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恶蛟走水过江(求追读4k)(1/2)
第96章 恶蛟走水过江(求追读4k)
“你倒也是个聪明人,虑虒诸多家族没有看出来,反倒是被你瞧见了几分。”
宅邸正堂。
黄忠大马金刀跨坐一旁,韩暨自斟自酌着温润黄酒与对面幕僚轻声笑道。
被‘请’进了这堂屋,幕僚脸上的冷汗便也是再也无法遏制,不断的从额角滑落。
进来不过三十几息,为首上座者只用了三言两语便将自己的话悉数套了出来。
明明自己说的不过是些不要紧的话,但这人却像是开了看透人心的神通一样,总是能点出话里的蛛丝马迹,继而推断全意。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身在先生计策之中,虑虒豪强自是看不出来,但在下举主只想捞些钱财,所以便瞧出了些微末。”
索性都被套出话了,幕僚便将大部分的责任都往县衙那位县令身上推,将自己放在了执行者的位置上。
本来就是这样不是吗?
韩暨轻笑一声,温酒润喉,被瞧出来了就瞧出来了,无甚紧要的,不过是挑拨了几家争斗而已,何许两家才是用来给主公立威的根本。
至于其他的,不过是闲来一笔罢了,让他们不至于沆瀣一气的小把戏,即使眼前这人不看出来,用不了多久,各家也会因为损失而各自罢手。
“说说来意。”
韩暨挑眉。
幕僚擦汗拱手:“实话与先生说,某家举主见先生出手阔绰,便想再从先生手上弄些钱财。”
“哦,只是些钱财而已?”
“自自然”
“哈哈.”韩暨忽的放声大笑。
他左手朝黄忠一伸:“汉升,取一方钱箱来。”
“哦。”
黄忠信任自己老友,虽不知为何要拿钱但还是去了内库,拿了一整个钱箱。
回了堂屋,他看向自己好友。
韩暨只是朝那幕僚一挑眉,他便会意将钱箱打开放在了幕僚身前。
三十块金灿的金饼被火光照的闪烁,幕僚瞧着里面比自己家财多出好几倍的金饼不由的咽了口口水。
他微微颤声道:“先生何意?”
“你求财,某便给你财路,这般数目可合乎心意?”
韩暨再斟酒杯,不过这一次他斟了两杯。
“某原本还想是去找尔等,却没曾想你倒是来找了某。”
“阁下身上有一份某需要的消息,告知某,这些钱财便都是汝的、”
他善意的将酒杯往前推了推,伸手请幕僚一饮。
“意下如何?”
幕僚看了看身前的钱箱,又看了眼桌上的温酒,原以为自己会挣扎的心理没有出现分毫,他当即端起酒杯一礼,而后仰脖饮尽。
“固所愿不敢请耳!”
昨夜才起的念头,这新的举主今日不就出现了吗,人家出手阔绰可比那个吝啬鬼强太多了,能跟随这样的人今后从官可就简单多了!
人家都露出了招揽之意,这时若再犹豫,那可就不礼貌了!
当即幕僚便叩首:“祁遂祁盛恭拜见举主。”
‘呵意外之喜。’
韩暨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原本只是打算招个暗线,没曾想这人退的也太多了。
祁遂抬头:“不知举主想要的为何物?”
他手悄悄的将钱箱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韩暨看到了脸上笑意更浓,他颔首:“这虑虒县令是哪家子弟?半月前洛阳方向送来的书信又说了什么?还有那驿骑到了虑虒却未返转洛阳而是去了五原方向又是为何?”
祁遂倒吸了一口冷气,拱手恭敬道:“举主洞若观火,这县衙几番机密竟皆是被举主知晓。”
他略微思索几息,遂开口道:
“这虑虒县令姓崔,乃清河人氏,不过出身旁支,且只知晓吃喝玩乐,其家族便将其放任到了虑虒县令之上,这几年此人在虑虒县作威作福搜刮民脂民膏不知几何,更是将手中大半权利都放任给了何许两家,致使两家做大罪大恶极!”
“至于洛阳来信则是调任文书,着其往太原他县而去赴任、”
“这第三事嘛却是不是崔家的手笔,而是袁家!”
“袁家,四世三公的袁家?”韩暨忽的出声问道。
祁遂点头:“正是袁家,崔袁两家本是姻亲,所以这几年袁家也偶有落笔往并州而来,这次之事是袁家许了一人并州刺史一职,那印绶便是刺史印绶。”
韩暨微微正身,腰杆直了几分,意外之喜,当真是意外之喜!
“何人你可曾清楚?”
“雁门郡都尉,丁原丁建阳!”
韩暨眼眸瞥向黄忠。
“那日三十几骑可是雁门骑?”
黄忠思索片刻点头:“却是雁门突骑,这些时日与游侠儿们攀谈,得知了一些消息,这丁建阳的本事不差,以南匈奴制衡鲜卑,手下雁门突骑更是颇有建树,那日那员骁骑能入某眼!”
“有此等骁骑相助,想来这丁建阳手中军卒不差,如今得了刺史一职.”
韩暨摆手:“无碍、”止住了黄忠接下来想说的话。
他转首再看祁遂:“可还有其他内幕?”
祁遂再思索,片刻摇头:“崔县本就不受重用,并无太多与崔袁两家的联系。”
“嗯,某知晓了。”
韩暨微微颔首:“钱财收好,如何劝离那崔县你自行决议,后续若是有用得着你的地方,韩某自当书信与你。”
“明公放心,在下知晓该如何行事。”
说罢,祁遂便抬起了钱箱,脚步轻快的离了宅邸。
待其离开,黄忠这才问道:“公至信得过他?”
反正他是信不过,今日能为钱财抛弃旧主,明日便也能抛弃韩暨。
韩暨呵呵一笑:“信与不信不重要,要看怎么用,再者,今日他所透露出来的东西,已经够那几十块金饼了。”
黄忠撇了撇嘴:“也就是主公会挣钱,某之前可没见过你能如此大方。”
“哈哈哈,好你个汉升,这般调侃与我,那某可要好好数落一下你了。”
“哎,别别别,瞎说瞎说,瞧某这张嘴。”
黄忠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告饶。
韩暨轻笑,斟了两杯酒水推了一杯往黄忠那边去。
“主公的敛财本事世间少有,某若不替主公费一些,那主公挣钱有何用处。”他一口气饮尽杯中酒叹息了一声。
“唉,有时候能钱解决的要比用武用智更加管用。”
“袁家,丁建阳,看来这四世三公的袁家也不老实,手脚竟伸到了兵权之上。”
“如何?会不会对主公大业有扰?”黄忠抬起酒杯喝了一口,问出了刚才韩暨没让他问的话。
“倒也不算甚大事,这些日子你辛苦些,多打探一点这丁建阳的生平,你不是与那骁骑战了一场?可从此下手!”
“嗯。”黄忠饮尽酒水,点头应下。
“那你做什么?”
“某?”韩暨起身,走至窗边。
“主公快到了,那就该收网了。”
“如何做?”
“新官上任,那自然是宴请群臣!”
韩暨推开窗,一股冷风吹入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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