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北向而臣魏帝,面南以朝汉皇!(1/2)
第338章 北向而臣魏帝,面南以朝汉皇!
见吕布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陈宫没好气的看他一眼。
我要能轻易破阵,还在这跟你说这么多干嘛?
“王上且暂息雷霆之怒。
宫亦知今日鸣金撤军,误了我王一战斩杀张飞,以泄心头恨之事。
但现在咱们连刘备营里来的这位高人是谁,什么水平,有多大能耐都不知道。
我就冒然上去跟人斗法,实为不智。
万一有所失策,宫失了颜面是小,使王上您的大业功败垂成,可悔之晚矣?”
吕布打量陈宫的表情颇为古怪,“可是先生您方才不是还说”
“宫的意思非是不能打,而是没这个必要。
目下吾等假汉王之名,威凌兖州,轻取数郡之地。
只汉王大军,已自徐州北上,倘使进攻兖州,吾等还需联合刘玄德兵力,方有抵御之能。
此等紧要之时,又何必多生事端,同刘玄德死斗?”
吕布想到这事也来气,谓陈宫言:
“先生所言,布岂不知?
开战之前,布于阵前喊话,本想同那大耳贼再叙离别之情,共商抗汉之举。
哪想到他也不知哪来的血海深仇,根本不同孤多言,红着眼睛就全军压来与孤死斗。”
吕布说着,也蹙眉叹了口气。
“事后孤思来想去,要说有何处得罪了他,只怕也唯有当年担心他骤居高位,把持不住,故代他执掌徐州之事。
只没想到,他竟这般假仁假义,明明昔日在徐州之时,孤几次要把徐州还他,他都推拒不要,直言这徐州合该归孤,绝无怨言。
不曾想都是哄我,区区这点小事,这大耳贼竟记仇了这许多年,到今日犹同孤不死不休。”
闻听吕布这番理直气也壮的埋怨,陈宫也是好一阵无言,半晌才欲言又止。
“王上这却是误会了刘玄德。
据从陈留最新打探到的消息,刘玄德之军,所以哀兵而势盛者,非为徐州,皆为复车胄之仇也!”
“车胄?
此何人也?”
吕布一脸茫然,他这会只觉得见了鬼了。
说刘备因夺徐州之事记恨在心,他都还能理解,可车胄是什么人?
本王连车胄是谁都不知道,他抬棺出征气势汹汹的来找孤报仇是什么鬼?
见吕布不解,陈宫也苦笑着为他解释。
因为陈留、东郡相邻,就在左近,而当日车胄死后,刘备又是召集三军,公开宣布车胄的死讯,立誓同袁术不死不休,以尽收人心。
是以相关情报其实不难打听,陈宫此时也就忙把情报里传来,当日鸿门宴上发生的一切为吕布一一道来。
吕布闻之,怎不震恐!
“只是区区两封伪造书信,就使朝廷派来的援兖之军,自相内斗,使车胄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愧为大汉开国四百载未有之阴谋者,汉王手段,果真神鬼莫测,令人细思极恐。”
陈宫:“???”
不是我说,奉先你这机灵劲怎么一阵一阵的呢?
当初给你讲如何反复,怎样背刺的时候,你举一反三,比谁都聪明。
这会子脑子怎么转不过弯了?
他不由摇头而叹,“王上,您误会了。
这份自陈留传出的情报里刘玄德的说辞,或许能骗过天下人,却唯独欺瞒不了你我。
因为他这一切言辞的核心,都建立在一个公认的事实上,那就是我军是汉王攻伐兖州的矛,是直刺洛阳的剑!
可天下人不知道咱们是不是汉王的人,王上与我还不知道吗?
这会汉王的大军,还追在咱们后面,迫在眉睫呢。
他怕不是巴不得朝廷派来的大军,能挡在我等之前,与我军互相厮杀消耗,供他坐收渔翁之利。
又岂会用什么诡诈手段,让朝廷的援军自相内乱,方便我军一路打到洛阳去?
何况此计若是汉王所谋,其首诛者必为刘备,以汉王之诡诈,又岂有车胄死,而徒为刘备做嫁衣的道理?”
吕布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似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先生,所言甚是。
那么先生以为,孤今何为?”
“依宫之见,此非汉王之谋,反而大抵是那刘备营中高人所为。
既可替刘玄德排除异己,尽收兖州之地,不再受朝廷辖制。
又可借车胄之死,凝聚哀兵人心,以少数兵力,同我军死战,收服失陷各郡。
但这一切也都是因他不知道我们是一路被汉王撵过来的,只以为王上您还是汉王麾下,将欲奔袭洛阳,故而不死不休。
此事说来也容易,且先不同他们死战,将此间原委与和谈联盟之书信,送至刘玄德处。
只需拖上几日,待他们看见汉军自徐州而北上,入兖同我军交战,一切不言自明。
届时唇亡齿寒,无论他们愿不愿意,都得与我军联手,共抗汉王。
而若是汉军没有入兖,转道轘辕关.”
吕布沉思良久,忽而灵光乍现,没等陈宫说下去,就抢先出言。
“若汉军没有入兖,我等可假作后方与汉王交战之事,以和为诈,联盟倒戈,尽取兖州之地。”
陈宫拱手而拜!
“取兖州而窥伺中原,趁曹袁大战之机,尽吞两京司隶之地。
向北则献天子于邺城而臣魏帝,面南则拜义父于寿春以朝汉皇!
魏军南下,则连横于汉,汉军北上则合纵于魏,此三足鼎立之势,四两而拨千斤之重。
汉强均于魏,魏盛衡于汉,齐居中原,称量天下!
诚如是,您就可以王天下了!”
吕布闻知此计,如久旱逢甘霖,昏天见日星,怎不惊为天人?
反复横跳于魏汉之间,来回背刺于南北之地,纵横天下,舍我吕奉先谁与?
这等格局宏大到囊括九州,几乎为他量身定做的计策,吕布生平仅见!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陈公台!”
他紧紧握着陈宫的手,那目光如见知己。
陈宫只将手抽了出来,摇头而叹。
“王上也莫要太过激动,此计实行起来,险阻颇多,袁公路与袁本初心思各异,麾下亦智者如云,非是轻易受制于此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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