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嫁妆的標准（1/1）

何雨水的嫁妆与冰冷的“標准”

四合院的日子在压抑和清贫中继续滑行。何雨水要出嫁了。

对象是她在纺织厂认识的一个技术员，叫王卫国。小伙子家是郊县农村的，根正苗红，家里穷得叮噹响，但人还算老实本分。何雨水看中的就是他成分好，人也踏实，能过日子。

婚礼极其简单。没有酒席，没有仪式。就是王卫国蹬著一辆借来的破自行车，后座上驮著穿了件半新不旧红褂子的何雨水，在几个工友的簇拥下，绕著厂区转了一圈，就算礼成了。然后回王卫国在厂里分的那间不到十平米的单身宿舍，把两人的铺盖卷往床上一合，就算成了家。

何雨柱作为娘家唯一的“长辈”，按照他之前撂下的话，在何雨水出嫁前一天，把她叫到了自己那间空置已久、如今堆满杂物的屋子里。

屋里灰尘很大。何雨柱也没收拾，就搬开两个破麻袋，腾出点地方。何雨水穿著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低著头站在门口，手指绞著衣角，脸上没什么喜气，只有一种认命般的平静。她和这个性情大变的哥哥，早已形同陌路。

“给。”何雨柱言简意賅，从怀里（空间里）摸出一个薄薄的、用红纸包著的长方形小包，递了过去。

何雨水迟疑了一下，接过那个轻飘飘的红包。捏了捏，里面应该是钱。她没拆开，只是低声说了句：“谢谢…哥。”

“嗯。”何雨柱应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眼前站著的不是即將出嫁的妹妹，而是一个来领救济的陌生人。“按『標准』给的。三十块。以后…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没事…少回来。”

“標准”两个字，像两根冰冷的针，扎在何雨水心上。她猛地抬起头，看著哥哥那张漠然的脸，眼圈瞬间红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压抑的哽咽，死死咬住了嘴唇。

何雨柱仿佛没看到她的眼泪，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这屋子，你结婚前还能住。结了婚，就是別人家的人了。这屋子…我留著还有用。以后，就別惦记了。”

最后一丝关於“娘家”的念想，也被这句冰冷的话彻底斩断。何雨水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她攥紧了手里那个轻飘飘的、代表“標准”的三十块红包，仿佛攥著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她没有再说话，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那眼神里有委屈，有怨恨，也有一种彻底的绝望和疏离。然后，她猛地转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瘦弱的肩膀在寒风中剧烈地颤抖著。

何雨柱站在原地，听著妹妹跑远的脚步声，直到消失在院门外。他走到窗边，看著外面灰濛濛的天空，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从口袋里摸出半包“大生產”，抽出一根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

“该自立了。”他对著空荡荡的屋子，低声说了一句，像是最后的註解，也像是彻底的了断。烟雾繚绕中，他的眼神冷漠而坚硬，如同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