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再见程心（1/2）

罗辑走出电梯门，当场愣在原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空间。

目光所及，並非预想中的安全屋，或者是军事化堡垒，反而更像一座未来都市。

天空高悬一个巨大的光源，好似太阳，但又与太阳不同，散发著柔和的光芒，將整个空间照亮，但又让人感觉不到温暖。

目光所及之处，各种轨道架设在空中，轨道车在其上穿梭。

“怎么样，罗辑博士。”

看著罗辑惊讶的表情，冯·诺依曼嘴角微扬，“这就是我们eto的最核心的秘密。”

看著罗辑脸上震惊的表情，冯·诺依曼不屑的撇了撇嘴，穿过人群，带著眾人向前走去，根据眾人身后，罗辑看到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是类人形机器人，在有条不紊的忙各自的事情，好像並未看到来人一般。

抬头环视周围，发现周围確实没有一个人类，只有一个个类人形的机器人，在其间穿梭，使得整个地下基地显得安静且有序。

罗辑跟在冯·诺依曼身边，仔细打量著这一幕。

“这里没有一个人类？”

“机器在大多的时候，都比人类本身可靠的多。”

冯·诺依曼满意的看了一眼周围正在认真工作的机器人。

感觉冯·诺依曼说的话確实有些道理，罗辑环视四周，目光被远方的耸立的高塔所吸引。

“那是什么？”

顺著罗辑目光的方向看去，冯·诺依曼脸上浮现出一丝自豪。

“那是中央控制塔，你也可以將他称作『墨子』。”

“確切地说，这整个『摇篮』都是墨子，在你们人类的威慑纪元，墨子通过它操控一切，孕育了整个eto组织。”

“很壮观。”罗辑语气平淡，听不出褒贬，“这就是你们的老鼠仓，看来你们確实做了很多准备。”

“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罗辑博士。”

冯·诺依曼不介意罗辑的嘲讽，反而意味深长地说，“主是无比伟大的存在，不仅给予我们知识，也给人类指明了方向。请隨我来，墨子正在『中枢』等待诸位。”

目光扫过眾人，最后停在罗辑的身上。

“在那里，我们將共同见证反抗军的终结，並討论人类文明的……新纪元。”冯·诺依曼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狂热，对著罗辑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

……

……

中央控制塔前，眾人肃穆而立，抬头看著眼前的全息投影上的倒计时。

“03：30：08”

在心中略微评估了一下自己行动成功的可能性，罗辑环视周围，向冯·诺依曼走去。

正准备再上前一步，詹姆斯就从人群中走出，挡在罗辑身前。

“博士，您有些越界了。”

罗辑並未理会詹姆斯，只是停住了脚步。

冯·诺依曼看著罗辑，又看了看挡在自己和罗辑之前的詹姆斯，眉头轻皱，刚要开口耳边便响起罗辑那不太礼貌的声音。

“冯·诺依曼，你真的准备直接杀死那18个聚集地的人类。”

“我已经给了他们半个小时的逃命时间了。”

冯·诺依曼皱眉回应。

他很不喜欢自己的权威被挑战，无论对方是谁，在冯·诺依曼心中，自己身为三体人的代言人，除了三体人，任何人都无权质疑他的决定，哪怕他是罗辑。

看著冯·诺依曼那傲慢的神情，罗辑暗暗运转功法，灵力向著手中的权杖涌去，正准备动手，神识却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传来微微震动。

迅速收回灵气，环顾四周。

“冯·诺依曼，我们也算老相识了，既然你这么想，那祝你好运吧。”

说罢，罗辑退了回去，目光平静的看著面前的中央控制塔，只是神识已经探出，向著四周不断的蔓延而去。

『摇篮』的空间无比巨大，纵使罗辑此刻神识覆盖的范围已经大大增加，也不能探索完『摇篮』所有的地方。

就在罗辑想要收回神识的时候，眾人身后一侧的墙壁上传来低沉的轰隆声，墙壁逐渐凸起。

眾人听到声音，纷纷疑惑回头，看著逐渐隆起的墙壁脸上满是惊讶与疑惑，『摇篮』中瞬间发出刺耳的警报，眾多机械士兵从四面八方向墙壁位置围拢过去。

看著周围密密麻麻的机械士兵，在场的eto成员的脸色终於恢復了正常。

但此时冯·诺依曼那张年轻的脸上，却有了些不自然，眼底隱隱露出一抹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