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占婆国灭(3K)(2/2)
糜芳挥军掩杀,分进合击,將残敌切割包围。
占婆北部防线,至此土崩瓦解!
汉军主力,真箇如天河倒泻,再无阻滯,直扑占婆心脉一一因陀罗补罗,席捲而去!
与此同时,沙摩柯於敌后也是发现战机。
“儿郎们!听那前方杀声!秦將军已砸开占婆狗贼的大门了!
沙摩柯振臂狂啸,声震林樾。
“吾等这把火,须烧到他祖坟上去!
目標一一美山!
焚其淫祠!毁其邪神!叫这林莽诸灵看看,谁才是真王!”
无当飞军闻令,爆出嗜血狂曝!
不再隱匿,不再袭扰,化作一股毁灭旋风,直扑占婆精神所系之圣地一一美山!
那守卫圣地的僧兵並少许卫队,在如狼似虎、尤擅近身搏杀的无当飞军面前,直如土鸡瓦犬,
项刻溃灭。
但见宏伟的砖塔庙宇,在冲天烈焰中哀鸣、倾颓。
象徵占婆神权的圣物,或遭砸毁,或被掠走。
沙摩柯更命人於废墟最显眼处,蘸著占族俘虏颈血,画下一个巨大、狞、令人望之胆寒的五溪蛮图腾!
美山圣地的陷落与焚毁,终成压垮占婆的最后一根稻草!
噩耗如附骨毒咒,瞬间传遍占婆全军。
信仰崩塌带来的绝望,远胜战场折戟。
前线残存的占婆士卒,斗志尽丧,或溃散奔逃,或弃械投降。
那仓促回援的兵马,半途便陷入混乱,或被沙摩柯截杀,或径直加入了溃逃的洪流。
当秦良玉、糜芳亲率汉军主力,裹挟一路征尘与肃杀之气,兵临因陀罗补罗城下时,所见已非严阵以待的王都。
但见城门洞开,城內一片死寂混乱。
在那摇摇欲坠的王宫深处,占婆王面如死灰,美山圣火熄灭的噩耗如同最后一记重锤,彻底砸碎了他仅存的侥倖。
他环顾著这象徵著至高权力的殿堂,此刻却只感到冰冷刺骨的绝望。
悔恨,如同毒蛇噬咬著他的心腑。
“悔啊!悔不该当初!”他猛地一拳砸在镶嵌著宝石的王座上,指节进裂,鲜血淋漓,却浑然不觉疼痛,唯有那撕裂灵魂的懊悔在咆哮。
“贪那財货,凯那几处盐场,便以为汉家是病虎可欺!竟忘了先祖留下的“唯汉不可欺”的古言!”
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自嘲。眼前仿佛闪过当初劫掠日南部族、袭扰汉边境时,
那些狂妄的叫囂与贪婪的嘴脸。
彼时的骄横,此刻都化作了催命的符咒。
“招惹这等庞然大物—.引来了这毁天灭地的兵锋是我是我亲手將祖先基业、將神佑之国推入了这万劫不復的深渊啊!”
他仰天悲啸,声若泣血。
那供奉在殿中的湿婆林伽神像,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异常狞而冰冷,仿佛也在无声地嘲笑著他的愚蠢。
占婆王孤零零地瘫坐在冰冷的王座上,任由蚀骨的悔恨与绝望彻底吞噬残躯。
目光扫过祭台上那柄曾切割无数牺牲的银制圣刀,寒光如电,映照著他灰败的面容。一股近乎癲狂的献祭衝动住了他。
他猛地抓起圣刀,刃锋抵住胸膛,毫不犹豫地奋力一划!
皮开肉绽,热血喷涌!
在令人室息的剧痛中,他竟亲手探入创口,將那犹自搏动、承载著无尽悔恨的心臟,血淋淋地摘了出来!
双膝重重触地,他挣扎著,高举那颗温热的心臟,將它虔诚一一或者说绝望一一地供奉在湿婆林伽冰冷死寂的神像之前。
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神像的基座,豌流下,如同一条条绝望的血泪。
就在汉军铁蹄踏破宫门的喧囂隱约可闻之际,这位末代占婆王,以最惨烈、最褻瀆的方式,完成了他对神明,也是对自身命运的最后一次祭祀。
“若有后人切记先祖之言”
占婆王族並残余部族蛮帅、头人,闻听美山被毁、北线尽墨,早已魂飞魄散,弃了王都,仓惶遁入南方莽莽雨林。
象徵占婆国祚的因陀罗补罗,竟几乎兵不血刃,落入汉军之手!
城中只余惊惶部族平民与散兵游勇。
秦良玉迅即整伤城防,清点府库,安抚黎庶。
更遣出精锐铁骑,並熟稳地形的日南蛮军,会同沙摩柯的无当飞军,对那亡命奔逃的占婆王族,展开了不死不休的千里追猎!
於那遮天蔽日的湿热雨林深处,占婆王族残部直如丧家之犬。
沙摩柯魔下的丛林猎手,如附骨之疽,仗著陷阱、毒矢、神出鬼没的袭杀,將敌人最后的抵抗力量,一点点绞杀殆尽。
最终,那末代占婆土及其核心亲族,於一无名河谷之中,陷入重围。
穷途末路之际,竟欲行最后的邪神血祭,妄求庇佑。
然回应他们的,唯有无当飞军那冰冷夺命的箭雨与刀锋!
占婆王族之血脉,並其统治南疆的野心,终被彻底埋葬於这滋养他们,亦最终吞噬他们的莽莽密林。
捷报飞传南城,直抵武汉、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