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路佛的日记 实验对象传承〉（2/2）

看着鲜红的血从自己的静脉里被一丁点一丁点的往外带，顺着管子一路到他们准备的试管中，因为过多的血Ye在一瞬间被cH0U走，我又再次沉沉地睡去，没错，我已经睡了差不多有20个小时。

「小朋友，你叫甚麽名字呀？」正当我开口问他姓名的时候，他已经因为药效产生作用而在病床上打呼，我看着他，但我由衷地希望实验能够终止於此，他就只是个小孩而已，我不知道他是因为甚麽原因出现在这里，但这个实验有着极高的风险，即便是十多年後的现在，技术仍然没有到纯熟的境界，就算实验真的既安全又成功地结束了，每个人残留的副作用仍然不一，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带他离开这场实验，从他之前的各项测试之中……他都低於平均值，这样下去他一定被医生淘汰，一旦列入被淘汰名单之中，恐怕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最好的情况也只能成为仓库的守卫，一辈子被蓝sE粉末控制，一天守着仓库长达16小时，任何被列入淘汰名单的人皆被认定为脑力不足以达到实验所要求的标准，最终T力能不能达标则成为了他们是否有用处的唯一标准，为了提升T能，这些淘汰名单的人会被迫服用平常十倍以上的粉末，当年在我隔壁床位的受试者，就是扛不住如此之多的剂量而离世的，我由衷地希望这场实验能终止，或者把他移除受试名单都好……晶莹剔透的泪水从我的眼角流下。

晚上回到教授安排的住所之後，我很想推翻这个实验，但是我没有理由这麽做，从教授过去的口述中，原本我智力只有常人一半的，那天我被到实验室之後，教授轻轻地接过我，而一旁的母亲则忏忏葳葳的说道：「毕路佛，妈妈是为了你好，长大後你要好好感谢教授哦。」

自从那次实验後，我再也没看过他了，明明知道做这实验後很可能再也没机会见到自己的儿子了，这得要多大的决心才能把所有的不舍全压抑，在拿了教授给的一笔钱後，她离开了实验室，或许那个夜晚对她来说，一切都是黑白的吧。

「你没有任何的理由去推翻实验，那样子等於你直接摧毁了救命恩人的心血。」我对着一片洁白的墙壁，喃喃自语。

虽然从这一刻起，我心里开始怀疑教授所做的一切是否都合理且正确，一个实验十几年来牺牲了一百多个人，成功的实验T也都在十年之内去世了，教授的研究纪录也一页页的增厚，但感觉这份资料的增厚，不过是由一层层的屍T堆叠起来的，在逐页翻阅的过程中，我感受不到任何一点成就感，教授到底是怎麽在这个实验中获得快乐的，他真的是自得其乐的怪人，不管是甚麽时候都一样，我把手中的资料装回牛皮纸袋，倒头就睡。

2002/08/02日天气：晴

今天是他们考核的最後一天了，我提早到了实验的场所，看着小男孩，我一点也不想告诉他真相，跟一个小男孩说他今日只要数据没达标就可能要终身做着枯燥乏味的事情，光是用想的就令人无法接受，实验的世界是如此的残酷，不允许一丁点的偏差，没有任何的人情味参杂於其中，只要差了0.00001，就会被当作「未达标」来看待，用自然课的话来说，就是失败的实验结果，在教授的眼中，人只有成功与失败之分，摆在名为实验结果的天平上，大家都是平等的，成功与否是教授唯一看重的，在以前就是如此了。

由於於心不忍，我起身走向那名男孩，透露了今天的考题，作弊不对，但我管不了那麽多了，要看守仓库直到自己身命终了，每天不断地被灌粉末，换做我肯定一天就暴走不g了，「今天的题目有点难度，要用三种解法，他们是……T能测试我帮不了这你得靠自己，好了孩子，加油吧。」「大哥哥，为什麽要跟我说这些呀？」「还不是因为你太笨，哥哥怕你答错没饼乾吃。」我这样哄骗他，他还真的相信了。

在答对今天的题目後，他的各项数据刚好压线，我心满意足地回去休息了，脸上泛着笑容，觉得自己拯救了一个年轻的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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