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阿胶神效(2/2)
何雨柱没接她钱的话茬,直接吩咐:“妈,你带沈康,去街道开的那个『新风寿衣铺』,挑一身现成的,要藏蓝色的,料子看著厚实点的。跟老板说,要印著『忠』字的。”他顿了顿,补充道,“別让人宰了,就说是何雨柱要的。”
沈母一愣,印著“忠”字的寿衣?这年头最时兴这个,可也最贵。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何雨柱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沈柔,”何雨柱转向妻子,声音放低了些,但依旧没什么温度,“你在家歇著,別动了胎气。我出去一趟,找几个人。”
沈柔抬起婆娑的泪眼,看著丈夫那张没什么表情却莫名让人感到心定的脸,哽咽著点了点头。
何雨柱没再多说,转身出了门,没骑他那辆宝贝自行车,直接步行。他熟门熟路地穿街过巷,七拐八绕,最后钻进一条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的背阴胡同,在一扇不起眼、油漆剥落得厉害的黑漆小门前停下。他左右看了看,確认没人注意,才抬手,用一种特定的节奏,轻轻敲了三下门板。
等了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一张带著警惕的刀条脸。
“柱子哥?”刀条脸看清是何雨柱,脸上的警惕瞬间变成了几分恭敬,赶紧把门拉开些,“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何雨柱闪身进去。里面是个狭小杂乱的小院,堆满了各种破铜烂铁和看不出用途的木料。一个膀大腰圆、剃著光头的汉子正蹲在地上,就著一个小煤炉子烤窝头片,见何雨柱进来,赶紧站起身,抹了把嘴:“哟,柱子哥!稀客啊!有事儿?”
这光头汉子叫李彪,以前在槓房当过力工,现在明面上收废品,暗地里也接点“白事”上的活儿。何雨柱以前找他处理过一些“来路不明”的废铜烂铁,彼此算是有点心照不宣的交情。
何雨柱没废话,开门见山:“李彪,我家老丈人走了。要办后事。缺一副好点的棺材,缺八个抬重的,缺一班子吹鼓手,还要扎点纸人纸马、洋楼电视啥的像样点儿的烧活。”
李彪一听是生意,眼睛亮了亮,但隨即又露出为难的神色:“柱子哥,您是老主顾,按理说没二话。可这年头…您也知道风声紧,这全套下来…可不少费劲,价钱也…”
何雨柱直接打断他:“价钱好说。东西要快,要好。棺材不要杨木的,至少得松木的,要厚实,漆要亮堂。抬重的,找熟手,稳当。吹鼓手班子,找那些老的,吹得响亮的,別找那些半吊子糊弄人。纸扎活儿,扎得像样点,別风一吹就散架。明白?”
他语气平淡,但话里的分量沉甸甸的。李彪被他看得心里有点发毛,赶紧拍胸脯:“柱子哥您放心!包在我李彪身上!保证给老爷子办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就是这钱…”
何雨柱从怀里摸出一个厚厚的、用旧报纸裹了好几层的纸包,直接拍在李彪旁边的破桌子上。那纸包沉甸甸的,发出闷响。“这是定金。东西弄好,人找齐,送到我家门口。剩下的,事成之后一分不少。”
李彪掂量了一下那纸包的份量,又捏了捏厚度,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得嘞!柱子哥您瞧好吧!我这就去办!保准儿误不了事!” 他掂著那包钱,心里飞快地盘算著,这趟活儿油水大了去了。
何雨柱没再多留,转身就走。他还要去趟胡同口的小杂货铺,得买点劣质的白酒和菸捲。这年头,办白事,没点菸酒打点,那些来帮忙的街坊邻居,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怎么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