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新的项目准备(2/2)
徐妈看到他站在那里不动,关切地问。
“没事,妈。”
徐阳笑了笑,“今晚我第一部电视剧就要在芒果台上线了。”
“啊,是吗?”
徐妈很惊喜,拖地的活直接丟给了徐阳和徐爸。
她则拿著手机开始给一帮中年姐妹打电话,“李姐啊,我家阳阳的电视剧要上了......”
午后的阳光带著年前特有的慵懒,楼下传来邻居串门的笑语声,夹杂著鞭炮零星的脆响。
徐阳帮著爸妈贴完春联,掛完红灯笼。
他洗了把脸,擦去手上残留的浆糊,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滑鼠点开一个名为“星”的文档,空白的页面像一张等待描摹的画布,而他手里的键盘,正准备勾勒一个关於关於癌症、爱情与告別的故事——《星运里的错》。
这部电影的原著是2012年美国出版的小说《无比美妙的痛苦》,讲述两个患癌少年从相识到相恋,最终面对生死离別的故事。
在原时空,华夏曾在2021年上映过类似题材的《送你一朵小红》。
之所以想拍这个故事,没有太多的原因,除了赚钱这个俗套的藉口之外,更多是重生之后感嘆命运的无常。
生命就像星星的轨跡,看似恆定,却总在不经意间偏离,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遇见什么,又会失去什么。
他点开瀏览器,里面存著密密麻麻的標籤页:骨癌患者日常护理、肺癌晚期症状、癌症患者心理干预……
这些是他前段时间挤时间查的资料,有些页面上还標著红色的批註,比如“骨癌截肢后康復训练周期”“肺癌患者氧气罐使用注意事项”。
徐阳揉了揉眉心,指尖悬在键盘上,却没有立刻落下。
他需要先理清思路,原作不是简单的爱情故事,它裹著病痛的外壳,藏著对生命的叩问,稍有不慎就会落入刻意煽情的俗套。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提笔写下一行字:“男主:骨癌,截肢;女主:肺癌,需携带氧气罐。”
选择保留《星运里的错》原作中的病情设定,是他纠结了很久的结果。
骨癌的截肢意味著身体的残缺,肺癌的氧气罐象徵著呼吸的受限,这两种具象的不便,比任何文字和语言都更能直观地展现癌症患者的生存困境。
他们的爱情不是风雪月的浪漫,而是带著伤痕的相拥,是在残缺中寻找完整的过程。
当然,还有一部分剧情外的原因,他选定的女主大概率接受不了《小红》中剃光头的剧情,刘浩存的光头一眼假。
文档的光標还在闪烁,徐阳却打开了地图软体,屏幕上跳出华夏的版图,他手指缩放,最终停留在西北角的xj。
《星错》中,男女主为了见一位作家远赴荷兰,那个情节浪漫却带著点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
这种设定放在自由隨性的美国没什么,但在华夏的环境里会显得突兀。
一个癌症家庭本就背负著沉重的经济压力,哪有余力支付跨国旅行的费用?
国內更不存在那种实现愿望的大冤种旅行基金。
为什么是xj?
因为那里有戈壁的辽阔,有雪山的圣洁,有草原的坦荡,那种原始而磅礴的生命力,能和故事里两个与癌症抗爭的年轻人形成奇妙的呼应。
更重要的是,那位作家可以设定为早年支援边疆的文人,晚年隱居在xj的某个小城,既合理,还能多了一层时代的厚重感。
《星错》中见作家的设定,是徐阳唯二想保留的部分。
那个逃避现实、酗酒颓废的作家,就像一面镜子,照出男女主对生命意义的执著——他们並非是要一个完美的结局,而是想弄明白,即使生命短暂如烟火,他们的相遇和相爱,到底有何意义?
这个问题,会贯穿故事始终,直到最后那封悼词情书里,才得到最温柔也最残忍的答案。
相比之下,《送你一朵小红》里的青海湖梦境,美得像一幅精心绘製的海报,少了些点直抵人心的力量。
徐阳不是否定这部电影,只是觉得,有些苦难不必堆砌——被拐卖的孙子、哑巴外卖员、酒桌喊口號……这些情节像撒在伤口上的盐,確实够痛,却也显得过於刻意了。
“病痛的人生已经够丧了,电影不必把所有苦难都端出来。”
他关掉地图,在文档里敲下:“生命的意义不在於长度,而在於被记住的温度。”
这句话敲完,徐阳自己都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或许,这就是他想通过这个故事表达的核心。
他虽然抄,也融,但......终究想留下一些属於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