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二百三十四.青霜红霞(合章)(1/2)
第235章 二百三十四.青霜红霞(合章)
姬青屿身为大乘中的佼佼者,莫说是如今调整、疗愈过的道躯,即便是陷入身受重创真气全无的状態之下,那也不可能被陆清远当场拦腰抱走。
姬姨其实本来是想著来帮自家清儿排忧解难一番的,毕竟眼下之事总算了结,而这些日子也的確苦了清儿。
再者,自己才刚刚被迫在几位姐妹眾目睽暌之下被陆清远点明了关係,虽说羞是羞的,嘴上也是嗔怪了他两句,但姬青屿实际上心里还是挺欣喜的,看看看,这不就是正宫的待遇吗?
清儿怎么不亲別人就亲本座呢?在那群里人係数到齐的情况之下,这不是帮著当眾宣示主权那还能是什么?
姬青屿回来仔细想想也颇感扬眉吐气,若是清儿不这么直白表达,要自己来说清楚,那不晓得得过多久。
而这一路上怕是得生生忍下不知道多少当著自己面扣下的帽子。
譬如陆凝棠,她若是不知道的情况之下,保不准还要跑来问问自己如何看待呢,偏偏自己还只能承这位多年闺蜜的情,兴许还得帮她出谋划策一下也说不准?
姬姨早早就有预感,若没有清儿在紫禁城中那一回,那自己这会儿脑袋上的青丝恐怕是真得染成青的了。
也正是因为先前那连番宣誓主权之后,姬青屿才在隔壁与谢鹤衣交谈之时会有如此放心。
结果姬姨是未曾想在眼下这种由自家运营、周遭都是大乘的酒楼之中,身为自家闺蜜的陆凝棠竟然还敢由著清儿乱来,陆凝棠!本座跟你谈的话妮都拋之脑后去了是不是?
还好陆凝棠与清儿之间是被那境界突破给耽搁了,要不然姬青屿觉得自己真没法混了,分明是自己先来的—嗯,见你陆凝棠是先,但他在我玉桓宗待得最久,反正本座就应该身居首位才对。
自己落於人后的主要原因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假狐狸精平白生出来的那些事端?
先前又说什么心意丹掌控,这东西虽然听著很假,但偏偏这技术在如今真有跡可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以至於陆清远也只能搁下回宗当少主的大好前程跑去寻求破解之法,没办法才掺和上这些什么回京的事宜,也就促成了如今这般局面。
要不然想也不可能与那谢鹤衣之间產生什么关係啊,你谢鹤衣还能跑咱们天权去不成?所以那还不是得怪你个贵妃?
不过知会个道姑帮忙照看一手还被人家阴差阳错拔得头筹那事姬姨勉强也能认了,毕竞自己也算是亲眼见证过那事態发展,的確是没什么办法。
但如今她可不愿再作忍让,其实姬姨方才那意思也很明显了,让清儿將那贵妃给请出去,然后再如何如何—陆清远对於此事肯定明白,结果自己还是被那两人在门口晾了半天。
师尊大人都不用费多少心思去仔细听,自己可没那特殊癖好,她单是在那站著也知道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定然没少亲亲抱抱啊,这究竟是有没有將本座放在眼里?
搞得师尊大人这会儿气得半死,深觉自己在清儿面前不如那贵妃娘娘了,可这话她又说不出口。
如今姬青屿心中也很纠结,又吃味吃得想给陆清远些教训,但又怕他接下来无事一身轻,自己藏著掖著,那岂不是將机会送给他身边那群鶯鶯燕燕?
什么女帝了、大小道姑了、甚至还有什么大小青龙、隔壁妖尊啥的哪个不任君采劼?
不过师尊大人被陆清远拦腰抱起的时候她还是颇感慌乱,说到底还是没做好准备,但偏偏这分明早已大乘的道躯却在此刻提不起半分力气来,这位玉桓宗主甚至感觉自己这会儿腰都软了。
她被陆清远抱至床上时才鬆开唇,这位名动天下一顰一笑间能要天地失色,多少修士噤若寒蝉的玉桓宗主、曾经的“十大恶人”之一,如今看起来却如同一朵楚楚可怜的莲一般。
姬姨此刻也只能弱弱说出一句:“坏死了,尽晓得恃强凌弱—”
陆清远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师尊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您跟那弱沾半点儿边么?
陆大少主心知肚明自己眼前的是玉桓宗主,但却也被她那般不加任何修饰的神色与相得益彰的容顏给生生震撼了,他轻轻搀起姬姨,扶著她的腰肢道:
“有时候我其实能从青屿你的眉眼间看出来几分柔意,与那种世人口口相传的杀气截然不同,所以先前你穿上道袍之时我会觉得那般合適。“
“从如今那阵法幻象里也算是窥见了姬姨的年幼,我才知道那並非是我的无端猜想,或许先前璇璣观看中姬姨您也並非只是出於天赋,倘若没有那些后续的事,姨如今可能真会成为璇璣观观主也说不好。”
姬青屿靠在他怀里,这可任凭刀削斧凿都不会留下半点痕跡的道躯如今没来由得软的很,这或许也是自己动心的原因之一吧。
陆清远他从不隨波逐流,世人如何诉说、描绘的那些东西他都会一一审视一番,也能从中窥见別人所从来没见到过,甚至不敢想的那些特別之处。
人非玄铁,玄铁尚能被摧折,再强大的修士,无论坐拥任何尊称法號,那也一样是人,而这世间已有很多人无法理解这一点—当然,他们理解了没用,他们都不是陆清远。
姬青屿抬抬眉,她顺手理了理自己的青丝,哼声道:
“那不就是与你家谢姨换了换位置?你是对为师哪里有意见吗,老说这些那些?是觉得为师不如你家谢姨更像魔门?不过话说回来,她有时候是挺邪的,哪有点儿道姑的样子?”
这个还真有可能是两人在冥冥之中调换了方位,陆清远其实真能从姬姨骨子里看出来几分正派的样子来,就如那扭捏与娇羞看著就挺可爱的,不像是什么玉桓宗主会流露出来的模样。
至於谢姨—你还真別说,那夜里的模样转变的確让人不敢与什么衔霜君相互联繫起来啊,只是那情况特殊,谢姨在私底下都不轻易如此,唯有那场合之下事实上这种深埋在骨子里的心绪本来就应该隨著时间抹去,被后天的深远影响所掩埋,然后再没有人知晓,只不过陆清远是亲自给懟了进去然后挖了出来陆清远没接姬姨那番话,他只是附耳微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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