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还当真了？（2/2）

“不，胆小的性格很难克服。”牛大胆摇头道。

金嫂浅浅一笑：“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跟你聊这些吗？”

不等牛大胆回答，她自顾自答道：“因为你不会乱说出去，更知道体贴人。”

“不会乱说是真的，但体贴人我怎么不知道？”牛大胆含笑道。

金嫂咬著嘴唇说：“不用你做什么，言语中就体现出来了，我能感受到。”

“你好像喜欢搓腿。”牛大胆坏笑。

金嫂涨红著脸，支支吾吾：“那……什么，我刚乱想了。”

“谁？”

“你。”

“怎么了？”

“明知故问。”

牛大胆嘿嘿直笑，说：“你今儿打扮过。”

“昨天就打扮了。”金嫂点头，“让你看的。”

“哦？真有这心思？”牛大胆诧异道。

金嫂浅笑道：“不然呢？可惜我穷的叮噹响，没好衣服装扮，就牙齿刷的乾净点。”

“什么时候买的牙刷？”牛大胆好奇问。

金嫂摇头道：“没用牙刷，用的树枝和草木灰。”

“话说村里人大都不刷牙，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著刷牙的？”牛大胆不解道。

金嫂目光暗淡下来，蹲了下去，扯了根野草咬在嘴里，声音悠悠道：

“那会儿我才十二三岁，被爸妈送去给地主家的千金当丫鬟，可惜……”

“可惜只过了两三天，那千金就生病死了，地主家的祖母差点让人打死我。”

“还好那老爷是个仁义的，把人拦住了，不过我也因此失去了做丫鬟的资格。”

“刷牙的习惯，就是那会儿学来的，有老丫鬟教怎么做事，我就学了刷牙。”

牛大胆哈哈大笑：“这话说的，我怎么听著就想笑呢？不过当丫鬟够危险的。”

“我是让人害了。”金嫂嘆气，“我挡了別人的道，出了事自然有人落井下石。”

“有人造谣说我是荒地，偏偏说中了实情，夫人让人检查，认为是我剋死了她女儿。”

牛大胆瞪大双眼：“荒地？”

“嗯，不知道吧？害怕吗？”金嫂有些羞涩。

牛大胆笑吟吟道：“更激动了。”

“呸！又想坏事。”金嫂啐了一口，接著小声说：“你挨我近点。”

“干嘛？”牛大胆靠近些。

金嫂促狭道：“闻到什么没？”

牛大胆抽了抽鼻子，瞬间了解，目光直直的看著她。

金嫂满脸通红，双手搓著脸：

“不是喜欢问东问西吗？这样够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吧？”

牛大胆笑了笑，小声说了什么。

金嫂打了几下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背篓上，整个人思绪放空。

“好嘛！几句话就这样了。”牛大胆嘀咕著。

金嫂咬了咬嘴唇，轻吁口气：

“守寡这么多年，你以为我日子怎么过的？”

她有气无力看向牛大胆，笑问道：“这算不算让你旁观了？”

“勉勉强强，隔靴搔痒吧！不得劲。”牛大胆拿出一根烟点上。

金嫂说：“我能当著你的面，露出这个样子，算是胆大妄为了。”

缓了缓神，她羞涩道：“我忙去了啊，有空再跟你瞎扯淡。”

“洗不洗？”

“马上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