庆。

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闹剧，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短暂的涟漪后，迅速被这刻意营造的喧囂所掩盖，仿佛真的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笑话”，被所有人默契地遗忘在了角落。

只有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混合著脂粉香、酒气和一丝冰冷寒意的复杂气息，以及墨羽眼底深处那挥之不去的疲惫与阴霾，无声地诉说著这场“盛大”婚礼背后，那令人齿冷的真实与荒诞。

凛冽的秋风裹挟著细密的雪粒，吹打在空旷的街道上。

楚音一行人尚未走出墨府所在的权贵街巷，身后便传来了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

“小师妹！等等！”

青岩洪亮的嗓音带著急切，穿透了风声。、

玄铁及其他几位师兄弟紧跟著，迅速追了上来。他们的表情不復在墨府时的震怒，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和愧疚。

楚音停下脚步，微微侧身。

清砚几乎是瞬间挡在了她身前半步，冰冷的目光扫过追来的眾人，带著审视的意味。封若瑶扶著苏氏，也紧张地看著。

“小师妹，”青岩喘著粗气在几步外停下，他看著楚音那依旧平静却仿佛隔著一层冰的面容，只觉得心口堵得慌，“你……你莫要走得那么快。我们……我们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