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举棺入齐家(1/2)
晨曦微露,南境灵州便被喧囂声唤醒。
今日是灵州掌权者齐天华,与其妻石欣艷的三十周年结婚纪念日。
整座城市车水马龙,锣鼓敲天。
齐天华在灵州只手遮天,而妻子石欣艷的父亲石德宇身为南境战卫长,权势滔天。
儘管石德宇瞧不上齐天华这个女婿,从未踏入齐家府邸,可齐天华凭藉这层关係,依然在灵州作威作福,引得各路权贵为攀附石家权势,对齐天华夫妇极尽諂媚。
天未大亮,齐家老宅朱漆大门便被叩响。
灵州商会会长刘荣轩带人抬著宋代汝窑莲碗,諂笑道:“此乃宋徽宗赞过的珍品,祝灵州长和爱妻情比金坚,灵州昌盛。”
房地產大亨孙宏业献上南非皇室红宝石戒指:“这红宝石恰似灵州长和爱妻的爱情炽热,望多多关照灵州地產。”
娱乐巨头李雅琴让助理捧出香奈儿高定珠宝:“唯齐夫人配得上这套首饰,盼灵州娱乐更上一层楼。”
諂媚声、献礼声交织,眾人爭相在这场盛事中討好卖乖。
他们之所以如此小心翼翼、爭相献媚,全因齐家发放的请柬堪称“黄金入场券”,数量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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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踏入这场盛宴,成为齐家座上宾,礼物是否贵重、能否入得了家主的法眼,才是唯一的衡量標准。
被瞧上眼的幸运儿,不仅能获邀入府,与灵州权贵同席共饮,若是礼物档次不够,即便在商界翻云覆雨,政界手握重权,也只能在门口吃闭门羹,连齐家庄园的门槛都摸不著。
这残酷的规则早已在灵州权贵圈心照不宣,为了能在这场盛宴中露脸,眾人不惜一掷千金,只为博齐家夫妇一笑。
日上三竿,齐天华与石欣艷终於在眾人的翘首以盼中现身。
齐天华身著绣著暗纹五爪金龙的云锦长袍,而石欣艷更是贵气逼人,一袭孔雀蓝的云锦旗袍勾勒出曼妙身姿,旗袍上用金丝绣著百鸟朝凤的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腕间三串老坑玻璃种翡翠鐲子,颗颗圆润饱满,价值连城。
然而,这位齐家夫人从现身开始就始终冷著一张脸,眼神如同利刃般扫视著献礼的宾客,满满的都是挑剔与不屑。
灵州的珠宝大亨小心翼翼地捧出精心准备的南洋珍珠,满脸堆笑地介绍著珍珠的珍稀,话还没说完,石欣艷就冷哼一声,嫌弃道:“就拿这种货色来糊弄我?当我是街边的乞婆不成?”
话音刚落,管家立刻上前,一把夺过礼盒,狠狠砸向那珠宝商的脚边。
圆润的珍珠滚落在地,顺著台阶往下滚,而那珠宝大亨脸色煞白,却只能连忙赔罪,弓著腰倒退著离开,连散落的珍珠都不敢捡。
即便遭受如此羞辱,在场的权贵们不仅不敢有半句怨言,反而一个个赔著笑脸,爭相展示自己的礼物,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姑奶奶。
只因石欣艷的父亲石德宇刚传来升职喜讯,如今整个东南十省的军政大权都握在他手中。
这场结婚纪念日宴会,也因此变得更加举足轻重,成了眾人攀附权贵、谋求利益的绝佳机会。
“快看!”
当宾客们好不容易战战兢兢地落座,准备动筷时,外边突然传来阵阵骚动,紧接著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咚咚咚!”
眾人纷纷起身,探头张望,只见楚轩单臂青筋暴起,竟高举著一口漆黑的楠木棺槨,步伐沉稳地朝著齐家府邸走来。
棺槨之上,“齐天华之灵柩”五个赤红大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围观的人群如潮水般向后退去,脸上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眾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小子是谁?简直是不要命了!”
“竟敢在齐家大喜之日送棺材,这是要公然挑衅灵州掌权者啊!”
“完了完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而那些坐在宴席上的权贵们脸上的表情则瞬间凝固,有的甚至嚇得站都站不稳。
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在这灵州地界,竟有人敢如此胆大包天,在齐家最隆重的日子里,扛著棺材直闯府邸。
这等行径,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无疑是把生死置之度外!
“该死的混蛋!!!”
齐天华攥著红木扶手的指节泛白,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楚轩不仅敢找上门,还扛著棺材在眾目睽睽之下挑衅,这无疑是在说,灵州边界那自詡天衣无缝的防线,此刻如同厕纸一般。
楚轩何时潜入、如何突破,手下竟无一人察觉,当著满座权贵的面被人打脸,好面子的齐天华如何能忍?
石欣艷见丈夫脸色铁青,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这小子发什么疯?”
齐天华强压怒火:“楚家当年漏网之鱼,扬言找我寻仇,昨天就闹事,今天还敢来!”
他刻意隱去私生子被杀的消息,以免惹的妻子不高兴。
石欣艷闻言,嗤笑一声道:“连个毛头小子都摆不平,越发没用了。”
说罢,她就要调遣铁骑,却被齐宏上前拦住。
“母亲且慢!”
齐宏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不怒自威,泛著冷光:“此人来势汹汹,若兴师动眾反倒跌份。孩儿愿单枪匹马取他狗命,將尸体高悬城门,叫所有人知道得罪齐家的下场!”
他周身化劲圆满的气势若隱若现,引得宾客们纷纷侧目。
谁都知道齐家这位嫡子天赋卓绝,离极劲天师仅一步之遥。
“还是宏儿有魄力!”
石欣艷眼底闪过讚许,抚著儿子肩膀道:“杀人別脏了手,找个僻静处收拾乾净了再掛到城门上,免得嚇到人。”
“放心吧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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