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男人,都喜欢犯一下贱吧(2/2)
哦!
他立刻反应过来。
原来ash是这么评断我的异常行为的,她以为我是从未来穿越时间回来的。
倒是个不错的藉口,比得知自己的世界原来是屏幕中的强多了。
他思量了一下。
【你想听吗?】
【算了。】
白月魁很快回。
【等你回来再说,我们说好的,当面告诉我。】
他感觉月魁似乎成长了一些。
【不过。】
她的消息又跳出来。
【对你没遵守约定,我还是很生气。理解归理解,脾气还是有的。】
这才对嘛!
黑屿川笑出声。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磕头][磕头][磕头]】
【错在哪里了?】
【错在不该那么久不理我的月魁宝宝。】
【不对,你错在消息里让我勿念!我怎么可能不想你啊。】
【抱歉,是我没考虑好,之前出发在即,也不知道发些什么好,只能先发一句,让你安心。】
【我发誓,我只是想让我的月魁宝宝安心,心里当然知道你肯定会念著我的。】
【別那么叫我......有点难为情。】
【怎么叫你?】
【你说呢......就是叫我月魁就好了,后面不用加。】
【我们可是恋人,有些亲昵的称呼很正常,多叫叫你就习惯了。】
【那只能两个人的时候才能这么叫,不然被別人听见我会羞死的。】
黑屿川看著屏幕,笑得像个傻子。
引得身旁的格玛频频投来异样的目光。
机舱里的嘈杂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心里的暖意,像揣了个小太阳。
雄库鲁-β降落在呼伦机场时,夕阳把跑道染成金红色。
老金早就等在停机坪上,手里还是拎著个酒壶,对著他挥著手喊。
“少东家!可算回来了!”
他走下舷梯,老金就迎上来。
“恭喜少东家工程竣工!”他把酒壶塞过来。
“刚温的马奶酒,暖暖身子。”
他接过来喝了一大口。
老金的目光扫过雄库鲁-β,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少了一架?我记得少东家带了三架去啊。”
“留了一架在那边。”黑屿川没细说,“备用。”
老金是个聪明人,没多问。
“少东家心里有数就行,走,我在蒙古包备了接风宴,全是草原上的硬菜!”
“先等等。”
黑屿川叫住他。
“把工人的工资结了,还有他们提的要求,都按清单兑现,钱从部门里直接扣。”
他早就让孟萧统计了工人的诉求,列了一份清单。
“没问题,没问题。”
老金看了看他发过来的清单笑著说。
工人的工资和诉求很快就落实了。
他看了一过格玛的要求,是想要羊群。
显然是给她父母准备的。
格玛確定了自己的工资,又看了眼老金递来的羊群认领证明。
“別忘记我和你说的。”
黑屿川看著这个难得露出笑容的姑娘。
格玛的耳根红了,低下头。
“嗯。”
他有些莫名其妙,脸红什么。
算了,关我什么事,他转身离开。
他没看到的是,那个姑娘看著他的背影,咬著唇,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
傍晚的呼伦草原,风里带著马奶酒的醇香。
老金选的地方是个巨大的蒙古包,毡子是用驼毛织的,暖烘烘的,墙上掛著猎来的狼皮。
黑屿川走进蒙古包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安德森家族在呼伦的管事、各部门的负责人,见他进来,都站起来问好。
“少东家,坐主位!”
老金拉著黑屿川往最里面的位置走,那里铺著张整张的羊皮。
“这是我们草原的规矩,最尊贵的客人才能坐这。”
主位的矮脚桌上,大盘的手扒羊肉堆得像小山,油光鋥亮的肋排上撒著孜然,香气直往鼻孔里钻,烤羊腿烤得外焦里嫩,刀叉一碰就露出粉红色的肉汁,还有奶豆腐、奶茶、酸奶疙瘩……
满满一桌子,全是草原特色。
黑屿川没推辞,刚坐下,就有穿蒙古袍的姑娘端来铜盆,里面盛著温水,递上雪白的毛巾,是让客人净手。
他学著老金的样子,把手在水里浸了浸,接过毛巾擦手。
隨后另一个姑娘端来银碗,碗里的马奶酒泛著浅黄的泡沫,酒精度不高,带著点酸,像发酵的酸奶。
“先喝三碗接风酒!”
老金举起碗,仰脖灌了下去,喉结滚动的声音在蒙古包里格外响。
“第一碗,祝少东家平安归来!”
黑屿川跟著喝了,酒液滑过喉咙,暖意在胃里盪开。
“第二碗,祝基地顺顺利利!”
“第三碗,祝咱们安德森家族,在呼伦的生意越来越旺!”
三碗酒下肚,黑屿川的脸颊有点发烫。
老金拍了拍手,几个穿著红色蒙古袍的姑娘从包外走进来,个个梳著辫子,发尾繫著银饰,走路时“叮噹”作响。
“给少东家跳个安代舞!”
音乐响起,是马头琴和长调的混合,苍凉又热烈。
姑娘们转动起来,红色的裙摆像绽放的,银饰隨著动作叮噹作响,辫梢的红绳扫过地面,留下淡淡的痕。
黑屿川看得入神,忽然觉得其中一个身影有点眼熟——个子很高,动作舒展得像只鹰,转身时,辫梢的红绳在空中划出个漂亮的弧。
是格玛。
他愣住了。
印象中的格玛,穿工装裤和白背心,指甲缝里嵌著机油,说话硬邦邦的。
可现在的她,蒙古袍的腰带勒出纤细的腰,裙摆旋转时能看见里面的红色长裤,脸上带著点羞涩的笑,眼睛亮得像草原的星星。
她显然也看见他了,动作顿了一下,脸颊瞬间红透,差点踩错节奏,赶紧低下头,辫子垂在胸前,遮住了半张脸。
“这丫头可是工程队里的一只啊,少东家这些天和她接触的怎么样?”
老金凑过来,笑著说,语气中带著一丝说不清的韵味。
黑屿川皱了皱眉,没说话,看著格玛继续跳舞。
她的动作越来越放开,抬手时能看见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是常年干活练出来的紧实,和其他姑娘的柔美不同,带著股野性的美,像匹没被驯服的小马。
一曲终了,姑娘们弯腰行礼,格玛的脸还是红的,抬头飞快地看了黑屿川一眼,就跟著其他人往外走,辫梢的红绳扫过门框,像在逃跑。
“少东家,別光喝酒,吃肉!”
老金抬手示意他快吃。
“这是刚杀的黑头羊,烤了三个钟头,外焦里嫩!”
他咬了一大口,肉皮焦脆,咬下去“咔嚓”一声,肉汁顺著嘴角往下淌羊肉的醇香混著炭火的焦香在嘴里炸开。
“哈哈,少东家豪爽!”
两人碰了碰杯。
蒙古包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有人唱起了长调,声音像从天边飘来,有人跳起了摔跤舞,动作夸张得逗得大家直笑,老金抱著马头琴,弹起了欢快的调子,琴弦震动的声音和笑声混在一起。
黑屿川端著银碗。
真好啊。
他想。
日子嘛,就得这么热热闹闹的才有意思。
他举起银碗,对著热闹的人群,也对著远方的月魁,轻轻碰了碰碗沿。
敬这烟火人间,敬那未卜的明天,也敬他们终將重逢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