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口外镇100强镇、股票认购证……（2/2）
那边30万方的皮革皮货交易中心正在全力招商，预计年底能吸引400多家商户。
可惜，等它们热闹起来，我可能就不在这儿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自己主政第一站取得成绩的欣慰和对未来的期许。
肖镇看著儿子晒黑了些但精神奕奕的脸庞，欣慰地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干得真不错！儿子，口外有钱了，更要注重教育和生態的可持续发展，交通也要再上台阶。
你们镇里的投资公司，眼光可以放得更远，像你三哥承勛搞的南山农业那样，去承包更大范围的沙漠治理项目。
別只盯著口外这一亩三分地，生意才能越做越大！”
接著，肖镇又把自己对未来“海寧模式”的构想，深入浅出地给承功描绘了一番。
肖镇明白，口外镇是承功倾注了心血的地方，如今躋身全国十强，他自然有万般不舍。
但承功的下一站也已確定：他將回京进入青年政治学院中青年干部班学习，同时被霍正业和刘菊香爭抢著，最终安排在霍正业办公室掛职锻链。
学习结束后，他將面临一个更大的挑战——去治理一个矿產资源枯竭的县。
肖镇回到京城南锣鼓巷的跨院家里，停好车，熟练地骑上他那辆標誌性的熊猫电动三轮车去菜市场。
此时，全国已提前三年废止了所有票证，市场供应充足。
他买了条肥瘦相间的五肉、上好的牛腩，还称了些爽口的咸菜。
厨房里一阵锅碗瓢盆交响后，饭菜飘香。等了一刻钟，院子里传来熟悉的汽车声。肖镇立刻小跑著迎出去，只见李小云和承功一起下车。
“小云，你们娘俩怎么凑一块儿回来了？”肖镇殷勤地接过李小云的手袋。
李小云嗔了他一眼：“我儿子孝顺，特意去医院接我下班，怎么？你有意见啊？”
“我能有啥意见？是不是，小功？”肖镇笑著转向儿子。
承功停好车，深吸一口家里的饭菜香，一脸满足：“爸，晚饭做好了吧？可想吃您做的饭了！”
肖镇轻轻捶了儿子肩膀一拳：“今天青干院那边不点名报到？”
承功这才露出一丝苦笑：“爸，我去报到才知道，我这一半时间在学院上课，另一半时间得跟著霍爷爷跑，这到底是进修还是工作啊？比在口外还忙！”
李小云换了鞋走进来，闻言叮嘱道：“儿子，跟在霍爷爷身边是难得的学习机会。多看，多听，用心学，不懂就问，知道吗？”
“知道了，妈。”承功应著，把脚边一个大麻袋提起来，“还说周末去看看外公外婆和大舅二舅他们呢，现在看时间也紧了。
这是我从口外带来的上好药材，处理过的，让爷爷外公大舅二舅还有小叔叔他们平时燉汤时加点，对身体好。”
“哈哈哈，好！”肖镇笑著把菜端上桌，“那就定周末，我约上几家人在四进院聚聚。到时候你给我打下手。
你爸我也快忙起来了，估计四月份就得去海南文昌的航天基地报到。”
“妈您去换衣服，我去端菜。”承功擼起袖子。
“你也去洗洗，一身风尘，这儿我来。”李小云推著儿子。
承功看著父母忙碌温馨的身影，由衷地感嘆：“哎，还是家里好啊！”
……
时间一晃到了五月份。肖镇三月下旬就进驻了文昌航天中心研究院，全力投入“月球基地项目”。
三月过后，他的职务也发生了变化：卸任国防科工委主任，调任总装备部，担任主管全军装备发展和更换、並分管国防科工委工作的常务副部长。
虽非他所愿，但干部年轻化是大势，以他的资歷、功绩和学术地位，晋升是必然。
他的学生郭林接任了国防科工委主任一职。刘淮海则从军部调任国防理工大学校长兼保利国防研究院院长（911所）。
首席科学家的位置由他的另一位学生、原宝安国家半导体研究院院长韩伊接任。这一轮人事调整颇为密集。
五月的一天，肖镇在文昌基地接到了好几个从魔都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都带著难以置信的激动和震惊——年初那看似不起眼的“股票认购证”，其价值正在以令人瞠目的速度飆升！
肖镇对此早有预料，他在电话里沉稳地指示：“听我的，价格到了八、九千一张的时候，就委託给兴业证券魔都营业部，全部出手。
后面如果还想参与，就听专业人员的建议，买点正经股票。但是，”他特別强调，“记得及时申报財產！尤其是当时一起买过的同志，一定要合规申报！”
很快，肖镇也接到了那位老乡亲自打来的电话，电话里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哈，镇娃子！我这把老骨头，八十几了跟著你逛趟街，居然还发了笔『意外之財』！你这赚钱的耙子，名不虚传啊！”
笑过之后，老乡正色道：“这笔钱，我已经让工作人员处理了，全部收益注入『希望工程基金会』，让它用在刀刃上。”
承功也第一时间向霍正业办公室申报了这笔“意外之財”——当初3万元买的认购证，部分出手后回笼资金又换成了“老八股”。
他在电话里对肖镇感慨：“爸，这股票市场，真是让人心惊肉跳，太容易迷惑人心了！”
肖镇深以为然，提醒他：“资本市场的学问深著呢。这方面，多向你五哥承勛请教，他在金融运作上是行家。”
此时的承勛，正忙於结算几家合作方在原油期货上的巨额收益，暂时还没空指点小弟。
1992年的股票认购证，后来被人们形象地称为“发財证”。
它如同一个时代的符號，在特定的政策背景下，第一次大规模地製造了一批因资本市场而快速积累財富的普通人。
然而，潮水退去，真正能守住財富並將其转化为持续发展动力的，终究是少数。
这些少数派中的佼佼者，日后成为了內地金融市场上举足轻重的大佬和大咖。
而更多的人，则在这场资本启蒙的狂欢中，体会到了市场的残酷与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