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感觉姜云熙去越国玩爽了回来了(2/2)
他已经被单独关押了两天两夜。
没有水,没有食物,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寂静,以及嘴里那挥之不去的臭袜子味儿!
王志远那双饱经蹂躪的作战袜,如同一个恶毒的诅咒,深深塞进了他的喉咙深处。
两天过去,袜子上原本浓烈的汗臭、脚臭混合著泥土、血污的气息,在密闭潮湿的环境中发酵,变得更加令人作呕,仿佛化作了实质的秽物,渗透了他的口腔黏膜,甚至钻进了他的鼻腔和大脑。
他无数次试图用舌头將其顶出,或者乾呕出来,但那团东西塞得太深太紧,每一次努力都只是让那恶臭更加深入骨髓,引发更剧烈的反胃和窒息感,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连胆汁都呕干了,只剩下酸涩的苦水灼烧著喉咙。
飢饿像无数只蚂蚁啃噬著他的胃袋,带来阵阵绞痛。
但比飢饿更折磨人的,是那无时无刻不在侵袭感官的恶臭。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醃入味了,从里到外散发著腐烂的气息……
他的精神在极度的生理痛苦和心理恐惧的双重折磨下,早已濒临崩溃边缘。
铁门打开的瞬间,涌入的光线和新鲜的空气对他来说本该是救赎,但当他看清门口逆光站著的那个挺拔身影时,仅存的侥倖瞬间化为齏粉,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当头浇下,让他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魏玉江……
他来了,他真的亲自来了!
陈清风的瞳孔因极度的恐惧而放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急促喘息,身体拼命向后缩,试图將自己藏进墙壁的阴影里,却无处可逃。
魏玉江没有立刻说话。
他缓缓走进禁闭室,军靴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如同敲在陈清风心臟上的“嗒、嗒”声。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地上那滩烂泥,眼神平静得可怕,没有愤怒,没有鄙夷,只有一种洞穿一切的冰冷和一种处理危险垃圾般的漠然。
这种眼神,比任何怒骂都更让陈清风感到绝望。
“两天了,”魏玉江终於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入陈清风的耳膜,“想清楚了吗?”
陈清风想开口求饶,想继续编织他那漏洞百出的谎言,但嘴被塞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绝望而含糊的“呜呜”声,涎水混合著难以言喻的污浊液体顺著嘴角流下,更加狼狈不堪。
魏玉江对旁边一名军官微微頷首。
那名军官面无表情地上前,动作粗暴地揪住陈清风的头髮,迫使他仰起头,然后用戴著厚手套的手,猛地將那团散发著地狱气息的臭袜子从他嘴里拽了出来。
“呕——咳咳咳!嗬……嗬……”骤然获得呼吸通道的陈清风,像离水的鱼般大口喘息,紧接著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乾呕和咳嗽。
身体蜷缩成一团,眼泪鼻涕糊了满脸。那被释放的恶臭瞬间在狭小的禁闭室里瀰漫开来,连两名军官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魏玉江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仿佛闻不到那令人作呕的气味。他只是静静地看著陈清风狼狈不堪地呕吐、喘息,直到对方稍稍缓过一口气,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如同濒死般的抽噎。
“水……给我水……”陈清风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跟砂纸摩擦似的。
魏玉江对另一名军官示意。
军官將一小杯清水放在陈清风面前的地上。
陈清风像沙漠旅人看到绿洲,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用被捆绑的手腕艰难地捧起杯子,贪婪地、几乎是倒灌般地喝了下去。
冰凉的清水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慰藉,却冲不散口腔里那深入骨髓的恶臭。
“现在,”魏玉江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静,却带著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告诉我,你是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