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三卷:晚安,好梦(1/2)
【这是我在精神病院的第三年。
老实说我有些记不住自己是怎么进来的,长期的药物服用让我的脑子昏昏沉沉。
我的生命中有很多三年,每一个三年,我都会迎来一场大的改变。
现在我要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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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帆站在病院里,甩甩脑子。
说出来可能不信,他上一秒还在探索犯罪医院的秘密,下一秒就穿越到恐怖片世界了。
楚帆看著眼前破败的地面陷入深思。
这是正常地面,不是楼梯吧?
他不会一脚踩空就掉下吧?
眾所周知,人是记不住自己怎么睡著的,也无法確定我在几点几分睡著。
楚帆確定,自己进入了那扇门,门內是一群失眠症患者在接受治疗。里面有柔软的沙发,放鬆身心的薰香,舒適的地毯和恰到好处的温度。
医生在引导眾人放空大脑,放鬆身心,里面歪七扭八已经有些人睡著了,有些人昏昏欲睡,重度失眠症患者羡慕的看著那些已经睡著的人。
楚帆坐在角落想看看怎么个事,然后他很快的,很快的就睡著了……
妈的。
楚帆抹了把脸,很快確定了一点。
这不是他的梦境。
很简单,手机屏保上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二次元美女。
还好手机没有密码,楚帆很快就確定了自己是身份,以及自己要做的事。
他是陈丰,大三,现在来哥哥工作的医院接哥哥回家,今天就是除夕。
陈丰曾提到过四层梦境,根据节点,四层分別应是高中、大学创业、凶案现场,和精神病院。
现在是第一层梦境,凶案现场。
楚帆眨眨眼,努力適应眼前的医院。
他站在一楼大厅,医院的灯光很暗,灰白的白炽灯照著四周,但照不亮角落。楚帆扫了一眼,总觉得角落的阴影在蠕动。
大厅並不脏,没有垃圾和灰尘,只是灰色瓷砖地面太过陈旧,显得有些许破败。
大厅中间的凳子也满是锈痕,空气中飘荡著消毒水和铁锈混合的味道,有点冲鼻。
“陈丰!走吧。”
楚帆还在观望,远处赫然出现了一个人类。
在陈丰的世界里,来来往往的不是病患,是一个个破布娃娃。娃娃们有著枕头做的脑袋,非常劣质的用黑笔画著笑脸或哭脸,下面穿著空荡荡的病號服,病號服支撑不住沉甸甸的枕头脑袋,脑袋只能无力的下垂。
而其他人类则各有千秋,穿著护士服的兔子脑袋,流油的肉球,伸著长脖子的笑脸人……
这狂魔乱舞的人群中,只有一个正常人。
陈丰的哥哥。
哥哥穿著白大褂走来,笑容明媚,两人还挺像。
哥哥的明媚只维持了一秒钟,拉住陈丰后就开始大吐苦水:“我给你说今天那个病人,他就是个神经……好吧他確实是个精神病,他那家属就是个傻逼!傻逼中的大傻逼!他……”
楚帆下意识的去贴近哥哥,周围的世界太杂乱了,还有些似有似无的哭泣声和尖叫声,楚帆有点脑仁疼。
意识到楚帆的不对劲,哥哥停下脚步,担忧的看著他:“你怎么了?是不是症状又严重了?”
楚帆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没事,主要这里本来就乱。”
“你注意点自己,下次不要开车来,太危险了。”
“没有,我真还行。”
楚帆甩甩头,根据零星的回忆,陈丰最早出现症状是高中,那时还不严重,父母只当是压力太大,不希望耽误高考,便让正好做精神病医生的哥哥帮助治疗。
高中倒也还好,更像是惊恐发作,在治疗下维持正常学习生活不成问题。
一直到大一,大家都有谈一场甜甜的校园恋爱的美好幻想。陈丰也不例外,他自小就非常爱做梦,几乎一闭上眼睛就做梦,梦境又特別的真实。
但他一直分得清梦境和现实,主要是他的梦境太离谱,一点都不日常。
作为一个青年人,有一位梦中情人是肯定的,更何况陈丰的梦连整个世界观都相当完整,擬制出一个人物岂不是轻轻鬆鬆。
他甚至觉得这是一种超能力。
抱著这份自信一直过了十几年,知道那天晚上,陈丰和室友在操场上玩游戏,旁边的跑道跑过一个女生。
命运一般,他们两个对上了眼。
高马尾,白卫衣,女生清爽的面容一下子就印到陈丰心里。
没有突如其来的爱情,没有甜蜜的相处。
陈丰一瞬间疯了。
他的世界在整个瞬间崩塌。
这个女生,跟他梦中的人一模一样!
现实与幻觉的界限在一瞬间打破。
两者瞬间重叠,鲜血从教学楼顶一拥而下铺满操场,陈丰没有任何预告的直接彻底疯了。
这对於室友来讲或许很难忘,一个上一秒还在笑嘻嘻玩乐的人,下一秒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
但陈丰很快又適应了。
他做到了將现实和幻觉放在一起,像之前那样生活,只是变得自闭了些,迟钝了些。
他甚至还和朋友创业赚了不少钱,除了哥哥,没人知道他的不正常。
除了哥哥。
楚帆捕捉到这一点,作为灭门案后唯一失踪的人,哥哥疑点太大了。
“我开车吧,咱们回家。”哥哥说。
楚帆点点头。
路上车不是很多,陈丰家境不错,过年一家人住在郊区的別墅,作为新开发区,路上的监控还没安装完毕。
哥哥没有直接回家,开著车往超市拐了一下:“你问问妈,要买什么菜。”
“菜不是张姨採购吗?”
“张姨请假回去过年了。”
“好。”楚帆拨通电话,陈父陈母列出一长串菜单,楚帆低著头在备忘录里打字,哥哥打开了车窗,將保温杯里的水倒出去。
“牛肉、胡萝卜……,对对我听清了,我——唔!”
巨大的衝击力突然从车后衝来,楚帆被撞的狠狠磕向前方,眼前一阵昏。
怎么回事?
车子被撞了转了几圈才停下,兄弟俩都一脸懵,疑惑的开门下车。
“我好像撞到腿了。”哥哥靠著车门,嘶了几声。
楚帆捂住头,有血流下来。
后面那辆车更惨,前面都快撞废了,司机趴在车上生死不明。
楚帆走过去看了看,司机是个女人,好像还是个孕妇,估计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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