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我属於我自己(五)(2/2)
路明非对此心知肚明。
“我有时候对你的变化感到很惊讶。”路明非走上前,从她的手心里把易拉罐拿了下来放在茶几的另一边,反正酒德麻衣要是继续保持这个姿势肯定是拿不回自己心爱的啤酒了,“你变得可真快,难道女人天生就有这样的基因吗?”
“这是我独特的天赋。”酒德麻衣自信的笑了笑,抿著嘴唇的模样像是个邻家的姐姐,丝毫看不出来半点杀手的冷厉气息,“忍者要是学不会和周遭的一切融为一体,那就活该她早死。”
“你的意思是你是演的?其实你本人並不是这样?”路明非反问。
酒德麻衣摇摇头:“我的天赋就在这里了,我不用演,知道自己和周围不一样那就改唄,反正那种日子不是过,如果这样能更舒服一点,那就这样更好。”
“倒是你—”酒德麻衣转过头看著路明非,突然笑了一下,“至於那么大惊小怪嘛。”
“我惊讶於你居然真的会听我那些日子和你说的话一一”路明非顿了顿,坐在酒德麻衣身边,双手不自然的摆动几下,“就是那些—说你不怎么正常但你却习以为常,你本人却並没有发现这根本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应该有的模样之类的话。”
路明非看向她,温柔的她,平静的她,美丽的她和嫵媚的她,一个活生生的人到底有多复杂?酒德麻衣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在心底感慨了半秒钟,路明非继续说道:“我当时有些自大了,其实我自己也过不好正常的人生”
酒德麻衣坦然一笑,换了个更奇怪的姿势,一只腿搭在茶几上,千净的脚趾悠閒舒心的动了几下,另一只腿则被压在这条腿下,而她的上半身则很神奇的完全转了个方向,面对看路明非。
说白了,能做出这样的姿势,也就是因为她柔韧性好才能办得到了,路明非觉得自己要是做一个类似的姿势,腰估计要拧断。
“说了半天就是想和我聊聊心事唄。”酒德麻衣抬起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哎呀,你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我见多了,总会因为一些不好说的原因而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但谁叫我是一个成熟温柔可靠的大姐姐呢?”
路明非的目光很诚恳的在她胸前的波涛汹涌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艰难的移开,並说:“我只是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无所事事,所以来找你聊聊天而已,別把我想的那么脆弱,什么事情都得和你说,被你开导以后才能得到安寧。”
“怎么就无所事事了?!”酒德麻衣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伸手指著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线是线图是图点是点的,看上去大概是某种数据,“我可是很忙的好吗!”
路明非不语,只是用一种“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你真的不会脸红吗”类似的眼神看著她。
酒德麻衣立刻义正辞严道:“虽然说薯片妞已经处理了一大半,但我也得帮忙啊!大人的世界可是很复杂的,你这种小屁孩根本就不懂我们的辛苦!”
“你刚刚在看我。”路明非直说了。
话音落下,客厅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凝固起来了,沉默的让人觉得可怕,连腕錶上指针的走动都静謐可闻。
“你还悄咪咪的咽了口唾沫,但可能又觉得不妥,所以就很自然的喝了一口啤酒。”路明非又说,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像是被人看的那个存在压根就不是他似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酒德麻衣很自然的收敛起了刚刚的那一套,儼然换上了另一套优雅的面具,“你看看你,生的这么白净,身材又不错,我多看你两眼怎么了?你不也老是偷偷看我胸嘛~”
路明非又警了一眼她的胸脯,並说:“我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看,只是你一直在装不知道不说,可能是怕尷尬,可我敢光明正大就意味著我不在乎那么点尷尬。”
酒德麻衣:“—
窗外的雨声浙沥沥,宣扬著冷清和平静,可酒德麻衣却觉得心底有个东西一直在挠她,要她安分不得。
多少有点丟人了被人发现自己在偷看什么的她觉得自己脸蛋都快红成猴屁股了,可最要命的嘴硬这一块她依旧不落下风,顿了顿便扯著嗓子大声说道:“那就不尷尬唄,我爱看就看,你爱看就看,反正长什么模样不就是给別人看的嘛!”
“你说得对。”路明非点点头,视线向下移动,看著酒德麻衣的小腹。
忘了强调,现在依然是盛夏的夜晚,下了雨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闷热的天气,穿的自然就少,就像是路明非穿的是一件很薄的白t恤,酒德麻衣穿的是露脐装加一件黑色的薄纱外套,平日里大家都心照不宣或者说爱咋样咋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又没什么,但现在把话说开了就又有点不一样了。
至少酒德麻衣觉得自已现在脸蛋有点发烫,可路明非貌似很平静,就像是在看某个很平常的物品。
“我无端指责你。”路明非突然开口,伸手戳了一下酒德麻衣的小腹,这一下的触碰几乎要让酒德麻衣跳起来,不过她还是按捺住了自己强行保持不动,“你的肚子这一块—..”
“我肚子怎么了?!”酒德麻衣儼然一副你要是不好好说话我就剁了你的暴躁杀手模样。
“没我的好看。”路明非说,他伸手將自己的t恤拉高了一点,露出了清晰的腹肌轮廓。
酒德麻衣:“..”
“我现在才清晰的认知到这一点。”路明非將衣服拉下,平静的说著,“我其实貌似——还不错,对吧?不说是行走的荷尔蒙,至少也是个俊俏的男人。”
酒德麻衣不清不楚的点了点头。
路明非突然靠近酒德麻衣,鼻翼舒展,深吸了一口气。
在酒德麻衣颤抖著维持平静的间隙时,路明非站起身,轻鬆的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並说:“不过有一点倒是比不过你,你比我香—喷,明明用的是同一种沐浴露,同一种洗髮水一一也不对,是你一直在用我的沐浴露我的洗髮水,下次记得付钱,今天我就勉为其难的收点利息。”
“什什什什么利利利利利息?”酒德麻衣哆哆嗦嗦的往沙发里缩了缩,她觉得自己在路明非面前像个童话故事里的小矮人。
路明非笑了一下,没说话,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