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出宫回家(1/2)
第159章 出宫回家
“陛下,霍显死了!”
弘恭头也不敢抬道:“奴婢到的时候应该刚刚死去,奴婢探查过了,確定是死了!”
刘询闻言沉默些许,放下手中竹简,道:“传出消息,朕有意迎大將军之女成君入宫为夫人,
待其守孝期满后进宫即可!”
“唯!”
弘恭略有异,但之前大將军请求其女入宫他是知道,想到今日之事,他好似明白了什么。
这是一场交易啊!
“另外此事先不能让皇后知道,一切待皇后生產之后再说!”
“谁要是敢乱说,你去处理了!”
弘恭身体一抖,低头道:“奴婢遵旨!”
待弘恭离去,刘询几次拿起竹简又重新放下,心中更是心乱如麻。
霍光的主动告发让他措手不及,虽然只是废物利用,也將他从此事上摘出去。他不清楚霍显谋害皇后一事霍光清不清楚,或者是暗地里纵容。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罪魁祸首已经死了,而他是告发者,无论如何他都不在再拿此事做文章。
“好一个『存其形,玩其势;友不疑,敌不动”,好一个金蝉脱壳!”
主动告发霍显毒杀皇后的阴谋,看似大义灭亲,实则是为了切断自身与罪责的联繫,避免被刘询借题发挥清算。
隨后又想起要进宫的霍成君,从种种跡象表明一切都是霍显在从中挑拨,对於霍成君自已並无太多成见。
只要不是皇后,一切都还好说,只要自己还在,就翻不起风浪来。
“哎~且看吧!”
站起身来窗前,看著窗外的黑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转眼数日过去,大將军府的风波很快过去。
大將军府的事情根本掩藏不住,在霍显死后第二天大將军府就传来大將军夫人霍氏染病身亡。
听闻此事朝堂眾人都是异非常,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特別是那日晚上大將军府传来的异动,以及数日不散的血腥味,更是让临近的府邸疑竇丛生。
並且有人想要上书弹劾,但不知为何在御史大夫杜广明那里直接给拦住了,並且还被呵斥了一顿。
朝堂上也静的可怕,对於大將军夫人突然去世一事显得极为平静,种种疑竇好似不存在一般。
只有魏相面露不甘,但想起陛下传来的话,也只能恨恨地看了某人一眼,暂时偃旗息鼓。
並且隨后几日不知从哪传出的消息,说是陛下有意求娶大將军之女霍成君为夫人。
刚开始大家还不以为意,还以为有人乱说,但隨著时间推移此事越传越广,甚至有人问大將军是否有此事时.....
“啊,此事啊......哎,陛下倒是让老夫为难了啊!『
但看著霍光那充满笑意的老脸,就差告诉大家此事是真的了。
这下就是傻子也知道此事可能是真的,特別是明明传的如此广,不管是陛下还是大將军都无一人澄清,这让很多人心底都不是滋味。
你大將军的脸面呢?这是彻底不要了?
此事一出,一切早有意让家中女儿入宫的勛贵大臣彻底坐不住了,不时地找上张贺,谁让这位管理天子后宫呢?
並且还是陛下的媒人,不找他找谁?
既然大將军连脸都不要了,都愿意让女儿入宫当夫人,他们还在乎什么?
这可是一步登天的机会,说不定......说不定自家女儿要是生了个出息的皇子,將来那位置可说不定是谁的呢。
大汉可没有嫡长子继承制的说法,一切还要看皇子本身啊!
要是不成器,难道还真能將皇位下去,那不是胡闹吗?
总之,张贺的府邸门槛差点被踏破了,但让眾人无奈的是张贺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去哪了杜县,土塬上一座不大的二进小院处於土塬南方边缘,其下就是灞河。
此时已是九月,土塬之上的粟米已是沉甸甸,饱满的粟米穗看著就是喜人。
而在此时,数匹马出现在田园之间的小路上,一青年身穿麻衣,身后跟著数骑,还有一中年富態男子,不时地观望周围,好似在戒备什么。
“放轻鬆点,这里能有什么危险?別嚇著乡亲们!”刘询看向胡安不满道。
没错,一行人正是出宫的刘询,隨同的有张贺和胡安,以及几名羽林骑。並且周围还隱藏著不下数百名护卫。
“陛下不可大意,您现在不同往昔,万万不可放鬆警惕!”张贺直接道,丝毫没有半分要妥协的意思。
“那也不必和防贼一样吧?你看那些乡亲们?都嚇成什么样了?”
刘询指著远处不停张望,隨时准备拔腿就跑的乡亲,要是没认错的话此人应该就是里长许老头家的小儿子。
刘询看眾人还是无动於衷,於是直接下马道:“贺叔你跟著,其他人都离远点!”
说完就瞪著胡安,胡安无奈,只能吩咐眾人稍稍离的远点。
“看来他们今天都用上了堆肥之法,地也鬆软,看样子曲辕犁也用上了。”
“要是不出意外,今年关中又是一个丰年,眼看马上就要收穫了。”
看著一片田园风光,刘询怎么能不高兴?这是自己在这个时代迈出的第一步,也是改变百姓生活的第一步。
现在是九月,眼看再过半月左右就要收穫,隨后只要及时播种宿麦,明年六月初就可再次收穫粟米收割需在霜降前完成,宿麦播种最迟不过寒露。
现在有了堆肥之法,不怕土地养分不足,有曲辕犁耕种时间也大大节省,又有將作监公输家和墨家贡献的新式六足楼车,播种时间提升了至少一半。
原本三日的播种量,现一日半即可完成。
“这还不是陛下......公子的功劳?想那魏相和桑弘羊现在为了推广陛下增產之法,没少掐架,就连不少朝臣都吵的沸沸扬扬。”
“要我说,陛下就不该將此泼天的功德让给他们!”
张贺满是不屑,对於桑弘羊和魏相等人抢夺陛下功劳很是不满,
“贺叔何必如此?”
刘询微微一笑,道:“我之初衷就是为了天下百姓能够多產点粮食,少饿肚子,家里也有点盈余,不至於发生意外后只能等死。”
“要是不给他们点好处,他们能费心费力做事?就算朕强硬安排下去,就能保证他们尽心尽力?”
“不见得吧!”
“他们敢!”张贺怒道。
“呵呵,有什么敢不敢的,说难听点,朕的圣旨也就在长安周边管点用,出了关中,他们还不是想干嘛干嘛?”
“阳奉阴违的事情还少了?”
刘询指尖划过粟米穗,道:“这些朕要来何用?给他们就是了,为名也罢,为利也好,只要推广开来,最后受益的还是百姓。”
“至於那点名声,朕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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