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天生邪恶的宇智波小鬼(2/2)
紧接着是“嚓”的一声刺耳刮擦。
那是曼尼生前紧握在手中因死后神经反射而未曾松开的手枪,金属枪身与地板剧烈摩擦发出的锐响。
尸体最终落地后。
上半身完全伏地,脖颈断口处涌出粘稠鲜血,迅速在地板上晕开一片浓烈刺目的暗红色。
陈白榆被这动静惊的回过神。
没有多管眼前的一片狼藉。
而是拎起地上曼尼的头颅转过身。
目标明确的径直走向之前看到过地下室的别墅。
事实上正如同他通过小地图可以知道那个男人赶过来一样,伴随着那个男人前后脚赶到的光点自然也不会忽视。
只不过那一个任务目标没有过来这里,而是去了陈白榆之前看到过地下室的那个别墅。
陈白榆拎着脑袋平静的走过去。
一个不打算放过是肯定的。
一脚踢开本就被他弄坏锁的大门后,他一眼就看到了在大厅中央用白布穿过横梁,将自己的脖子吊起来的女人。
女人的脚尖在虚空中痉挛着划出凌乱弧线,绳索深深勒进颈部的皮肉里,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她双腿像离水的鱼尾般猛烈蹬踹,脚踝撞到歪斜的椅子发出沉闷撞击。
喉咙深处挤出断续的“嗬嗬”声。
如同破风箱在绝望抽动。
这是佩姬尔·布拉德利,自以为认清神在降怒后选择了主动求死。
陈白榆不认得她。
但是并不影响他的精准度。
“屋内不许荡秋千!”
说着,陈白榆毫不犹豫的把手里提溜着的脑袋扔了过去。
那颗尚带余温,表情凝固在惊愕的头颅,此刻如同被投石机掷出的血肉炮弹直奔悬吊在半空下意识挣扎的女人。
这股力量瞬间摧毁了绳索的束缚与女人自身重力的平衡点。
紧绷的绳索发出一声微弱的悲鸣。
从某个位置应声断裂!
佩姬尔那瞬间失重的身体,如同一个被剪断了提线的破烂木偶,猛地从半空中直坠而下。
她不是缓慢下落,而是被自身重量和脑袋残余的冲击力狠狠掼向地面,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那是骨骼撞击地板后碎裂的声音。
断开的绳索像垂死的蛇般无力地晃荡在横梁下。
而佩姬尔整个人则是以极其狼狈的姿态砸落在地板上。
在剧痛和窒息后的贪婪喘息中剧烈地咳嗽、干呕,意识在生死的边缘剧烈挣扎,身体因巨大的生理冲击和濒死的恐惧而无法抑制地颤抖抽搐。
但是她顾不得身体的痛苦。
精神与思维上立马陷入无尽的后怕。
虽然每一寸骨头都在痛的尖叫。
但是它们无比清晰地证明她还活着。
就在几秒前,她以为那紧勒的窒息感是通往救赎的门票,是向那位降临的神祇献上卑微忏悔的仪式。
可是直到脖颈即将断裂的瞬间。
求生的本能才像一头被囚禁的野兽,用她的脚踝疯狂踢踹虚空。
什么虔诚?什么殉道?
在脑浆被缺氧煮沸的时刻,只剩下最原始而丑陋的尖叫在灵魂深处咆哮着:我不想死!
曼尼那颗滚落在她手边的头颅。
凝固的惊愕表情像一把冰锥,狠狠凿穿了她所有自我欺骗的幻象。
思索间。
靠近的脚步声如同丧钟般惊醒她。
佩姬尔颤抖着抬起被血和泪糊住的眼睛,正对上木质面具下那双金色的竖瞳。
没有愤怒,没有悲悯。
就是这双眼睛的主人,如同捻灭烛火般随手拧断了曼尼的头颅,如同清扫垃圾般屠戮了整个教派高层。
白色长袍上沾染着丝丝缕缕的血迹,宛若一个行走的死神。
这是彻底超出她能理解的存在。
“我……”
佩姬尔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
试图再说些什么。
可当那双金色的瞳孔微微转动并落在她身上时,她全身的血液立马便好像被冻结了似的凝固住。
在令人战栗的伟力面前。
恐惧是止不住的。
她意识到自己之前所思所想的一切所谓赴死,都不过是她用来粉饰自己贪婪与残忍的说辞。
而这位神甚至不需要开口斥责。
祂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她最彻底的否定和凌迟。
佩姬尔不由得彻底的瘫软在地。
连颤抖的力气都失去了。
恍惚间。
她感觉自己想起了什么。
小时候的自己似乎也曾经真的相信过神吧?
偷偷离开那个充满争吵与家暴的家,离开那对没有人性的父母之后,就那样静静地在基督教堂的角落躲了几天。
就此离开了那对父母。
当教堂的教职人员发现她并递来热牛奶与面包的时候,她真的感觉有了可以虔诚信仰的神明。
只可惜之后……
还没来得及回忆完,眼前就有一团炙热的火球在视野里不断放大。
她瞳孔放大。
惊恐的想要动弹一下躲开,却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
下一刻。
火光在近前爆开。
没有任何意外,佩姬尔在一片滚烫中永久沉眠。
陈白榆则是静静地望着地上被自己用火球术炸得开了颅的尸体点了点头。
只是看那女人表情的瞬间细微变动。
他立马就知道这个女人绝对进回忆杀环节了,他自然是没等女人回忆几下就直接动手了。
不是哥们?
你以为我真会给你机会通过回忆来爆种反杀么?
别开玩笑了,区区经验包而已。
收收味,差不多得了。
他又不是那种非要废话半天,甚至还要解释自身能力的无脑反派。
明明能够立刻解决战斗。
还非要拖半天时间让主角团进回忆杀爆种环节,然后就被喊着勇气与羁绊的主角团给干碎了。
事实上陈白榆是那种专门在别人还在变身动画的时候直接动手,还要猛攻变身器与别人魔丸的家伙。
这么想着。
他果断又给那佩姬尔的尸体补了一发火球术,把本就炸开的脑袋又炸的更盛开一些。
别墅里的尸体都补刀过。
这个哪怕脑袋炸开了,也不能忘掉与漏过必要的仪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