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打脸贵妃,稚鱼艷惊四座!(2/2)
眾人百態,皆与她上台之前鄙夷的態度,来了一个极大的转弯。
上方,皇后微微勾起唇角,目光微移,看向贵妃,见她也一脸呆滯,心里更觉好笑了。
台下,陈稚鱼手里拿著一只笔桿十分长的毛笔,粘取了香粉水墨,朝著殿上走去。
去到皇后身边,无人阻拦,陈稚鱼低语了两声,皇后微微低眸,她的那支毛笔便朝著皇后头上凤冠而去,下一刻,一只体態较大的玉腰奴扑闪著色彩艷丽的翅膀落在牡丹上。
罢了,她又朝著贵妃走去,贵妃身边的大监上前一步欲挡住她,却被贵妃拦著,神色复杂的看著眼前魅力非常的女子。
陈稚鱼朝她一笑,告罪一声,执起贵妃玉手,將那毛笔在上点了一下,那蝶儿便听话的停在她指尖,贵妃愣神,陈稚鱼已经下台去了。
香味所致的地方,都会看见几只蝶儿翩翩起舞,此等壮观,著实令满堂譁然。
她虽不会跳舞,但简单的动作还是会的,回到舞台中央,旋转己身,那些蝶儿就隨著她舞动,霎时间,整个舞台香气瀰漫,色彩斑斕。
太子適时起身,带头鼓掌,台下顿时掌声轰鸣,由衷的讚嘆这等巧思,悦人眼球。
事毕,眾人不知她做了什么,那些蝶儿朝她围拢,她在中央便上座的皇后贵妃一拜,口中清亮的道:“臣妇献丑了,愿以此景,祝皇后娘娘多喜乐,长安寧,岁无忧,祝贵妃娘娘春祺夏安,秋绥冬禧。”
她退台时,那群蝶儿仿佛认主一般,跟著她飞离,一时,殿中余有香味,眾人还沉浸在那场巨大的蝶舞中。
有了这一场表演,后面再有人上台,虽也各有光彩,但总归差了点意思。
暂且不提。
陆家的姑娘们,唯有陆茵上了台,此刻回到席上坐下缓神的陈稚鱼这才发觉,今日能上这台表演的姑娘们,都是嫡出之女,到最后压轴出场的便是木婉秋。
贵妃早已从那震撼中回过神来,此刻见木家姑娘上台,本是有意让那陆家妇人上台出丑,届时木家的姑娘一舞倾城,形成比较,好叫陆家人如鯁在喉,哪知会是这个结果?
木婉秋舞姿优美,长袖甩出时也引起一片短暂哗声,陆茵还因才上过台而心绪不稳,眼下见到这一曲霓裳,若是以往定会被此舞美的移不开眼,但方才刚看过一场视觉盛宴,此刻再美的舞蹈,再悠扬的乐曲,也入不了眼,入不了耳了。
下意识的看了眼身边的嫂嫂,眼里满是惊奇与艷羡。
平心而论,若没有中间陈稚鱼的那一出,木婉秋舞姿出眾,就今晚的表演来说,她应当拔得头筹。身轻如燕,腰若无骨,每一个动作都十分优美,夺人眼球,就连陈稚鱼都忍不住看呆了去,不知那腰肢怎就能成那个弧度。
所有的表演结束,尚还有人对那蝶舞津津乐道。
眾人没聚在一起了,三两成群,或去了那专供人歇脚的地方,外头天色刚沉下来,晚宴也才刚刚开始。
已有人不慎乏力,有宫婢带著去了专门供给的居室休息。
陆茵不愿在外头待著,问过嫂嫂,她能否也去厢房独自呆著,问话时那眼神楚楚可怜,仿佛她若不答应,她就会很失落。
陈稚鱼微默,陆夫人那边恐怕还指望著將她带著,等一下陆夫人也与其他夫人说著话,没空顾到这边,她便点了点头,说:“去歇脚也莫要忘了,让身边的人贴身伺候著,每过半个时辰,便唤一个丫鬟过来寻我,万一有什么事好去找你。”
陆茵鬆了口气,欢天喜地的朝著嫂嫂鞠了一躬,看得陈稚鱼哑然失笑。
她转身就走,陈稚鱼也不想再去人群中,此刻的陆菀也不在身边,被她儿时的伙伴叫了去说著体己话,陆萱则跟隨陆夫人左右,而陆芸……
方才陆曜派人过来说,张极今日也在其中,只不过行事低调,只为来看陆芸一眼。
所以到现在她竟成了“孤家寡人”一个,所幸这里也没有与自己相熟的人,倒是有人看著她独身的时候,有要上前来说话的架势,她却不愿去旁人假意寒暄,便找了个相对安静地方独自待著,同唤夏几人说说话。
今夜男女虽分席,但却隔得並不厉害,从她这里往那边水榭看,都能將那里的年轻男子看得清楚,等看清楚了,也隨之一怔。
因那男子也正眸光不错的盯著她这边的方向,她这里不止她一个人,就在她和唤夏她们说话的时候,也来了三两小姐,只与她点头示意,便坐在一边去了。
所以,陈稚鱼也摸不清这位小王子是在看谁了。
不错,对面站著的正是逍易,且不仅他一个人,还有与他同在一处的太子、二皇子,还有陈稚鱼的丈夫。
面对逍易堂上所为,陆曜本该感激他的,但说不过三两句话,他话语间总是无意提起他的妻,这令他心里隱隱异样,再看他时,总觉不喜。
与他有同感的是二皇子,在他接受了非张氏是陈氏以后,他很快就说服了自己,总归当初见色起意的时候,也没问清楚她的姓名,看重的多是她这个人,而非她姓什么。
想通这点豁然开朗,只是在面对陆曜时,心中本就不喜,如今更是不忿,却没想到令他不忿的还在后头。
旁人或许看不出,但他一眼就看出来,那王子看陈氏的目光不对劲,他说的那话是为陈氏解围,可他凭什么?他以什么身份去替人解围?
如今当著自己的面也就算了,当著人家正牌丈夫的面,竟堂而皇之的打探起了她来。
“方才大殿之上,贵妃娘娘欲要叫起来表演的那位夫人,姓陈?诸未可知她唤什么?”
来者是客,齐金友好,本著这个原则,陆曜深吸了口气,哪怕心中不快,也还是堆了满脸的笑。
“王子说的是內子。”
逍易侧头看他,那目光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著,仿佛下一秒就要说,你?你吗?
看了满眼的太子,见陆曜虽还是笑著,淡淡眼底已然碎了冰霜,只怕这小王子再不知轻重的说下去,这大少爷就要绷不住,当场拂袖而去了。
“陆陈氏,两三个月前刚嫁进陆家,还是圣上赐的婚。”太子说著,最后强调了这么句。
逍易蹙眉:“若是两情相悦,何必赐婚?赐婚二字倒像是捆绑。”
太子微微蹙眉,二皇子亦沉了眉头,这位王子,方才可是在挑衅天家威严?
逍易说罢,仿若未觉旁边那两道探究的目光,看向陆曜,中肯的说了句:“陆大人少年及第,文化斐然,年纪轻轻便坐上了大齐五品官员,已是极了不得,能得此妻是幸,实是有大福之人。”
陆曜心里暗道:得她之幸,还用你说?
但他这话,確实没那么刺耳了。
逍易说完那肺腑之言,竟一拱手,面露惭愧,道:“方才大殿之上,我说那话並无恶意,但或多或少,许还是给尊夫人带来了困扰,实为我不该。”
二皇子在这儿,陆曜总不能大咧咧的说,方才还得感谢你之类的话,只能满脸平静与他说:“王子无有不是的地方。”这话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只是让一个外人关切了自己的妻子,心里总有种毛毛的感觉。
二皇子却在这时开了口:“她已为妇人,本就不好在大殿之上献艺取乐,王子此举恰恰替人解了围,还得感谢你才是。”
霎时间,场面极度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