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狂暴死徒(2/2)
“你说你买把假的玩具枪也就罢了,好岁弄得逼真一些,你特么买把会发光的枪?搁这唬小孩呢?!”
张丰文握枪的手微微发颤,青筋在手背上突起,他的呼吸很重,胸膛起伏得厉害,眼里的血丝密密麻麻,像要渗出眼眶,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扣下扳机。
暴徒嘴角掛起嘲弄的笑,似乎是看出了张丰文心里的挣扎,认定这就是一把假的枪,
他直视著张丰文的眼睛,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故意用挑畔的口吻说:“你们家基因不错,我们老大说了,你女儿一一很润。
“轰!!!”毫无徵兆,漆黑的枪口骤然爆发出极尽炙芒。
一瞬之间,暴徒的脑袋连同胸腔都被轰碎,血肉在能量洪流的衝击下撕裂融解,爆开的碎骨与肌肉组织混著焦黑的皮肤飞溅而出,浙浙沥沥洒了一地,在雨中冒出滚滚青烟。
衝击波剎那间席捲四周,那些猝不及防的暴徒瞬间被掀翻,像破布袋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泥泞中,一个个眼冒金星,耳膜喻喻作响。
他们惊地睁开眼睛,只见周围满地的积水像煮沸般腾起大片白雾,那名遇袭的同伴半身都被抹去,只剩下血淋淋的腰带连接著支离破碎的下肢。
大雨如注,漫天水珠在暴徒们惊恐的脸上拍打著。
他们不是没见过死人。
在边睡混这么多年,该见的血早就见过了。
走私、械斗、私刑清帐,就算身上没有背著人命,多多少少也见过別人杀人。
他们惊骇的不是张丰文杀了人,而是他手中那把手枪的威力。
一枪直接把人融碎,这是什么武器?!
暴徒们失神之际,雨幕中的张丰文撑著瘤腿站了起来,他抬起头,雨水打在那张面目挣狞的脸上,水珠从头髮不断滴落,淌过眼角区域荆棘状的扭曲黑痕。
“敢动我女儿...弄死你们!!!弄死你们!!!!!”
“狩魔九处各单位请注意,边陆黑水街金桃园区刚才发生一起暴力袭击事件。”
“据目击者称,一名男子手持某种大威力枪械对金桃园区发动袭击,其脸上有明显的荆棘状黑痕,疑似是受到狂臆侵蚀的死徒。”
“该男子目前仍在园区內进行杀戮,已造成多人死亡,请立刻派出战术小队进行处理。”
杨劫在接到通报的一刻,瞬间就判断出了情况。
这应该不是魔女爆发狂臆形成的死徒,通报中有“大威力枪械”这一字眼,想必和上次处理的那名魔联非法灵能者一样,对方手中的是可以造成狂臆污染的灾厄武器。
“陈墨心,季辰,你们两个立刻带一支特战小队去金桃园区,优先確保控制住情况,绝不能让狂臆污染扩散。”
“另外,条件允许的话,不要击毙那名死徒,儘可能抓活的,我们要顺著他的灾厄武器往上摸,也许可以定位到源头。”
很快,陈墨心和那名叫“季辰”的魔女猎人带上十几名特战士兵,登上武装直升机赶往边陆。
飞行途中,陈墨心看了同机舱里的季辰一眼。
两人是第一次合作,不过同为狩魔九处的魔女猎人,陈墨心对季辰的能力非常了解。
季辰的灵契对象swab-056代號“驭兽魔女”,其灵能为“动物操控”。
这个能力的名称很有误导性,乍一听会以为跟游戏里的德鲁伊一样,依靠驱使豺狼虎豹这些野兽作战。
但事实上,这个能力最大的作用是控制人类,能够像木偶师操控木偶般一定程度左右受控者的行为。
如果对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中招,甚至可能都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就像被深度催眠一样。
据说,在之前猎人特训营的最终测验之中,就有一支小队栽在他手上了,而且栽得挺惨。
数分钟后,直升机抵达了金桃园区上空,
从高处俯瞰,园区里的几栋楼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摧毁,楼宇之间燃烧著火光,玻璃窗碎片和金属管道不断从高层垂落,伴隨著时不时发生的爆炸,滚滚黑烟瀰漫。
道路上能看到一些人影仓皇奔逃,爭先恐后跑向园区出口。
出口外围却挤满了不明真相的围观群眾,他们还以为是暴力团体火併,日常看热闹,丝毫不知道里面发生了更可怕的事。
季辰看著混乱的人群,眉头一皱,打开通讯器命令道:“特战小队立刻迫降,封锁园区出入口,疏散无关人员,不要让他们靠近园区。”
特战小队降落后,季辰对陈墨心说:“你侦查一下园区里的情况,把那个拿著灾厄武器的死徒位置告诉我。”
陈墨心意念一动,“相位领域”以自身为中心展开並飞速扩张,笼罩了整个金桃园区,感知到了里面的所有物体。
很快,他指向园区中央最高的那栋楼:“3点钟方向那栋红顶大楼,12层,中段。”
金桃园区主楼12层的主办公室,
这里坐落著一排排电脑,屏幕上满是写著“性感荷官,在线发牌”、“一夜暴富不是梦!”、“0投资日入5000”之类诱导性標语的网页。
这里的每台电脑都连接著灰色產业后台,向外输出各种钓鱼直播、博彩网站、擦边游戏,引诱別人掉入陷阱。
不过此时,没有人坐在电脑前,无论程式设计师、操作员、亦或是话务员,都瑟瑟发抖躲在桌下。
他们平日里各个能说会道,在电话里把人骗得飞起,各种话术张口就来,这一刻全成了若寒蝉的老鼠。
其中还有一个肥头大耳、戴著大金链子的男人,看上去是这里的老大,他正躲在椅子和档案柜之间,缩成一团,汗珠一颗颗从禿顶脑袋滚下来。
“彪...彪哥..”旁边一个眼镜男颤声问道,“张丰文那狗东西是疯了吗...见人就杀...他拿的枪是什么玩意?”
彪哥抹了一把胖脸上的冷汗,骂骂咧咧道:“我特么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
“这张丰文踏马的真有毛病,不就...不就睡了一下她女儿,至於做到这个地步吗?!”
说著说著,彪哥突然双眼圆睁,嘘了一声,“都別出声!有动静!”
气氛瞬间凝固住了,房间里变得落针可闻。
而在门另一头的走廊,隱隱传来狂躁的咒骂声,越来越近。
“敢动我女儿!乾死你们这群杂碎!把你们全都剁碎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