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交州造船厂 大船下水!(1/2)
第157章 交州造船厂 大船下水!
荆交驰道的贯通带来的红利依旧在持续发酵。
武汉城沉浸在土地置换带来的忙碌与新生之中,而一封来自日南郡的加急军报,则如同投入湖面的又一块巨石,激起了更加汹涌的波涛。
“主公!日南急报!郑成功將军遣快船送来!”
丁奉的声音带著难以抑制的兴奋,呈上一封密封的蜡丸。
刘禪接过,捏碎蜡丸,展开密信。
信是郑成功亲笔,字跡如刀劈斧凿,力透纸背:
“末將郑成功顿首主公驾前:赖主公洪福,匠土用命,日南船厂首期工!
三艘主力楼船已於昨日吉时祭海下水,此船长三十余丈(约75米),高十五丈(约35
米),设女墙、拍杆、弩炮、投石车。
全船七帆贰佰擼。可载军土三千。
旗舰“汉昌”、二舰“镇远”、三舰“威远”各类水战用具皆已配齐。
末將摩下水军將土,经年苦训,已熟稳新舰操控、海上战阵、火器运用之法,虽未歷大战,然军容整肃,士气如虹,足堪一战!
交州之翼,今已长成!
静候主公钧令,扬帆四海,震群丑!郑成功再拜!”
“好好好!”刘禪激动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水军的成型,使得他深藏在內心之中的蓝图又补全一块。
刘禪盯著系统地图上南洋那星罗棋布的岛屿,以及远处那几乎与中原同大,但上面没有任何势力標识的大岛。
心中烈火燃烧。
更何况,若荆交驰道是陆上的血脉,而这新生的舰队,便是海上的利爪!
交州不再是偏远的瘴疗之地,它將真正成为大汉伸向海洋的臂膀!
以后交州舰队,进可威胁东吴沿海,退可南下占婆、扶南。
或者以舰队为矛,夺取夷洲(台湾)、珠崖(海南),建立跨海补给链,將战略纵深向东推进千里。
亦可探索吕宋、淡马锡等地、了解当地气候、特產,为將来换地做准备。
刘禪眼中锐光闪动,那地图上的汪洋仿佛瞬间活了过来,化作一片蕴藏无限可能的蓝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中翻腾的烈焰,声音沉稳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决断:
“丁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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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在!”丁奉精神一振,抱拳应诺。
“传令!”刘禪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上日南郡的位置,
“其一,即刻嘉奖日南船厂全体工匠、督造官吏,厚赏有功之士!
郑成功將军及水军將士,按一等军功先行记档,待战后一併论功行赏!”
“其二,命郑成功所部,以『汉昌』號为帅舰,三舰编为一队,即日起展开高强度远洋巡航演练。
自日南港出发,沿海岸线北上,巡弋至珠崖(海南)外海,熟悉水道、天候,磨合舰队战法。
同时,派遣轻快哨船,向南探索占婆、扶南沿海,向北探索夷州、倭岛。
绘製海图,摸清港口、水文!”
“其三,”
刘禪的手指沿著海岸线向东,最终点在夷洲(台湾)的位置,
“著令长江水军都督,徵调精干船匠、熟练水手,携带必要工具、物料,搭乘下一批驰道转运物资,火速南下日南!
让郑成功抓紧继续扩建水军船坞!研发新型战船!我要让整个南洋,都插上大汉的旗帜!”
“最后!”刘禪目光如电“將此捷报,快马通传荆襄、交州各郡!
命郑成功,择日在日南外海举行盛大海操,邀请交州文武、南下豪强代表及邻近友善部落首领观礼!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我大汉海疆,已有雄师!”
刘禪掷地有声的四条命令,字字句句都带著开闢海疆的灼热意志,如同无形的风帆,
瞬间鼓满了日南郡的船厂与军营。
郑成功接到这封由八百里加急、层层护卫送达的蜡丸密令时,人正在“汉昌”號高耸如城楼的尾楼上。
他屏息凝神,细细读完每一个字,目光最终停留在“盛大海操”与“震镊群丑”几字上,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扬起,那是一种猛虎终將出的锐利锋芒。
“擂鼓!聚將!”
郑成功能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港口上空喧杂的號子与海浪声,直抵下方甲板。
顷刻间,低沉的鼓点如同滚雷,一声紧过一声,在日南港內轰然炸响。
船厂督造、水军各营统领、后勤主事所有关键人物,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1,从船坞深处、营房內外、甚至还在海试归来的小舟上,以最快的速度向“汉昌”號匯聚。
命令被清晰无误地传达下去,整个日南郡这台刚刚铸就的战爭机器,瞬间被注入了更强的动力,每一个铆钉、每一根缆绳都绷紧到了极致。
船厂通明的炉火彻夜不熄,铁锤敲打龙骨与肋板的鏗鏘之音密集如暴雨,
工匠们穿梭於巨大的船体骨架之间,汗水浸透衣衫,只为確保三艘巨舰能以最完美的姿態迎接那场盛典。
水军大营的操演场上更是杀声震天,甲士们顶著南海的骄阳,
一遍遍演练著登舰、接舷、操纵弩炮与拍杆的复杂流程,
动作必须整齐划一,呼號必须气吞山河。
就连港口外围的驛道上,快马扬起的烟尘也终日不绝,那是来自荆襄、交州各郡的官员,
以及受到邀请的各方豪强、部族首领,正日夜兼程地奔赴这场前所未见的盛会。
日南港,从未如此刻般喧囂而凝重,
咸腥的海风里,混杂著新木的清香、桐油的气息、铁器的冷冽和士卒汗水的味道。
无形的压力如同低垂的积雨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又转化为一种近乎狂热的期待一大汉的深海之刃,即將出鞘!
海操前夜,一场盛大的夜宴在日南郡守府邸举行,为远道而来的观礼者接风洗尘。
府邸內灯火辉煌,丝竹管弦之音悠扬悦耳,侍女们如穿蝴蝶般奉上南海特有的珍:
硕大的龙虾、鲜美的石斑、奇异的各色海贝,配以交州特產的椰子酒,香气四溢。
然而,这表面的筹交错、笑语喧譁之下,却涌动著无数条看不见的暗流。
交州本地几位大豪强,林氏、陈氏、黄氏的家主,穿著华丽的锦袍聚在一角。
林家主林伯远,一个精瘦的老者,抚著修剪整齐的短须,压低声音:
“郑成功此人,水战確有不世之才,只是这三艘巨舰耗费钱粮何止千万?我交州各郡的赋税,怕是又要加重了。”
“林公所言极是,”
陈氏家主陈敬轩,体態微胖,附和道,声音里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
“造这般巨物,靡费国帑,却不知几时方能见利?还不如多开些商路,与我等便利。”
来自九真、合浦等郡的几位僚大酋长则显得更为直接。
合浦郡来的渠帅洗猛,身材魁梧,脸上刺著部族特有的靛青纹饰,他端起粗陶碗,狠狠灌了一口烈酒,粗声道:
“汉家朝廷的船大不大,俺不懂。
俺只想知道,这船开出去,占了新地方,是好果子大家一起分,还是他们吃肉,连汤都不给俺们留一口?”
他身边几位同样剽悍的酋长纷纷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对未知利益分配的警惕和渴望。
而在一个更靠近角落的席位,一位身著扶南国华贵丝绸长袍、肤色黑的中年使者,
正襟危坐。
他便是扶南王派来的特使,名叫苏利耶。
他脸上带著谦恭得体的微笑,不时向主位上的郡守和郑成功派来的副將遥遥举杯致意,然而那双深陷的眼窝里,却沉淀著难以融化的阴驁。
他微微侧头,用只有身旁副使才能听懂的扶南土语,语速极快地说道:
“汉人自翊天朝上国,造几艘大船便以为能震南海?笑话。
他们私自出兵占婆之事还未与他们算帐!
王上交代的事,联络俚僚那几个有野心的渠帅,断不能让他们被汉人的大船嚇破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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