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独属於徐珵的南迁(1/2)
“既如此,那便依母后之言!”
朱祁鈺感受到了曹八德的目光,並未理会。
他起身后慢慢走到自己之前所坐的四方凳之前,小小的四方凳与明黄色的龙椅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呵呵!”
冷笑一声后,他突然拔剑將四方凳劈为两截,在殿中眾人处于震惊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將佩剑高高举起並大喝道:“从此时起,再有言与瓦剌议和者,下场如同此凳!”
朱祁鈺收剑入鞘,“眾卿可还有异议?”
眾臣经刚才一事没被捉拿入狱,留职察看已是莫大的荣幸了,何敢在此时提出异议。
宣宗血脉即使被拔掉牙齿,剪去爪子圈养在京城,也有重新长出獠牙利爪的一天。
朱祁鈺见眾臣纷纷低头不语,於是微微一笑,大声开口:
“锦衣卫何在?”
“某將在!”
殿外一眾大汉將军左看看右瞧瞧,一个緹骑猛然跨步而出,朝著殿內而去,跪伏在地大呼:
“某將锦衣卫指挥僉事卢忠,叩见殿下。”
朱祁鈺没有感到惊讶,他就是在试探有没有人想在马顺死后上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这一试探,果然有人站出来。
毕竟锦上添之时容遇,雪中送炭之机难寻,这官场钻营一道果然从古至今並未有所改变。
朱祁鈺不禁点了点头,“孤现在擢升你为锦衣卫代理指挥使,全力督办缉拿王马二人党羽一案,顺便將瓦剌派来的使者悬首城门。”
“办好这两事,便拿掉你头上的代理二字。”
卢忠闻言心中大喜,不愿和王马二人同流合污的他被打压多年,此刻不仅升官还可以亲手拿下那些在锦衣卫作威作福多年的人,心中自然欢喜无比。
“臣领命,定不负殿下之期望!”
卢忠三叩首之后,起身昂首阔步走出殿外,胸膛挺得跟雄鸡一般,。
“至於南迁一事,诸卿有何看法啊!”
朱祁鈺此刻站得有些腿软,索性直接坐在御阶之上,也不管什么僭不僭越,此刻庙堂上除了孙太后谁也不敢说他这个监国王爷僭越!
一个留著八字鬍,双颧无肉,青色官袍上绣著鷺鷥的官员出列俯身说道:“臣翰林院侍讲徐珵有本启奏。”
朱祁鈺一时间想不起来徐珵是谁,观其面相感觉不是好人,可看了一圈也没有人出列,只好点头:“徐卿请讲。”
“启稟殿下,臣夜观天象多日,发现萤祸入南斗,此乃凶兆!”
“瓦剌部土木堡一战大胜,如今正是士气高涨,兵强马壮之时,臣以为殿下应率百官南迁暂避其锋芒,此乃天命所归,望殿下早做决断,迟则生变啊!”
朱祁鈺听完后脸色阴沉,他知道这徐珵是谁了,主张南迁被贬后改名徐有贞……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这御阶著实有些硌得慌,挥了挥手示意徐珵归列,而后道:
“可还有其他卿家附议南迁之策?或是还有其他看法?”
一眾大臣只有零零散散四五个人出列,表示赞同徐珵的说法。
徐珵一时有些面红耳赤,那几个昨晚商议叫他提出南迁一事的人没一个站出来的。
此时徐珵的额头已满是汗水,他心里想到全是一帮道貌岸然之辈,自土木堡兵变,天子北狩的消息在顺天府传开后,庙堂上至二品大员,下至不入流的小吏以及各商贾縉绅大户都在拖家带口的南迁。
整个京杭大运河已经被船堵塞满了,无论是隶属官道还是乡野小径都是各种驴马车或是平民百姓的独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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