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虽比不上夫君英武不凡(2/2)
陆曜眸色一沉,看著她那双狐狸般灵动狡黠的眼,喉间微动。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便覆上了她的唇瓣,细细吮吻起来。
她本是被他从后抱著,此刻被捏住下巴,身子半仰著,姿態本就带著几分被动的窘迫。陈稚鱼下意识地想偏过头,却反倒给了他更深掠夺的机会。
细碎的呜咽声在唇齿间溢出,她微蹙著眉,却被他更紧地掌住脸颊,抬高了下巴,任那吻越发缠绵悱惻,缠绵不休。
那吻缠绵到几乎要耗尽她肺腑间的气息,才被陆曜依依不捨地鬆开。陈稚鱼脸颊泛著薄红,鼻尖沁出细密的汗,胸口剧烈起伏著,偏过头不去看他,耳根却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陆曜的气息仍缠在颈侧,带著他身上惯有的清冷皂角香,此刻却添了几分灼热。
他鼻尖蹭著她的耳廓,声音低哑得像浸了蜜,说著情话:“小鱼儿,生了双狐狸眼,多看一眼就了不得。”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他又贴著她的肌肤轻语,“今夜歇下后,可得好好补偿我……”
话未说完,腰间便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拧拽,带著女子的娇嗔力道。
陈稚鱼转过身,故意板著脸,眼底却藏著未散的红晕:“『补偿』二字来得蹊蹺,我都不知还欠了你什么。”
说罢,看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意来,她也觉得好笑,抿了抿微肿的唇,“正经事还没说完呢,就知道胡来。”她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语气陡然严肃起来,“你亲妹妹的婚事,关乎她一辈子的安稳,半点马虎不得,再怎么谨慎都该当的。”
看她一本正经蹙眉教训自己的模样,陆曜只觉得心头被填得满满当当,越看越觉得爱怜。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眼底的戏謔渐渐敛去,顺势往椅背一靠,换了个慵懒却专注的姿態:“你说的是,我且听著。”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说起闻皓在翰林院的日常,从同僚间的相处到其处理公事的细致,句句都透著观察的真切。
说著说著,目光落在纸上陈稚鱼圈出的“家世”二字旁,那里写著“简单”二字。
陆曜的指尖在那两个字上顿了顿,忽然嗤笑一声,语气里带了几分洞察世事的淡漠:“说什么简单,说到底,不过是身后无人托举罢了。”
陈稚鱼一怔,抬眸看他。
“他虽得父亲照拂,可在这京中,没个根基深厚的家族做靠山,便如水上浮萍。”陆曜指尖划过纸面,“將来在朝堂上,少了亲族帮衬,遇事只能单打独斗;便是將来外放,没了京中势力牵线搭桥,凡事都要自己趟出一条路来,难。”
他顿了顿,又道:“后宅之中,更是如此,若真与萱儿结亲,陆家自然会护著萱儿,可他自家那边,既无长辈做主,又无兄弟姐妹帮衬,將来有什么琐碎事,都得萱儿自己拿主意。遇上明事理的还好,若是將来有旁的亲戚想攀附,少不得要萱儿费心应付。”
陈稚鱼垂眸思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纸面:“你的意思是,这般家世,於仕途是掣肘,於后宅……也少了几分安稳?”
“是,也不是。”陆曜挑眉,“正因为身后无人,才少了那些盘根错节的家族纷爭,不必应付复杂的亲族关係。可反过来说,真遇了事,也没个能立刻站出来为他撑腰的人。”他看著陈稚鱼,“这利弊之间,还得你我细细掂量,看萱儿更適合什么样的境况。”
陈稚鱼点了点头,將他这番话记在心里,笔尖在纸上轻轻一点,又添了几笔註解。
窗外的日光斜斜照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袖上,倒比方才的缠绵更添了几分相商的暖意。
晚间,陆曜缠著她得了实惠,陈稚鱼累得倒头就睡,直至第二天醒过来时,总觉双腿一阵酸痛,揉了几下,长嘆了一声,回忆起昨夜某人的行事,暗暗咬牙。
待洗漱过后,她便让人將郑姨娘母女请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