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宽解我好不好?(2/2)
“我可不是好打发的。”
哪个敢打发您啊?陈稚鱼暗想,扭了扭手腕,还是叫他紧紧压住,卸了口气:“没谁能敷衍您……”
“今夜宫宴上,是我这个做男人的没保护好你,反倒叫別人出了风头,在你这儿做了回好人,我看著心中不快,却也只能愤恨自己,当时情景没有办法。”他说著话,手抚上她带著香气的头髮,指腹抚著她的鬢角,看进她的眼睛。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像是能夺人情魂的宝石,没有人会不沉醉其中,她是极有魅力的,哪怕年纪还小,可谁看了她能不喜欢呢?也正是因为如此,那王子明显的示好,但又莫名的话语,才更让他心中升起了戒备。
越了解她越想掌控她,只想看她的双眸注视自己,因自己笑,因自己感动,旁人皆不会入她的眼。
陈稚鱼安静下来,也看他,与他说:“那时我在车上说的话並非打发您,我们生活在大齐,您和公爹皆在朝堂做官,在人屋檐下难免要低头,別说今天贵妃娘娘是想让我出丑,即便我真是在大殿之上出了丑,能博她一乐,別来寻我的麻烦,都算烧高香了。”她说罢,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但,她眼眸一亮,话锋一转。
“在皇宫我已经当眾出过一次丑了,叫陆家白白遭人耻笑了这么长的时间,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如了贵妃的愿。或许今夜过后,她当真会记恨上我吧。”说罢,又是一笑,笑的索然无味。
那笑看在陆曜眼中,令他心疼万分,只在她唇边亲了亲,將脸贴著她热烫的脸颊,手指在她腰间安抚地摸著。
陈稚鱼抿唇,乖觉无话。
“你这般说,是想叫我心疼死了,是吧。”
陈稚鱼蹙眉:“別把那个字掛在嘴边,不吉利。”
陆曜在她颈间轻笑一声,隨后抬起头来,看著她的眼问:“今日那人替你解围,你觉得他如何?”
“大少爷觉得他如何?他毕竟是金国的王子,这种场合之下当眾为我解围,若他不来寻我也就罢了,偏偏他还找到了我,又说了那许多,其实我心里头很是忐忑,怕他別有所图,如今咱们家处在腥风血雨之中,实在经不起一点波澜,若这波澜还是因我而起,那我可就真是万死也不足惜了……”
咱们家…陆曜听到这话,嘴边勾起轻轻的弧度,再听到她最后那句,也忍不住虎了脸,捏了捏她嫩得足以掐出水的脸:“刚才还说不许,转眼自己就说了,好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小娘子。”
陈稚鱼浅笑了笑,等他的反应。
他们这样的人家,若接受到別人的示好,且对方还是那么大的来头,由不得不去多想。
她的想法合乎情理,陆曜只觉她没多想那不该的,反处处为家里考虑,不由更怜爱了,遂说道:“目的暂且不明,这位小王子在金国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浪荡,金国的王上又分外宠溺他,反正他上头好几个哥哥,那位置轮不到他去坐,想来將来也是个閒散的王爷。”
陈稚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听他沉了口气,说:“总归他应当不是单纯地覬覦你的美貌,罢了,若真有所图,他也过不了我这一关。”
见他不在纠结,陈稚鱼鬆了口气,实则她的心里面,对那王子的好意是很感激的,无论如何,他的话都是要为自己解困,对她言语之上也多有尊重,且怎么瞧著都不像是別有所图,反倒像是个很好的人做了一件好事。
但心里这么想,却不能对这位大少爷这么说呀,他显然是因今晚的事介意上了,在车上时就不甚开怀,本以为那事就过了,没成想著回来了还在翻这帐。
陆曜也不只是醋那人,明目张胆地在自己面前维护他的妻子,更多的还是对眼下境况的无奈,贵妃的试探,逐步到了他的底线。
在朝堂之上,他可以忍受政敌的攻訐和那些不怀好意的声音,但这些都是他们男人的事情,牵扯到后院,牵扯到他的妻子,就很不该了。
上一回她去,捧著一身坏名声离去,这次再去,这些人还要一而再地想让她出丑。
这不只是在为难她,还是在响亮地打陆家的耳光。
若非她机敏,有真本事在身,还真让她得逞了。
即便今晚是他的妻子大放光彩,他这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抓了她的手放在胸口,闷著声说:“我还是不舒服,需要你宽解我。”
陈稚鱼便思索著,还能说什么能叫他舒服些,可他接下来的动作才让他幡然醒悟,他口中所说的宽解,是怎么个宽解法?
衣裳被剥落,肩头露出来时,他动作颇有些急切粗鲁地去扯她里头的衣裳,更是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大掌抓住藕粉色的肚兜,另一只手绕到后面去,抬起她的脖子单手解著,还未解开,又去腰间找绳头,稍鬆了些,一把扯下,陈稚鱼只觉后脖颈一痛,刚要开口,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下了。
陈稚鱼只觉脑子要炸开了,伸手要去推他的头,就让他单手控制住了,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扫兴的话时,他说:“我今日甚是难受,心里甚不开怀,你宽慰我,好不好?”
陈稚鱼失语:到底谁该心情不好啊……
不是!今晚她也没真出丑让陆家再度遭人笑话,他在难受些什么?
心里饶是如此想著,但也知道,那金国小王子一再的示好戳了这位大少爷的肺管子,今晚这架势,是躲不过了,陈稚鱼只好偏过头去,忍受著他孟浪的动作。
云收雨歇时,两人皆大汗淋漓,仰躺在床面上,他拉过被子將两人盖住,看她娇弱无力地蜷缩著,便过去將她抱住,摸著她有些凉的肩头,大掌罩著,等歇了会儿,那股灭顶的快感稍散,他才抱起她往浴房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