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时空训练舱(2/2)
耻辱感与剧痛的残余感交织。
再来!
场景重新灌注。
再次站在灼热的炼狱中心,校服紧得几乎要窒息,脚下的针毡感痛彻心扉,噪音像重锤猛击耳膜。
陈锋目光死死盯住话筒。
“各位老师…”开口瞬间,巨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卡住了喉咙,一句简单的开场,却让喉结像被绳索捆住般极其艰难地,上下剧烈滚动了一下。
“各位同学…”声音依旧努力维持平稳,但透过话筒的细微气流声却暴露了一丝无法完全掌控的乾涩颤抖。
台下投来的目光锐利如针,他左手猛地一把死死掐住了讲台下冰冷的支撑架,指关节因过度用力瞬间迸发脆响,一片死白。
“…新学期…开始!”每个字都像从沉重的磐石缝隙间挤出。
后背的汗水如同瀑布般滚落。
就在这一刻,系统放大的感官捕捉到第一线裂纹。
一滴巨大、冰冷、饱胀的汗水,在陈锋清晰感知到它形成的瞬间,精准地从他绷紧如钢丝的鬢角髮际滚落。
如同滚烫的熔岩!,沿著他雕塑般侧顏的完美线条一路向下,最终狠狠砸落在崭新校服左胸处那枚闪耀的学生会主席徽章正中央。
噗嗤!
徽章上水珠爆开的细微声响,在系统刻意强化的听觉中,清脆得如同玻璃碎裂。
那道瞬间晕染开的湿痕轨跡,像一道狰狞的伤疤,无情地撕裂了这片完美的金箔,露出了底下灰暗斑驳的、被制度异化的冰冷內里。
台下掌声雷动,陈锋脸上那副冰冷完美的面具依旧焊死不动。
原来这就是石延枫,冰冷男神的外表下,掩藏著伤痕累累,精疲力尽的內心。
场景不断转换,剧情不断发展,陈锋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重新开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伴隨著眼前一黑。
场景结束,意识回归宫殿。
陈锋站在冰冷殿堂中,指尖依然残留著虚擬世界中的麻痛感。
他缓缓抬起右手,凝视著食指,那里仿佛还沾染著滚落汗珠的冰冷余温。
这一刻,他真正的体悟到了石延枫的人生,从一开始的破碎偽装,到后面和蓝菲琳的互相救赎,面对真实自我,积极拥抱未来。
他有自信,进组之后,他一定可以將这个角色彻底演活。
微微犹豫,陈锋走到了导演探索的石柱前,缓缓进入剧情。
这一次,他体验的是关於分镜,运镜,灯光,摄影等诸多技术性的具体操作,也是身为一个导演的必修课。
运镜、分镜是导演基本功的体现,灯光摄影不一定要精通,但一定要了解,可以在脑海中构建出成片的场景。
一个伟大的艺术家曾经说过这样的一段话:
导演的核心能力是用技术思维创作,以艺术家姿態统御,触碰摄影机是摄影指导的耻辱,不懂摄影机是导演的死刑。
你在监视器前燃烧的每一个脑细胞,都应转化为技术人员听得懂的圣旨,当你能在3秒內看出轨道车移动速度误差导致的情感损耗,却又克制住亲自推车的衝动时,才算真正掌握导演之道。
当陈锋离开时空训练舱的时候,天色已经放晴。
分明体验了一夜的剧情,各种模擬不知道经歷了多少次,可谓是流血又流汗,但醒来之后,陈锋却觉得神清气爽,更重要的是,那些训练中的东西似乎彻底融入他的灵魂一般,隨时都可以再次重现。
我现在强的可怕!
不知道为什么,陈锋內心中浮现出这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