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一根筋变两头堵(2/2)
张广和可不是钱韦明,他自小京城长大,隨著老爹什么紈綺二溜子没见过。
十几岁后,又跟著少爷晃荡,把开封府所有烂糟事儿都听了个全。
一帮狐假虎威来趁火打劫的,也真是瞎了狗眼,认不得你张爷爷的名號。
“我大宋律法,凡商民解库,一应纠纷,归三司审理。你若想找李长安,自去他家中搜寻,別来搅闹我的营生。”
人多势眾,狗多胆雄。
那衙內见一个小年轻主事居然敢不给自己面子,立即勃然大怒。
“好恶贼,居然藏匿奸人,包庇要犯!来人,给我砸了!”
说著,一挥手,一群帮閒涌入,抢著拳头就打,抬脚就端,比土匪还凶七分。
这傢伙之所以如此凶蛮,盖因错失了去东埠头金楼搜查的差事,觉著自己亏了缴获。
金楼,听名字就知道全是钱,可惜之前投名状没纳好,被排挤到此处,那就只能自己凭本事搜颳了。
韩宗师一伙人兵分三路,有的去了厨娘学校,有的去了张家老宅,主力来到了汴河金楼。
金楼之名,在汴京仅次於大相国寺。
南货北上,茶马交易,多於此处结算,乃是一等一的金山银海之地。
听说李长安当了此地东家,眾衙內一合计,那还管別的地方干嘛,今天就是把这里的金漆颳了,也够好生瀟洒几年。
数十人汹汹而至,一见金楼,直看的瞳孔都成了四方的。
码头上最好的地界儿,最漂亮的楼宇,最金碧辉煌的样式,这要是弄不出来钱,也亏了自己响彻汴京的衙內名声。
不由分说,这次连招呼都不打了,直接就想一哄而上,先抢到手为尊。
皇城司的禁军直皱眉头,总管叫俺们来听衙內吩咐查案,怎么感觉是来帮土匪壮胆来了。
带队虞侯一打手势,大伙齐身退后,让出来老远,他又拿出一道令牌,取出本,草书几句言语,塞给一个亲信。“快去找陈公公!”
话说这帮家丁和帮閒状如疯魔,打进大门就要抢劫。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阵急促钟声响起,金楼大门居然从上面掉下来一个铁柵门,將楼给分隔住了。
大厅內有人护著商户躲避,柜檯后的人双手高举,极速后撤。
恍螂螂一阵脆响,刚才还坚如铁壁的墙上突然多了两道门,两列身著布甲的官兵杀了出来。
面对一帮纹龙画虎的青皮,那真是虎入羊群,猫抓耗子,砍瓜切菜一般。
手中一支狼牙棒,下锤狗腿,上锤天灵盖儿,打得那叫一个血肉横飞。
不出盏茶时间,衝进去的二十来个凶徒,竟无一个站著的。
“哎呦..妈呀....我的腿....”
孔掌柜见局面安稳,这才亲自出来引著客人从后门遁出,並且派人快马稟报南城军衙,说这里出现了强盗。
韩宗师见此场面,早嚇得肝胆俱裂,这特么是钱庄票號,还是土匪山寨,怎么还有人有甲胃在身,拿著军用器械。
而且,那白的流淌一地,总不会是谁买的豆腐撒了吧。
想抢钱想疯了的还在砸门,韩宗师一见不好,转身想撤,却被虞候给带人围了起来。
“衙內,还请留步片刻,否则下官可说不清!”
“混帐东西,小相公公务在身,你耽搁得起么?”一个帮閒衙內抽身想跑。
堂唧唧螂,皇城司拔刀在手,明晃晃的寒光,摄人心魄,令人胆寒。
“韩公子,我说留步,有人听不清么?”
韩宗师也是后悔不迭,怎么就招了这么一帮子废物,说好敲山震虎、打草惊蛇,你们这是来当土匪的啊。
赶紧找老爹吧,这局面如何收拾?
“杜虞候,家中確实有事,且通个方便,让我长隨回去送个信儿!”
黄河大堤。
苏軾讲完了自己的计划,一脸沉醉。
“就这?”
“如何,是不是鬼谷奇谋,诸葛妙计?”
李长安一捂脸,嘆了半天的气,终於想出来一句话,“长脸,幸亏伯父死的早,要不非得把你射墙上!”
想当骆宾王,你也不看看当下形势。
人家曹氏没称帝,朝廷里还有新党一派扶保,咱就领著个光杆皇帝,这能武装討逆成功么?
“我有一计,你引天子入蜀,另建朝廷如何?”
苏軾一听,赶紧摇头。
“那岂不是天下动乱,生灵涂炭,平白多了罪孽!”
李长安气笑了,“那你就想三千捧日军上洛啊!信不信,计策刚出口,你脑袋就搬家?”
“那你说如何?”苏軾来了倔脾气。
“我说,现在这样就挺好。等我去劝劝皇帝,教教他如何造反!”
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网际网路原始居民,这造反的方法我有九种,至少九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