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衣锦还乡(1/2)
第33章 衣锦还乡
怀王府侍从,铁卫头领,集庆路千户长,安搭.帖木儿的脑壳被周青峰一枪干烂了。
论修为,这青面恶鬼般的傢伙已经到了筑基期中期,专精体修,力大无穷不说,对各类法术还有极强抗性。
蒙元韃子为锻链自家精英,经常採取极为残酷的训练法子。
比如將五六岁的孩童丟到冰天雪地里磨练,用牲畜鲜血洗浴,喝牛心羊肝熬製的秘药。
能在残酷环境中活到十几岁的孩子都会拥有极强的兽性,既冷酷无情,又如狼似虎。
草原上的萨满定期给孩童祈福,接引天地之力,淬链其肌肤筋骨,令其心智如铜浇铁铸。
当年子南侵,汉人修士与之对敌就经常吃大亏,雷击电闪,冰刀雪刃,对这些號称“巴特尔』的傢伙难有伤害。
用游戏里的词,叫做『抵抗魔法伤害』
高德贵和妙玉虚影联手都没能快速拿下安搭.帖木儿,只能不断削弱其防御。
但这傢伙双脚站於大地,犹如老树生根,於『金木水火土”中,不断获得大地的借力。
战斗老半天,高德贵已经確认,除非將其灵力耗尽,否则只要给这恶鬼般的子稍稍喘息,他就能维持其防御,堪称刀枪不入。
为速战速决,只能行险了。
既然这恶鬼子对法术的抗性高,那就上个非法术的实体攻击。
不管高德贵还是妙玉虚影都看出来,周青峰手里那把怪模怪样的法器威力不小,却跟法术半毛钱关係都没有。
於是妙玉虚影出手,正面吸引安搭.帖木儿的注意力,然后把周青峰丟上半空,用燧发枪射其最薄弱的后脑。
一枪爆头!
周青峰摔了个鼻青脸肿,“哎哟啊,师父你手真黑。就算没拜师,也用不著折腾我吧?”
双倍装药下,子弹从安搭.帖木儿的天灵盖射入,从其下巴射出,血水飞溅当场了结其性命。
其他韃子铁卫嚎叫的衝上来,却看到自家头领倒地的身影。他们狂化的继续廝杀,想要抢回尸体。
哼.....半空中,妙玉的虚影发出轻喝。她將手中长剑拋出,剑刃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呼吸间有上百长剑之影嗖嗖落下。
没了安搭.帖木儿抗伤害,高德贵的八卦盘也发挥出全数威力。
阴阳二鱼中透射刺骨寒气,每一道寒气飞出就化作冰箭,射出二三十米,冻结大地。
韃子铁卫中有不少是汉人,可没啥『魔法抗性』,只一个照面就死了三四个。
后头七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打不过,可这会已经晚了。
等周青峰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满脸泥土,战斗已经收尾。妙玉虚影不再进攻,又飘到他面前,要钻进佛宝玉佩当中。
“等等,妙玉师叔,我有话要说。”高德贵干掉最后一名韃子,却没能拦住妙玉虚影。
等他跑过来,周青峰恢復少年形態,一摊手,“別说了,我师父谁也不搭理,只在要命的关头才会跑出来救场。”
高德贵把周青峰上下打量了一番,也是脸色变冷,“你这变形易容,修为暴涨的功法是妙玉教的?”
“是又如何?”周青峰故意含糊。
“你真是走狗屎运。“
“咋啦?”
高德贵冷哼道:“你搞的那些小动作,瞒得过监察院?入门靠收买古德,修行靠妙玉暗中相助。
还鬼鬼祟祟收容了五个“被废炉鼎”,妄想恢復其修为,收拢人心,你的一举一动全都在我眼里。
刚刚跟在我背后下山的,就是你吧?要不是念你是忠良之后,我早把你一掌劈死。”
看高德贵怒气爆发,周青峰连忙岔开话题。他指了指地面十几具尸体,“高师兄,你要不先处理一下这些?”
“能怎么处理?待会竹墟的那只狐狸精自然会派手下来收尸,用不著我们管。”
周青峰对此万分不解,“高师兄,这帮傢伙口口声声说什么怀王府,杀了他们也没啥事?”
高德贵冷哼一声,满不在乎。
倒是竹墟方向飘来一股诱人香气,穿裘皮大衣的妖狐坐著四抬轿子,似慢实快的出现了。
“哟.....哪来的小弟弟啊?好俊俏的一张脸,奴家看的好喜欢。“
四尾妖狐光脚赤足的蹦了过来,跳上路边一颗竹子。笔直的竹枝被她身体压弯,哗的一声落在周青峰近前。
“小弟弟叫什么名啊?这大冷天的,来姐姐这,说说话,烤烤火。”
妖狐手里提著个火笼,用竹籤拨动几下,露出红热的烧炭,升起浓浓暖意。
周青峰不久前吃过大亏,深知这妖狐厉害,只白了一眼,懒得搭理。
妖狐顿做垂泪状,“好伤心啊,刚刚有位英武的小哥哥不理我,现在这俊俏小弟弟也不理我。奴家不活了。”
高德贵朝她一拱手,“太上师祖.....
妖狐顿时变脸,“你个丑八怪瘦猴不要胡说八道,当著小弟弟的面叫太上师祖,活生生把人家叫老了。你就不能叫卿卿师姐么?”
高德贵不在称呼上纠缠,板著脸继续道:“还请太上师祖清理一下尸体,免得怀王那边说閒话。”
“你这人真无趣。”妖狐『哼』了几声,“还没刚刚被我羞跑的小哥哥好玩。行,滚吧。剩下的我处理了。”
高德贵又走到张康面前,將其头颅碎裂的尸体抱回,嘆息道:“还请太上师祖给这位兄弟修个坟。”
“修什么坟?”妖狐不乐意,“人死万事空,魂魄消散了,留下个皮囊都一样。待会通通丟乱葬岗。“
高德贵嘴唇张了张,倒没反驳,只嘆了声,带著周青峰离开。
周青峰对这场面分外奇怪,忍不住回头望了眼,只见妖狐朝他嫵媚的眨了眨眼,巧笑倩兮。
“少跟太上师祖玩心眼,她活了五百岁,你玩不过她。”高德贵告诫了一声。
妖狐大怒,四条尾巴竖了起来,“谁说我五百岁?人家才四百多岁,你个徒孙孙孙不要凭空给老娘长岁数。”
高德贵不应声,也没有『缩地成寸』,反而缓步慢行。
周青峰跟著走出一段距离,问道:“高师兄,我有一肚子疑问,
高德贵面无表情,“我知道你想问啥,其实事情很简单。这天下已经大乱,
什么破事都在发生。
大元灭了大宋,分封诸王。
有位叫孛儿只斤.也孙的被封为怀王,封地就在咱这集庆路,王府在治所上元城內。
现在的怀王是第二代,叫孛儿只斤.阿速。这傢伙有野心,想造反。但他手段太糙了,搞得整个江南都知道。”
周青峰插了句,“既然造反,抓他呀?”
高德贵苦笑道:“能抓早就抓了。可蒙古韃子做事,跟咱汉人完全不一样,
他们只认实力,不认尊卑伦理。
想造反的王爷可不止集庆路的怀王,北面好几个王爷蠢蠢欲动,山陕那边甚至打了好几年。
江南是赋税重地,子皇帝控制不住局面,更求著江南粮餉供应,只能对怀王反覆安抚,不断满足其要求。
朝廷不够强硬,咱这底下做事的就难了。
尤其太虚观,离著上元县城就半天的路,观內看著几千人,可能打就两千多怀王若是要反,其手下有两个万户,兵力一万五千多。真打起来,咱第一个倒霉。
王府的铁卫三天两头的来找茬,想逼迫太虚观站在怀王那边。观內更有人投靠怀王,甘当鹰犬。
掌教真人也为难,不想死就只能敷衍拖延,明知局势危如累卵,却拿怀王毫无办法。
但怀王的狗腿子敢来闹事,咱们也不必客气。凭实力杀的人,韃子也得认。”
周青峰更疑惑,“这跟我爹的死有什么关係?”
高德贵面色凝重,“你爹是太虚观外派的弟子,结交三教九流,刺探各路消息。
我其实不认识你爹,只是他死之后,监察院不能坐视不管。我受命调查,唯一可以肯定是你爹的死跟怀王要造反有关。
倒是刚刚死的张康是你爹师弟,两人关係极好,也在查是谁杀了你爹。”
“究竟是谁?”周青峰急问道。
高德贵却不回答。
“师兄,你咋能这样?张叔问你,你不回答。我来问你,你还是不说。你这监察院当差,难道要包庇幕后黑手不成?”
高德贵恶狠狠的一瞪眼,“我告诉你,你又能如何?你的修为够不上仇敌一根手指头。
可知你爹死在何处?在泉州。
是我托人把你救出来,安置在你远房堂兄家里。
你爹的紫竹牌也是我留下的,许诺过段时间风波平息,再给你找条出路。
否则以你堂兄的为人,怎么可能对你处处客气?
只是没想到,仇敌察觉到你没死,特意命严追风下山,一路查到江寧县,又把你给弄了回来。
这分明把你当个饵,想看看能钓上什么鱼?我更没想到,你上了山如此能折腾。
我告诉你仇敌是谁,你但凡在日常间透露出一丝丝恨意,仇敌杀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如今乱世,弱肉强食,我在门中尚且战战兢兢。
被你收容的冯素云是我师妹,可知她为何落得悽惨境地?就因为她查了不该查的事。
至於你,先苟活几年,有筑基修为再说吧。』
周青峰不得不冷静下来,点点头,说了句:“师兄教训的是,我知道了。”
高德贵没从这话中听出半点悔意,只能长嘆道:“木秀於林,风必摧之。
我当初一时心软才救你,可现在后悔也无用。”
说罢,他不再进山,转而掏出一枚纸鹤,扬手放大十几倍,“我得出去避避风头,你好自为之。”
纸鹤振翅,扬起气流,载著高德贵飞升离开,眨眼功夫便成天边一个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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