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乖宝宝(1/2)
第177章 乖宝宝
周厌的回答,其实是一种很常见的心理新闻上经常可以看到类似的案子,丈夫常年家暴妻子,打得对方遍体鳞伤,打进医院,乃至打得半身不遂,妻子也死活不愿意离婚。
这並非她们有多么爱自己的丈夫,单纯是因为没有割捨的勇气。
放下,往往比拿起来更困难。
对周厌来说也是一样。
周海伟可以说是纯纯的人渣,从周厌有记忆起就在虐待她。
但在周厌心里,这个人渣仍然是自己的父亲,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只要周海伟在,哪怕她被欺负得再惨,好歹也算一个“有家的孩子”。
哪怕这个家是囚笼,是伤口,是夜夜难眠的噩梦,她也还是会在別人谈起“父母”两个字时,
低下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悄悄念一句:“我也有。”
周海伟如果哪天突然消失,她就真变成无家可归的野狗了。
陈墨心看著周厌,深深地说:“周厌,周海伟是你爸不假,你们的血缘关係属於客观事实,无论如何都抹不掉的。”
“但你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父亲二字,至少周海伟配不上。”
周厌不是傻子,陈墨心说的事,她当然心里有数。
但她並不愿意面对这种事实,於是又像自欺欺人的驼鸟那样,低著头假装没听见,一个人默默吃著饭。
陈墨心眼看周厌唇角沾了点汤渍,就抽出一张纸巾帮她擦了擦:“无论怎样,別让自己活得这么狼狈。”
“听我的,以后別再闹事了,回普管区开始新的生活。”
周厌任凭陈墨心帮她擦嘴唇,挤出一个勉强的笑:“现在我好岁是一个月挨一次打,回普管区,那我就要一周挨一次打了。”
陈墨心笑著捏了捏她的面颊:“怕什么,有我在呢。”
“你怎么又在这?!”
10月初的例行家属会面,周海伟看到陪同周厌的干员又是陈墨心,脸都青了。
陈墨心靠著墙,懒散地笑道:“你可以提前习惯一下,因为以后周厌这边都是我陪同。”
上次家属会员,陈墨心二话不说就动手,把周海伟打得血流满面,多少给他留下了一点阴影。
但此时,周海伟的態度却显得很囂张,因为除了他们三个之外,房间里还有第四个人。
上次挨打之后,周海伟立刻打电话给当地审判庭,控诉了自己的遭遇。
审判庭作为帝国行政机构,自然也很愿意倾听民眾意见,派出专门的工作小组与管理局做了研討。
家属会面流程如今已经得到优化,除了家属双方以及陪同干员,每次会面还会安排一名审判者隨行,用以监督干员的言行举止。
今天周海伟见周厌,就有审判者隨行。
周海伟囂张地看著陈墨心:“上次被你矇混过关,今天有审判者在,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他扭头看向那名隨行的审判者,很轻挑地拋去一个媚眼:“美女,你可得好好看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你要替我做主。”
坐在角落的洛零佑点点头:“好嘞。”
周海伟放下心来,对周厌勾了勾手指,不耐烦地说:“赶紧的,这个月的钱,別每次都让我催。”
周厌紧张地撰著袖子,小心翼翼抬头看了陈墨心一眼,后者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周厌抿了抿嘴唇,嘴巴张张合合,最后一咬牙,小声说道:“我...我不给你钱..”
周海伟愜在那里,神情有些不可思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给钱这事,早都成每个月的规律了。
周厌对周海伟来说就是个提款机,月初自动爆金幣,爆多了舒舒服服拿走,爆少了直接拳打脚踢。
周厌对此从来不敢有什么意见,可她今天居然斗胆拒绝,说不给钱?!
周海伟的面色很快变得阴森,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你再说一遍?”
周厌有些胆怯,下意识和陈墨心贴得近了些,声音微微发颤:“我...我一个月赚不了多少,
自己都不够用...那些钱,我要自己留著买吃的..”
周海伟顿时怒不可遏。
从小到大,周厌在自己面前就是个受气包,无论是打是骂,无论让她干什么,她都是老老实实去干。
今天是她第一次顶撞自己,还是当著外人的面,这让周海伟那颗男性自尊心受到了极大侮辱。
“你个狗娘养的,我看你就是欠抽了!”周海伟说著就要上前拽周厌头髮。
“刷一一”陈墨心二话不说,从怀中抽出一根甩棍。
周海伟被嚇了个机灵,一边往后躲,一边朝洛零佑告状:
“喂喂喂,你看他!他想打人!你赶紧管管他!”
洛佑眨了眨眼:“他打你了吗?
十周海伟骂道:“甩棍都抽出来了,这不就是想打我?”
洛零佑耸著肩说:“他只是把甩棍抽出来,又没真的打你。”
周海伟了一下,满脸不服地说:“那他拿著这么危险的东西,你也不管?”
洛零佑摇摇头:“他是管理局特搜处干员,按规定本来就可以佩戴武器,这我可管不了。”
周海伟都快气死了,咬牙切齿看向周厌,瞪著眼说:“周厌,你给我过来!听到没有?!”
周厌不仅没过去,还挪步藏到了陈墨心身后,小手抓著他的衣摆,只露出半个小脑袋。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是你爹我是你爹?!”周海伟怒吼著,又想上前。
“呼一一”陈墨心手持甩棍往前猛地一抽,几乎是贴著周海伟的脑门擦过。
要不是周海伟有所防备,躲得快,现在脑袋上怕是要留下拳头大的包。
“他打人了!他打人了!”周海伟又朝洛零佑告状。
洛浸佑慢吞吞地说:“又没打到你,你那么计较干嘛?做男人就不能大度点?”
周海伟叫骂道:“这跟大不大度有毛关係?!要不是老子反应快,那棍子就甩我脑袋上了!”
陈墨心拿著甩棍又虚挥了一下,咧嘴笑道:“你別污衊我,我刚才看到有只苍蝇在飞,打的是苍蝇,可没打你。”
“你看,他是在打苍蝇,不是针对你。”洛零佑也开始帮腔。
“那他一会真打到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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