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向前!进化!等等……布兑!(4.2k)(2/2)
哪怕是顶著岔气的痛苦,哪怕会累得站不起来,也还是想!
还剩最后一千米,球球不敢想太远的事。
一想到还有一千米要跑,就容易觉得做不到。
但如果分成很多个十米,就可以先坚持十米再说了。
“———·———”
球球把视线压低。
他不像元宝那样,毫不动摇地直视终点;他的眼中只有下一个十米。
跑十米就好。
再跑十米就好—.·
每个十米都很痛苦。
但如果只有十米,这样的痛苦好像並非不可忍受。
余光中似乎有落到后面的身影,自己超越其他选手了吗?
这些不重要,咬牙再跑一个十米就说·
恍惚之间,球球发现痛苦减轻了。
但很快他发现並非如此,而是他对痛苦的忍耐力提高了!
与此同时,在身体內部,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奇感觉。
某个停滯许久之物,重新生长开来!
而在旁观者视角中,球球的身体渐渐覆盖起一层黄褐色的光辉。
最后的八百米,他的速度非但不降,反而不断提升,超越了很多宠兽!
许舒然睁大眼睛:“这是?”
“是“磨炼』。”
唐平有些激动地深呼吸。
球球在向完整形態进化!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没想到正好会在记录会的赛场上到来。
可仔细想想,这又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在所有队员中,球球是本性最佛系的,比茄哥还佛系。
但在行动层面,他却是最用功的,无论是平时训练还是御百备赛。
而他的经歷也最坎坷。
伙伴们一个个都达標了,只有他拼尽全力无法合格。
努力就有回报的剧本似乎並没有发生在球球身上。
可儘管如此,他也还是在一直努力。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磨炼”呢?
“鸣!!”
最后一圈,弯道上突然发生骚动。
那只撞过球球的宠兽在过弯时,因为重心太高,脚下不稳,轰然倒地。
身后的几只宠兽完全没反应过来,一股脑撞在了他身上。
没撞到的宠兽也因为紧急变向,节奏和呼吸受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
球球却下意识轻盈一跃。
非但不受影响,反而像如鱼得水一般自然!
好状態来之不易,球球顺势加速,又超越了几只宠兽。
这是最后的弯道,球球已经看到了计时板:34:39.-34:40
最后一百多米是他最討厌的平坦直道。
可事已至此,还有什么选择呢?
向前!向前!向前!
“一”
衝过那条终点线的那一刻,球球腿软倒在了地上。
就像贷的款终於到了还款期一般,所有的疲惫全部回归,但他还是先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成绩。
34:51!
达標了?
他达標了!
“(w)!”
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在內心深处升起,球球忍不住想和伙伴们分享这份喜悦。
然而他刚抬起头,大家已经衝过来把他团团围住了。
“芜湖!芜湖!”
球球被大家高高拋上半空。
槐中小队品尝这来之不易的喜悦,全员达標意味著他们有资格参加预选赛了。
而许舒然和球球则是双倍的喜悦,因为球球还在这个过程中实现了进化。
然鹅..·
当球球以为大家会用祝福或美慕的目光看自己时,却发现他们脸上都是似绷非绷的笑容。
“?”
球球眨眨眼睛。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我现在进化了耶,应该很帅吧?
“.—欣。“”
欣宝忍不住偷笑,然后马上憋住。
她没笑!
她只是想起了高兴的事—.对!洗宝生了!
“没戳没戳,窝们有一个孩子!”
洗宝也把有表情的那一面旋转过去,不让球球看。
球球终於意识到事情不对。
他忙问许舒然和唐平,自己现在长什么样子。
许舒然目移:“那个,你確实比原来更接近峭壁飞羚了。”
唐平很为难:“球球,你真地想看吗?”
“啊啊!”
於是乎,在球球的强烈要求下,唐平掏出了欣宝的梳妆镜。
“——”
镜子从屁股开始依次往前。
看到肚皮和前腿位置也成功进化时,球球悬著的心缓缓放下。
他终於不是只进化一个屁股了等等。
脖子以上呢!?
梳妆镜拉到了最前面,球球看到了自己的全貌——-虽然全身大部分都进化了,但脖子和脑袋还是原来的样子。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一米八的理想型帅哥配了个一岁八个月的婴儿脸“没关係,只进化三分之二也很厉害了!”
许舒然小声鼓励。
“再接再厉,下次一定能完整进化的!”
“qaq啊!”
球球欲哭无泪。
达標加进化,本应是双倍的喜悦可为什么他更忧桑了呢?
槐中。
大槐树下。
昔日的各式屏幕与电缆早已被清理,这里不再是表彰优等生和批评差等生的告示区。
树梢上又有了槐香,老师们会收集掉落的槐煮茶或包饺子。
树枝间繫著朴素而美好的愿望:
“希望班以后能帮助更多人”“祝愿班全体同学越办越好”“期待槐中登上御百正赛的舞台”——
“老织,我睡了多久?”
槐尊发觉自己最近觉越来越多、越来越长了。
常常一睡就是好几天,醒的时间又很短暂。
槐尊也確实睡得很香甜,现在的槐中又让他想起了最初的槐中。
“都说了我不老!”
树上打盹的织夫人翻了个面,“你睡了两天半吧。”
“是吗——
槐尊笑了笑,翻阅著大家的愿望,感慨时光变迁。
这大半年的时间,他目睹了唐门出世,目睹了槐中又换新天,目睹了孩子们齐心追求理想。
理想是什么?
他的理想就是回到那个有理想的年代。
“老织,帮我拿下树冠顶上的綬带。”
“什么玩意?”
“御百是接力吧,接力是需要传递綬带的。”
“咱们还有这东西吗?”
织夫人有些不可思议,她翻找了找,还真在顶部的枝梢间找到一条青绿色的綬带。
它看起来已经很旧了,边缘有点起毛。
但整体依旧结实牢靠,色泽也並不黯淡。
“咱们不是没参加过御百吗—”
织夫人挠挠头。
她好歹也是元老级人物之一,怎么不知道这根东西的来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