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兽斗（1/2）

如月燃逃也似得跑出了四番队。

他没在瀞灵廷多做停留，径直穿过巨大的门扉，踏入了光怪陆离的流魂街。

真央灵术院提供住宿，条件优渥，但他心里还装著一桩事，一桩比任何修炼都更重要的事。

……

西流魂街，七十八区。

破败的木屋里，一对老夫妻正对著空空如也的米袋子发愁。

“砰！”

朽坏的木门被人一把推开。

“谁！”

老爷子浑身一激灵，抄起身边唯一的“武器”——一根烧火棍，颤巍巍地挡在了老伴身前。

“家里什么都没有，要命有一条！”

老奶奶嚇得脸都白了，死死拽著老伴的衣角。

门口的逆光中，站著一个身形挺拔的少年，白色的制服在流魂街的脏乱中显得格格不入。

少年似乎也没想到是这个开场，愣了一下。

“喂喂，老爹，用烧火棍迎接我，这待遇是不是太隆重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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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燃哭笑不得地开口，同时將右手上拎著的几个沉甸甸的大包裹晃了晃，食物的香气瞬间飘散开来。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调侃语气。

老爷子浑浊的眼睛使劲眨了眨，借著屋里的光看清了来人的脸。

虽然长高了，也壮实了，但那眉眼，那神態，错不了！

“燃……燃小子？”

“是我，老爹，老婆婆。”

如月燃笑著走进来，將大包小包往地上一放，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你这臭小子！”老奶奶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上来就对著如月燃的后背拍了两下，力道却轻飘飘的，“嚇死我们了！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

桌上摆满了老人从未见过的肉食和白米饭，如月燃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地讲著学院里的趣事，只挑好的说。

比如食堂的饭菜有多难吃，教官的鬍子有多滑稽。

两位老人也不多问，只是一个劲地往他碗里夹菜，浑浊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欣慰和骄傲。

“等你当了死神老爷，可就是大人物了。”老爷子抿了一口劣酒，那是如月燃带来的，脸上泛起红光。

“等我当上死神，就接你们去內区住，那里安全，吃的也好。”如月燃扒拉完最后一口饭，认真地说道。

老两口对视一眼，笑著连连摆手。

“不去不去，我们这把老骨头，住不惯那么好的地方，给你添麻烦。”

如月燃知道他们的脾气，没再坚持，只是心里默默记下。

有些人，一辈子怕给人添麻烦。

住了几日，如月燃准备离开。

他留下了不少食物和足够老两口生活很久的一袋钱。

当他拎著剩下的东西走出木屋时，巷子里几双贪婪的眼睛，正毫不掩饰地盯著他留下的那些物资。

流魂街的生存法则，就是弱肉强食。

如月燃像是没看见一样，径直走到巷口一个瞎了一只眼，正靠著墙根剔牙的壮汉面前。

听老爷子说，这人是附近有名的地痞，平日里没少欺负老实人。

独眼龙见他过来，咧开黄牙，吐了口唾沫：“怎么，死神预备役，想跟大爷聊聊？”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如月燃脸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仿佛在跟老朋友聊天。

他把手里的包裹轻轻放下，然后伸出右手，搭在了独眼龙身后的土墙上。

“我不在的时候，两位老人要是少了一根头髮，或者，丟了一粒米……”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你猜，会怎么样？”

独眼龙脸色一变，刚想放两句狠话，却突然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痹感从背后传来！

他低头看去，只见如月燃手掌按住的土墙上，细微的蓝色电弧一闪而逝，墙面瞬间化作一片焦黑的齏粉，簌簌落下！

嘶——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从贪婪，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恐惧。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独眼龙双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如月燃收回手，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大家都是邻里，互相关照是应该的，对吧？”

他环视一圈，所有与他对视的人，都忙不叠地低下头，点头如捣蒜。

“应该的，应该的！”

“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两位老人家！”

目的达到，如月燃拎起包裹，转身离去，留下身后一片死寂。

走出巷口，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

这点微不足道的威慑，只能管得了一时。

想要真正地守护，唯有变得更强，强到让所有窥探的目光，都只剩下敬畏。

……

回到学院后，如月燃径直走向四番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