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暗潮汹涌（1/2）

刘海中一听这声音，腿一软，擦著汗赶了出来。

张富贵冷笑：“昨晚十一点，你拿著油布包走进铺子后院，三分钟后，窗缝起了烟。”

“这是厂岗哨记录，这是街口值夜人员的证词，这，还有厂区巡逻拍下的模糊照片。”

“你再说一句——你没来过？”

刘海中脸色惨白，哆嗦著说：“我、我、我就是路过……”

“你要是路过，干嘛隨身带打火机？油纸包里放的什么？”

人群一阵骚动。

张富贵將证据一拍：“我已经上交派出所，这事，我不再私了。”

“而且我告诉你们——帐本虽烧，但我另有副本。”

“清帐，不会因为你们动了手脚就结束。”

“从明天起，我张富贵——当著全院人的面，一笔笔抄回来。”

“要脸的，就来签字；不要脸的，我天天贴出来给你脸。”

眾人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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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刻，远处，易中海正站在院角，嘴角冷笑著。

“张富贵，这才哪到哪呢……”

张家院里，夜色沉沉。

刚贴上去的“喜”字还透著浆糊味，张富贵坐在前堂桌前，一页一页翻著帐册副本，灯光映得他面庞稜角分明，眼底藏著一股压不住的冷。

屋里，李桂芬给秦淮如铺床，嘆口气说：“唉，原想著你们今儿回来能安安稳稳过一宿，谁想到……”

话没说完，就红了眼眶。

秦淮如拉住她的手，低声安慰：“娘，事出了，咱解决就是。富贵不是那软骨头，他能扛。”

说罢，她低头看著新床上的红被面，脸微微一红，轻轻理了理被角，声音压得更低了点：“不过……我想跟富贵说一下。”

“咱俩现在，还没领证呢。”

“虽然是按乡里规矩成了亲，可这一步……我得守著。”

李桂芬一愣，隨即点头：“姑娘家家讲这个，没错。”

堂屋灯还亮著，张富贵正抄写林家帐本——那家欠的可不少，但人已经签了名，还送来一袋米当赔情。

秦淮如端了杯热水进来，见他手都写红了。

“歇会儿吧，这都几点了。”她轻声说。

张富贵抬头，目光落到她脸上，可眉眼里那股温软劲儿，更显出她的嫵媚。

“你先歇，我还有三户没抄完。”他说著，把笔搁下，转头盯著她看了一会儿，“对了，屋里都安顿好了？”

秦淮如轻轻点头，忽而囁嚅了一句：“我今晚……在偏屋住。”

张富贵一愣。

“我不是不认你，我心里认得清楚，”她抬头认真地看他一眼，“可婚书还没上交，户口也没改，咱俩现在……还不是法子上的夫妻。”

“我想，领了证，再一起睡。”

张富贵怔了一下，隨即嘴角轻轻一弯，点头：“好，你说怎么就怎么。”

“但你记住，从今天起，不管別人怎么说，你，是我张富贵的女人。”

“天塌了，我先扛。”

秦淮如低下头，眼圈微红，却笑了出来：“我信你。”

这一夜，张家院內静得出奇。

而墙角，那张由易中海牵头的“眾议贴”被人悄悄加了一行字：

【居民代表再议：是否对张富贵铺子进行集体监督，以防帐务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