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他认可谁,谁就可以在这方天地放肆(2/2)
两人一人被割掉一个肾,以为会死在国外,却发现那些人居然好心將他们送回了国。
他们几经周折才回到锦城,曾经那些攀关係的人,已然是另一副嘴脸了。
別墅雕大门自动打开,路时曼推开的剎那,两道裹著寒气的声音劈头砸来:“路时曼。”
声音很熟悉,正是路父路母。
季凛深甩上车门的气流掀动路时曼发烧,他左手撑住车顶横栏,右手展开大衣將她笼进阴影:“风大。”
说话时食指在车门金属框轻叩两记,指节与钢板碰撞的脆响未落,四个保鏢已从两侧黑色轿车跃下。
路母的指甲在保鏢皮手套上抓出数道白痕:“啊,你们不...”她尖叫著,伤口因为挣扎裂开,渗出点点血跡。
楚启抬手整理袖口,朝保鏢方向扫了眼,两个保鏢的虎口同时压上路氏夫妇的喉结。
路时曼的耳坠突然勾住他大衣纽扣,转身时扯痛耳垂。
季凛深左手顺势托住她后脑,右手解开缠绕在纽扣上的耳坠链。
拖拽声混著雪层碎裂的咯吱声渐远,他垂眸看见路时曼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影。
“冷吗?”他问得突兀,掌心贴上路时曼后背推她前行。
路时曼摇头,放在身侧的手指蜷起,却没有说话。
別墅客厅,路祁筠坐在落地窗旁的沙发,將眼前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暮色渐沉时,那对夫妇踩著满地枯叶在铁门外徘徊。
从声泪俱下的亲情牌到歇斯底里的道德绑架,从卑微乞求到污言秽语的咒骂,他们轮流拍打著黄铜门环,直到掌心渗出血丝。
雕大门始终紧闭。
曾经弓腰递茶的女佣如今挺直腰板擦拭窗欞,连余光都不曾施捨给门外哀嚎。
这栋別墅的归属权始终悬在路砚南指尖,他认可谁,谁就可以在这方天地放肆。
只可惜,路氏父母曾经不懂,现在懂太晚。
路祁筠冷冷看著外面,指腹摩挲指节,在看到季凛深一系列动作后,眼底闪过讚赏。
他不想让保鏢轰走,就是想看看他们能够噁心没底线到什么地步。
事实证明,他们根本就没有底线这种东西。
路池绪下楼,走到落地窗前,顺著路祁筠的视线看去。
“嘖,季凛深那狗东西,还真把这自己窝了,保鏢助理司机一个不少。”
“迟早嫁进来。”路祁筠罕见回应他的话,两人直接聊起天来。
“不討厌他了?”路池绪坐在他对侧沙发,修长双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上,隨意交叠著,整个人懒懒陷在沙发。
“討厌。”路祁筠实话实说。
“那你不应该拒绝到底?”路池绪斜著身子,拿出手机回著消息:“没骨气。”
“神经。”路祁筠不想搭理他,脑子不好,说多了都是浪费口水。
门打开,路时曼透过玄关博古架瞥到窗边的两个哥哥。
“二哥,四哥,今天大哥带我去约会了。”路时曼已经迫不及待,想把下午的经过跟哥哥们分享了。
“你跟大哥?约会?”路池绪被她的话惊到了,脑子里响起林肆野说的那个『豪门』『骨科』。
这对吗?
“路时曼,你疯了,还是大哥疯了,还是你俩一起疯了?”路池绪短短几秒,脑子里已经浮现很多乱七八糟的內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