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得给钱(2/2)
扫到腰侧,扫描仪突然发出嘀嘀嘀的急促警报声,提示有金属物件。
刘大山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语气森冷:“腰上藏了什么?”
周厌翻了个白眼:“钢!早上买油条剩下的,你要吗?你要给你好了!”
刘大山將她衣兜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果然就是几个硬幣。
不过他很谨慎,专门用匕首在硬幣上戳了戳,確定不是偽装成硬幣的跟踪器或者窃听器,这才將其扔到一边。
刘大山继续拿扫描仪检查周厌的身体,仔仔细细扫了足足三遍,確定没有其它任何异物,才將其鬆开。
刘大山思索片刻,侧目看向孙坎:“这个魔女我要带走,帮我安排一条隱蔽点的转移路线。”
孙坎往嘴里塞了两根烟,全都点上,然后分给刘大山一根:“今天这事闹得这么不愉快,有我的疏忽。人你带走,路线我来安排,不收钱,就当赔罪了。”
周厌不满地打断道:“喂,你说带走就带走?我踏马可没说要跟你走!”
刘大山冷笑一声:“魔女在蔷薇帝国就两条路,要么去管理局,要么来我们魔联。两头都不去那就是两头挨打。”
“你逃都逃了,都上通缉令了,还有的选吗?”
周厌沉默了一会,警看他咕嘧道:
:“你们那包吃包住不?干活有钱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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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山冷冷地说:“活干得好,什么都有。但这不是你现在要关心的事,跟我回去再说。”
就在气氛稍稍有所缓和时,一直战战兢兢的周海伟突然跳了出来,睁大眼晴说:“等会,你们都没问过我的意见,凭什么把人带走?!”
周海伟突然跳出来,在场三人都愣住了。
刘大山就不用说了,压根不认识周海伟,他不知道这货在这里干嘛。
孙坎知道周海伟是周厌父亲,他用人一向是比较谨慎的,周厌小时候来这边干活,他就调查过周海伟。
这是个天天吃喝赌的地痞混子,一天天游手好閒,没什么本事,两人也就没什么交集。
要不是周海伟突然蹦出来,孙坎都差点忘了这个人在场。
此时最为惊讶的无疑是周厌,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即將被魔联半胁迫带走时,父亲居然会站出来保护她。
只见周海伟张开双臂护在周厌身前,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掛著半边,熊猫眼和肿胀的嘴角看起来十分狼狐,胸膛却高高挺起,宛如一堵墙。
一直以来,周厌对周海伟的记忆就是挨不完的打,反正在他面前干什么都要挨打。
周厌觉得,周海伟应该是挺討厌自己的,討厌到骨子里的那种,否则也不至於给她取个这样的名字。
可无论如何,周厌觉得这毕竟是自己老爹,是自己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算被打被骂被侮辱,也就忍了。
而现在,这个可以说是她童年阴影的父亲,却在性命攸关的时候毅然挺身而出,颤巍巍护在她身前。
这一幕给了周厌很大的衝击,她呆呆看著面前周海伟高大的背影,久久没能回过神。
刘大山看向周海伟,上下打量著他:“不是,你谁啊?”
周海伟喘著粗气,瞪著刘大山:“我谁?我是她爸!今天有我在,谁都別想动周厌,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咚,咚,咚..:”周厌的目光愈发呆滯,心跳不知不觉间急促到了极点,连呼吸都在颤抖。
周海伟的话就像一把刀割进心里,割著那些童年记忆中的恐惧、害怕、仿徨。
与此同时,某种失落在记忆中的、名为“亲情”的渴望如潮水般涌出,在心中澎湃。
刘大山眼看周海伟这么跳,反手就把枪顶在他脑门上:“我看你踏马就是活腻了!”
“—”
空气猛地一震。
刘大山只觉得自己被一辆卡车撞了,整个人摔得四仰八叉,背部狠狠撞在水泥地上,喉间泛起腥甜浓烈的血气。
他猛地睁开眼,看到了那个突然发难的身影。
只见周厌眼眶泛红,双眼仿佛燃烧著火焰,充斥著前所未有的狞意,她一手掐著刘大山的脖子,另一只手掌心凝结著猩红的血晶利刃,悬在他眼球前一寸。
更骇人的是,以周厌为中心,空中竟悬浮著成无数由血液凝成的锋锐血刺,密密麻麻直指除了周海伟之外的所有人,隨时能让眾人血溅当场。
“不许动我爸!!!”
刘大山阅人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这愤怒绝不是装的。
而且周厌应该没有代行,这般强度动用灵能,她眼角处已经隱隱出现一两根荆棘状的细微黑痕,那是体內狂臆侵蚀正在积累的徵兆。
刘大山可不想周厌在这爆个狂臆出来,他將枪缓缓放到地上,沉声说:“你先冷静一下,別衝动,有话好好说。”
“你要在这爆了,我是灵能者,无所谓,你爸可顶不住,你想让他变死徒吗?”
周厌沉默片刻,从刘大山身上站了起来,將离体的血液收回体內,隨即走向周海伟,就这么像保护老狮子的小狮子般护在他身前。
刘大山爬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仪器,仔仔细细看了几眼。
周厌冷声问:“这什么?”
刘大山警了她一眼:“我们魔联內部研发的干扰装置,专门用来屏蔽管理局设置在各地的狂臆监测基站信號。”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要不是我恰好带著这个装置,像你刚才那样乱用灵能,管理局的猎人现在已经收到预警往这边赶了。”
孙坎赶紧上来插话:“现在怎么个事?你们踏马別在我地盘上整活啊!周厌到底跟谁走?”
刘大山的语气非常强势:“魔女我肯定要带走,这人对我们组织有用。”
周海伟仗著刘大山有所忌惮,也很强势地顶了回去:“你说带就带?我不同意!”
刘大山喷了一声。
要换作平时,像这种遍地都是的混子,他早直接弄死了。
可他又不想跟周厌搞得不死不休。
刘大山不耐烦地说:“你想怎样?別在那说废话,挑明了说。”
“想怎样?周厌可是我的骨肉至亲,亲生女儿啊!”
周海伟义正言辞大喝一声。
“得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