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权柄】与阿格斯（1/2）

这便是对一般物质的【基本支配性】。

池野握手。

法力值流逝，有金色的矩阵从指尖生成，延伸，烙印在火焰上。

【升变】

扬升的命令下达，在法力值的燃烧中，火焰的本质不断拔高，焰色慢慢变化——最开始是明亮的黄，然后收束成张牙舞爪的红，再之后变成如死的苍白。

到最后，火焰不断收束，形成了一线內敛的蓝。

好似握住太阳一样，这缕蓝色的火焰嗡鸣著，诉说自己的强大，陈述自己的威能，妄图宣泄自己的毁灭欲。

【降变】

原本温和包裹著火焰的矩阵离开其上，转而如同锋利的刀刃，猛的刺入火焰本身。

抽取。

跳动的火焰转瞬凝固，从神坛跌落凡尘，焰色不断退化，从蓝到白，最终又变成萎靡的暗黄。

池野犹不满足，五指握紧，火不再燃烧，反而呈现如泥土的褐色——这顏色不断加深，火焰最后变成了一把沙子，从五指的缝隙中缓缓流逝。

生杀覆灭，予取予夺。

【碎片思绪上限：305→306】

池野低头，视野中，掉落的沙子呈现一种纯粹的白，和周围的环境相比如此不协：其內部拥有的自然元素被他萃取出来吸收，呈现出来的顏色表明其无法再被作为链金素材使用，失去了诸多物性。

沙子只是表象，倘若將其放入熔炉不断熔炼，就算如此灼烧十年，也不可能把它烧成玻璃。

预计得等不知道多少岁月后才能回归自然的循环，被元素降解、富集后再次变得可被利用。

很好。

池野漫不经心地想著：我乃世界之王，违逆我的不臣就该落得如此惨烈的下场……

“池野。”

【思维融合】的无声状態解除，《翠玉录》在他的后面发声：“你已经被【权柄】影响了。”

誒？影响？

池野猛的惊醒。

统治万象的快感碎裂，权柄的力量如潮水般褪去，庞大的空虚感席捲而来，池野像是从一个长梦中惊起，猛的清醒，出了一身冷汗。

回想起自己刚刚的统治世界，扫灭叛逆的想法，心底不由自主发寒。

他的嗓音有点乾涩：“这就是【权柄】？”

刚刚的想法真的是自己的吗？与其说是他的思维，不如说是权柄的思维吧？

《翠玉录》肯定他的认知：“作为万物的根源，崇高的象徵，权柄理所当然的会改变他人的认知，让凡物的思维向权柄的內核靠近。”

“不如说，只是改变一部分自我而已，倘若能以此换来改写世界的力量，有不知道多少人会上赶著要。”

——我可不想要这样的改变世界。

池野以凡人的身份活了二十几年，拿到【综网】才仅仅两天，却已经有很多东西改变了——拥有两个版本的便利，伟力触手可得，如此幼稚的话语將不再是一件空谈。

“权柄不是不能用，但一定要少用，你可以把我当是一件核武器，一个底牌，在关键时刻使用。”

察觉到他的想法，《翠玉录》警告著说：“凡物的本质太过渺小，难以承载神物的力量而不被改变，即使是我也是一样——倘若你不想自己往后的路途只限制在链金一道上，就必须警惕。”

“人终究是要依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