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钱（1/2）

说实话，在警队待了这么些年，谷燁还是第一次听说国家安全局有上级部门。

要是说地方的有上级部门，这个很正常，可对方无论是语气还是证件上的印章，都摆明了是最顶上的那个安全局。

谷燁想要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可局长没说，段佳佳也没有解释，他只能把问题憋在心里。

“您找我，是因为？”

很快，谷燁便清楚了，对方来找自己正是因为昨天那只黑猫的事情。

抓狗大队在处理那只狗时，因为开枪写了一份报告，报告层层提交，落在了507所的人手里。

这种报告怎么会落在这个什么507所那里？要知道这毕竟只是地方报告而已。

谷燁一头雾水，第一次感觉自己对这个待了多年的体制感觉到陌生。

这样的陌生一直持续在之后的谈话里。

段佳佳是来了解今天这只黑猫事件的，谷燁也如实地详细描述了自己接手以来遭遇的所有事情。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来歷不明的姑娘似乎对黑猫復活並不意外，反而著重了解今天处理黑猫那个人的信息。

这让谷燁心头一沉，正常来说他得把人带回来，今天没有带那个人回来属於是失职了。

这是来问责了？

“是外国人吗？”

“不是。”

“確定不是外国人？”

“確定，他的长相就不像外国人，而且普通话非常標准。”

“他是怎么处理那只黑猫的？”

“先是用石头把黑猫身体砸碎，然后用手掌盖住黑猫的身体……”

“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

这番谈话持续了將近半个小时，想像中的问责並没有出现，谷燁试探地问了一下，段佳佳却也是笑了笑。

“这个人如何处理，会由我们来安排的。”

段佳佳没有解释为什么。

得到这个答覆，谷燁不知为何鬆了一口气，明明对方很年轻，但给他的压力却很大。

等到送走了段佳佳，他看向局长问道：“局长，这人是？”

“不该问的別问，她让你別去管这个人，你就別管。”局长瞪了他一眼。

那边，段佳佳出了门，坐上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

车里坐著一个中年男人，手中夹支烟，见到段佳佳进来，便掐灭了烟。

“周队，这是卷宗资料。”段佳佳將手里的报告递给男人。

周队接过资料，低头看了看，同时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不像是帝王的人。”

“帝王一直在往国內安插人手，要確定一下。”

段佳佳应了一声，问道：“会不会是昨天那个铁球事件的那个人？”

“不可能。”

周队摇了摇头：

“铁球事件的核心是铁球不受重力或者说不受引力的影响，这涉及到了四大基本力，据我所知，就连天上那些傢伙都还没有触及到基本力。”

“那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段佳佳很不解，这件事里处处透露著诡异，无论是黑猫还是那只狗，身体都彻底腐烂了，却还能够行动。

“我推测这个人可能是通过纳米蜂群做到的。”周队猜测道。

听见这话，段佳佳也觉得合理，控制身躯腐烂的动物行动並且发动攻击，也只有纳米蜂群能够做到了。

“纳米蜂群……这东西国內可没有，他是从哪里获得的？而且他利用纳米蜂群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上个月帝王在东欧的一个基地不是发生意外了么？他应该是从这个实验室得到的纳米蜂群。”

段佳佳很快便想起了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主要是这个基地实验室的病毒外泄，有上百万人受病毒感染，仅仅是一天时间就有將近两万人感染。

“事件的脉络基本清晰了，这个人从帝王基地里拿到了纳米蜂群和病毒，再利用纳米蜂群控制黑猫，散播病毒。

当然，这些都要调查確认一下。”

周队又从卷宗资料里抽出整个事件里唯一的死者：

“这个死者重点调查一下，从这个死者入手应该能够获得一些线索。”

段佳佳点点头，但心里仍旧有些疑惑：“帝王的基地看守那么严格，就连我们都没法儿潜入，这个人居然能从基地里带走纳米蜂群？”

“所以先去观察一下这个人，如果没有问题，看能不能吸纳进所里。”

周队没有用调查，而是用的观察，因为找到一个人对於他们来说，实在太简单了。

“我们能增加人手了？”段佳佳很惊讶。

“燕京方面已经同意增加一个人员配置了。”

“太好了！”

段佳佳先是一阵欣喜，但很快又皱起眉头：

“如果真是按照您的猜测，那这个人反而不合適吸纳进所里吧。”

“死者尸体里的新型丝状病毒是从未发现的烈性病毒，病毒结构和帝王常用的病毒非常像，虽然传播途径没有包含空气传播，可存活能力却更强，並且在动物体內极有可能发生变异。

也就是死者被感染后立马去了医院，否则谁也不知道经过变异后会出现什么样的新型病毒。”

“如果这个人真有心散播病毒，就不会想著来处理那只猫了。”

周队想要抽菸，才捏出来又放入烟盒，转而拿出一盒口香：“倘若真是帝王奸细，我们正好可以利用他。”

“好，我马上著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