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工作（2/2）

这种无视，比任何回骂都更让贾东旭难受。就像一拳打在了上，憋得他脸一红。

他猛地站直身体，把菸头狠狠摔在地上，还想再刺几句：“喂！跟你说话呢！聋了？別以为考了个一级工就......”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张凡走的方向，正是厂领导办公室所在的那一排！

这小子刚销假就往领导那边去？

他想干什么？告状？告傻柱打人？还是告院里谁拿了他钱？贾东旭心里猛地一咯噔。

他可是知道易中海和他妈做的事不光彩，真要被张凡捅到厂领导面前，就算有易中海护著，也绝对没他好果子吃！

厂里最忌讳工人之间闹矛盾影响生產，尤其是涉及到“工人团结”这种大帽子。

贾东旭脸上的讥讽瞬间变成了惊疑不定，看著张凡那挺直的背影，最终只是恨恨地啐了一口，低声咒骂了一句：

“妈的，小绝户......”

却再也不敢大声嚷嚷了。

他怕张凡真豁出去告状，到时候扣他个“破坏工人团结”的帽子，影响他评级涨工资就亏大了。

他悻悻地转身，快步朝著自己所在的车间走去，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张凡走到人事科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略带疲惫的中年男声。

张凡推门进去。人事科王科长正戴著眼镜看文件，抬头一看是张凡，镜片后的眼睛瞬间瞪圆了，手里的笔都差点掉在桌上。

“张......张凡？”

王科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几步走到张凡面前，上下仔细打量著他，脸上满是震惊和关切。

“真是你！你......你醒了？！能下地了？！前天我和李副厂长去看你，你还昏迷不醒呢！厂医都说情况不太好......这......这真是太好了！”

王科长的激动溢於言表。厂里培养一个年轻工人不容易，尤其是刚考过一级工的苗子，要是就这么没了，也是损失。

“王科长，我好了。今天来销假，上班。”张凡平静地说道，声音不大，却透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好好好！销假！马上给你办！”

王科长连连点头，回到座位上翻找张凡的档案，“不过你这伤......看著还没好利索吧？要不要再休息几天？厂里给你批病假！”

“不用了，科长。我能行。”

张凡摇摇头，语气坚决，“家里......不能断了收入。”

他这话说得很实在，也戳中了王科长的心。

王科长知道他家的情况。

“唉......”王科长嘆了口气，看著张凡苍白的脸色和额角的伤，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厂里关於食堂何雨柱打伤学徒工的事，虽然被压著没公开处理，但他们这些领导层多少都听到了风声。

他一边麻利地给张凡办理销假手续，一边压低声音道：

“小张啊，你的事......厂里知道了。那天食堂的事，是傻柱那混小子混帐！你放心，厂里会给你个交代的！李副厂长昨天还特意提了这事，说等你好了，一定要严肃处理何雨柱！简直无法无天！连刚评上一级工的年轻工人都敢下这么重的手！还影响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