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邓布利多最喜爱的学生(1/2)
第148章 邓布利多最喜爱的学生
鑑於通常魔法出行方式的不安全,以及超远距离幻影移形的不现实,稳妥起见,斯內普选择了容易被巫师们忽视的长途旅行方式。
显形的轻响声后,斯內普的身影出现在科克沃斯蜘蛛尾巷那扇熟悉的、漆皮剥落的门前。
这座房子看起来比一年前更加衰败,窗户蒙著厚厚的灰尘,门前的台阶缝隙里杂草丛生,空气中瀰漫著沉闷的气味。它现在只是一个空壳,一个无人问津的废墟。
他没有进去,只是快速在屋后一个隱蔽角落换上了一套不起眼的麻瓜衣物,並將魔杖小心地藏在袖中,老魔杖则贴身放在最內侧。
半小时后,他来到了那个象徵著科克沃斯这座衰败的工业城市曾经的辉煌的小机场。
候机厅狭小而陈旧,寥寥无几的乘客脸上带著不加掩饰的倦意;锈跡斑斑的围栏圈住一小片灰色水泥地面,几架饱经风霜的螺旋桨或小型喷气式飞机无精打采地停著。
他买了最近一班飞往柏林的廉价航班机票。这里没有直达奥地利的航班,柏林是他能找到的最接近的中转点。
在柏林机场冰冷的金属座椅上熬过一夜后,最终飞机降落在维也纳灰濛濛的天际线下。
抵达后,没有片刻停留,他直奔火车站,踏上了开往西南部山区的列车。
窗外的景色逐渐从城市的喧囂变成了田园的寧静,再变成越来越陡峭、覆盖著森林和岩石的山峦。阿尔卑斯山脉的轮廓在远方显现,带著一种冰冷而庄严的美。
火车在一个名为“圣沃尔夫冈”的小站喘息著停下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夕阳的余暉给雪山之巔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在付出可观的报酬后,斯內普找到了一辆愿意载客上山的破旧计程车。
司机是个脸颊红得像风乾苹果的老汉,操著浓重口音的整脚英语,却热情不减地向他介绍沿途风光:“看!雪线!鹰巢!壮丽!上帝杰作!”
斯內普只是含糊地应和著,目光投向窗外越来越险峻、越来越荒凉的景色,心思早已飞到那座传闻中的高塔。
“说服格林德沃註定会是一个困难的任务。”他在顛簸的汽车后座反覆思索,“这个老人经歷了权力的巔峰,理想的幻灭,几十年的自我囚禁。常规的请求、威胁、甚至利益的诱惑,对他恐怕都毫无意义。”
“我需要的是一种能穿透冰封外壳的方法,一种能触动格林德沃內心深处那可能尚未完全熄灭的某些东西。“
汽车最终在一个荒僻的山路岔口停下,司机指著一条被冰雪覆盖、几乎看不见的小径,用夹杂著德语单词的英语说:“上面,城堡,危险!不能开车了!你,小心!”
斯內普付了钱,道了谢,看著计程车摇晃著消失在暮色中的山路下。
寒风裹挟著冰碴扑面而来。
他抽出自己的魔杖,低声念出保暖咒和防水防湿咒,便步履沉稳地沿著那条几乎被遗忘的小径向上攀登。
风雪越来越大,阿尔卑斯山脉的严酷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当他翻过一个陡峭的山脊后,一片隱蔽的山坳出现在眼前。山坳之上,聂立著一座仿佛从鳞恂山石中生长出来的黑色城堡。
纽蒙迦德的入口上方,巨大的石块上刻著那句曾令整个魔法界战慄的格言:“furdas
groberewohl(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城堡本身由巨大的、冰冷的黑色巨石砌成,塔楼如同刺向灰暗天空的利爪,造型尖锐、压抑,
充满了令人室息的压迫感。
即使早已废弃多年,被风雪侵蚀,它依然像一头蛰伏的黑色巨兽,散发著令人心悸的气息。
城堡的大门洞开著。巨大的铁门早已锈蚀变形,歪斜地掛在门轴上,在狂风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门內,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死寂。
斯內普踏入其中。
厚积的灰尘覆盖著每一寸地面和墙壁,巨大的蛛网在破败的拱顶和廊柱间飘荡。
曾经华丽的装饰早已剥落,只留下一些模糊不清的、带有格林德沃时代特徵的符號印记和破碎雕像的残骸。
没有摄魂怪的冰冷,没有守卫的足音,没有任何活物的跡象。只有呼啸的山风在空旷的走廊和厅堂里穿梭,发出如同鸣咽般的怪声,偶尔夹杂著碎石从高处坠落的脆响。
这种极致的荒凉和寂静,比任何凶神恶煞的守卫都更令人心底发毛,斯內普感到自己仿佛踏入了一座巨大的、冰冷的坟墓。
他的目光扫过几个残破的死亡圣器符號,便径直穿过大厅,停在那座最高、最孤绝塔楼的阴影之下。
抬头仰望,塔顶融入了低沉的铅灰色天幕。
深吸一口气,斯內普从怀中掏出一个水晶小瓶。瓶中荡漾著天蓝色的液体。
仰头饮尽后,邓布利多那睿智却带著一丝疲惫的面容取代了斯內普年轻的容貌。
穿上一件华美的、镶嵌著星辰图案的紫色长袍,斯內普用自己的魔杖亮起一团稳定的萤光,照亮前路,循著盘旋向上的石阶,朝著最高的尖顶走去。
一路上,他经过一扇扇紧闭或空洞的铁柵栏门扉,没有发现任何动静,没有其他囚犯的气息。
仿佛整座巨大的监狱,只为那一个人而存在。
终於,他站在了塔楼最高处唯一的囚室门前。
一扇厚重的柵栏铁门出现在眼前。正如歷史记载所述,门上没有复杂的魔法锁链,没有闪烁的防护咒文,只有一把锈跡斑斑的铁锁冷冷地悬掛在那里。
这扇门,与其说是为了关住里面的人,不如说是里面的人为自己选择的一道界限。
斯內普站在牢房门口,借著魔杖的光芒向內望去:狭小、冰冷、简陋的石室內,唯一的家具便是一张硬板床;靠近门边的地上放著一个粗糙的木质餐盘,里面是几块干硬的黑麵包和一小碗浑浊的水。
一个极其消瘦的身影背对著门,坐在硬板床的边缘。
他穿著一件破烂不堪、几乎看不出原色的囚服,身形佝楼。一头曾经或许灿烂的银白色长髮,
如今变得稀疏乾枯,如同乱草般披散著。
他面朝著囚室唯一的一扇狭窄小窗,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痴望著窗外那片永无止境的、灰濛濛的天空和险峰。
呼呼的风雪声是唯一的背景音。
斯內普深吸一口气,打破了这片沉寂。他用复方汤剂赋予他的、属於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温和声音清晰地开口道:
“我来了。”
寒风呼啸的声音似乎凝固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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