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陈粮风波,精准投掷显威(1/2)
粮库深处那五十斤雪白富强粉带来的隱秘激动,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很快被四合院冰冷而琐碎的日常吞没。
李明依旧准时出现在钳工车间,油污、噪音、金属粉尘构成不变的世界。他沉默地操作著车床,銼刀在毛坯件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飞溅的铁屑落在油腻的工装前襟。眼神专注,动作標准得近乎刻板,完美地扮演著一个存在感稀薄的二级钳工。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份平静下涌动著什么。
意念深处,系统空间里那座金灿灿的玉米山散发著令人心安的微光。昨夜消耗殆尽的精神力在睡眠中缓慢恢復,指尖残留著【精准投掷】碎片带来的微妙掌控感,以及【环境擬態】和【气息遮蔽】那种融入虚无的奇异余韵。如同一个初次潜入深海的人,既心有余悸,又对下一次探索充满隱秘的渴望。
【每日签到】的按钮在意识中清晰闪烁。
“签到。”李明在心中默念,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腊肉两斤!精准投掷(初级技能碎片 x1)!】
一股浓郁的、带著烟燻风乾香气的肉味仿佛直接钻入鼻腔。系统空间里,两块油光红亮、肥瘦相间的上好腊肉凭空出现。同时,又一股关於发力、轨跡、控制的细微感悟匯入脑海,与之前那块碎片迅速融合、补全。
【精准投掷(初级):1/10 → 2/10】。
指哪打哪的感觉更强了!李明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著手里的活计,仿佛那诱人的腊肉和提升的技能从未存在过。
中午,食堂的气氛比往日更沉闷。棒子麵窝头似乎更硬了,菜汤里几乎看不到油星。工友们端著碗,低声议论著同一个消息:
“听说了吗?西城三库那边,昨天夜里出怪事了!”
“啥事?粮食被偷了?”有人立刻紧张起来。
“偷?谁敢!是多了!”
“多了?扯淡吧!这年头还能多出粮食?”
“真的!就我们那片儿的粮站老王,他小舅子就在三库当值班员!说是早上清点一个废料角,准备打扫呢,结果在破麻袋堆里翻出一整袋东西!你们猜是啥?”
“啥?快说!”
“五十斤!雪白雪白的富强粉!还是新崭崭的!用最普通的旧麻袋装著,塞在一个旮旯里,上面落满了灰,跟堆了八百年似的!”
“嚯!富强粉?还五十斤?!”
“可不!当场就把值班的老周嚇懵了!赶紧上报!粮库的头儿都惊动了!查来查去,台帐上没有,最近也没进过富强粉,更没人往那儿放过东西!邪了门了!”
“那…那麵粉呢?”
“还能咋办?上报区里唄!据说粮管所的头儿都去了,围著那袋面研究了半天,愣是没找出一点线索!包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一点標记没有!最后只能暂时登记入库,当『来源不明的陈年冗余储备』处理了。老王说,就这点面,虽说解不了大渴,但关键时刻能救急啊!至少能熬几大锅糊糊,分给最困难的人家顶一顶!”
议论声嗡嗡作响,充满了惊奇、疑惑和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李明低著头,小口啃著窝头,仿佛对这一切漠不关心。只有握著筷子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成了!那袋“陈粮”被发现了!虽然过程有些波折(被当成废料清理才发现),但结果正如他所料——被国家接收了!虽然只有五十斤,但这第一步的意义,远大於它的重量!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巨大的成就感在胸腔里激盪,冲淡了窝头的粗糲感。深藏功与名,这感觉…真他妈的爽!
下午下工,李明特意绕了点路,再次经过西城三库。粮库大门依旧森严,但气氛明显不同。站岗的民兵腰杆挺得更直,眼神也更加锐利警惕。大门旁边的小黑板上,贴著一张崭新的、措辞严厉的通知:《关於加强仓库死角巡查及出入库登记管理的紧急规定》。一辆掛著粮食局牌照的吉普车正从里面驶出,捲起一阵尘土。
看来,那袋“天降麵粉”带来的余波,远未平息。李明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脚步轻快地匯入归家的人流。
刚踏进四合院前院那斑驳的门槛,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油腻肉味混合著廉价雪膏的味道就扑面而来。贾张氏正叉著腰站在她家门口,唾沫横飞地对著刚下班回来的秦淮茹嚷嚷,声音又尖又利,带著一种刻意的炫耀:
“…瞅见没?东旭他媳妇儿!今儿个街道王主任亲自上门慰问!说了,知道咱家困难!棒梗他爹走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不容易!特意给批了二两肉票!瞧瞧!这可是实打实的肥膘肉!晚上给棒梗燉上,香死他!”
她手里拎著一小块白的肥肉,在秦淮茹面前晃悠。秦淮茹低著头,小声应著,脸上带著惯有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难堪。
贾张氏眼风一扫,正好看见拎著个布兜(里面装著车间发的劳保肥皂)走进来的李明。她三角眼一翻,那股子因为“特殊照顾”而膨胀起来的优越感瞬间找到了倾泻口,声音拔得更高,指桑骂槐:
“哼!有些人啊,心比石头还硬!甭管街坊邻居死活的!昨儿个老婆子摔那么大一跤,连个面儿都不露!白长那么大个子!活该一辈子打光棍,吃糠咽菜!哪像我们棒梗,小小年纪就知道心疼奶奶,有口肉都想著奶奶!”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李明脸上。易中海正背著手从正房出来,闻言眉头一皱,却没立刻制止,目光带著审视落在李明身上。
李明脚步丝毫未停,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仿佛贾张氏只是在对著空气狂吠。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小耳房,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那对婆媳。
这种无视,比任何回骂都更让贾张氏憋火。她像一拳打在了上,那张刻薄的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聋啦?哑巴啦?跟你说话呢!没教养的东西!”贾张氏尖声不依不饶。
李明的手已经搭在了冰冷的门把手上。他停下,缓缓转过身。夕阳的余暉落在他年轻的脸上,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中,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却莫名让贾张氏心头一跳。
“贾大妈,”李明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情绪,却清晰地穿透了贾张氏的聒噪,“您摔了,是挺不幸。但您偷我窗台上的咸菜罈子时,手可挺利索的。下次想拿,直接说,別摔著自个儿,也省得您这么大年纪还趴地上嚎,怪费嗓子的。”
“嗡——”
前院瞬间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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