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生或死,死或生!【补,四千字!】(1/2)
袁基跑了。
带著袁绍的家眷,用一种让所有人都觉得羞耻的方式离开了鄴城。
虽然袁基也说了,当年汉高祖刘邦在逃亡的时候也拋弃过自己的父亲妻儿。
但最终刘邦成就了帝业,开创了大汉。
而且汉高祖刘邦从起家的那天开始,天下人就知道刘邦只是一个流氓。
而不是一个和项羽一样的贵族。
但袁基没有这些,而且这一次袁基是败逃。
身为一个冀州牧,彻彻底底的失败,而逃亡。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
当袁基在离开的时候,试图让沮授,荀諶还有辛毗等人一同离开。
但这一次。
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都没有选择和袁基一起离开。
留下,或许会死,但大概率只会死一人,而不会牵连全族。
但如果和袁基一起跑,不光会背负上同样的骂名,可能还会牵连全族。
这种后果还有代价是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袁基逃离鄴城之后,鄴城便举城投降了。
袁基都跑了,留下来的人在抵抗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倒不如开城投降。
...............
冀州牧袁基的府邸之中,因为跑的比较急,袁基除了自己之外,根本也顾及不到其余家眷。
州牧府內的僕从,家眷等人已经全部被驱赶和扣押。
宅邸四周以及內部现在全都换成了凉州兵马。
门前左右执勤的迅猛狼骑看著就让人不寒而慄。
在州牧府的议政厅左右,装备精良目光冷冽的凉州士兵左右站成两排。
而玉阶上的主位上,则是坐著穿著龙鳞耀金甲,披著血红色披风的段羽。
大黑小黑分別趴在段羽的左右两侧。
麴义身著黑甲,一手按著腰间的佩刀站在阶梯下方。
厅內,除了凉州兵马还有段羽之外,剩余的所有人都跪在了阶梯之下。
沮授,荀諶,辛毗,辛评,还有在壶关被俘虏的审配,张郃,高览,以及开城投降之后的吕翔兄弟,还有一些冀州本土士族的高官。
数十人跪在大殿內全都拉松著脑袋,仿佛是死了亲人一般。
段羽的目光一一在眾人的身上扫视而过。
“都把头给本王抬起来。”
段羽清冷的声音响彻在殿內。
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的眾人都缓缓抬起头,但目光却没有一个敢和段羽对视的,都是低垂著眼睛。
“本王原本是不想和你们废话,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本王也不想多造杀孽,所以本王决定给你们一个机会。”
“你们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冀州本土士族,在冀州扎根百年。”
“今天本王亲自率兵马来冀州,就是为了长安朝廷收服冀州,使冀州在长安朝廷的治理之下,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
“所以,本王不忍心让战火荼毒冀州大地。”
“这样对大汉,对冀州百姓都没有好处。”
“但对於你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段羽冷冽的目光扫过殿內的每一个人。
“这些年来,你们做过什么,是不是该杀,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本王现在给你们一个可以不死的机会。”
“立刻写信给你们的亲眷,亲族,朋友,告诉他们,本王大军所过之地,如果开城投降,可活。”
“如果负隅顽抗,日后等到本王清算的时候,不要以为本王会向今天一样心慈手软。”
“你们所谓的根基,在本王的眼中不值一提。”
“到时候別怪本王將你们所谓的百年士族连根拔起,那个时候再想求饶就晚了。”
“要么降,要么死。”
“怎么选择,你们自己选!”
说完这句话之后,段羽便不再吭声。
一时之间,殿下陆陆续续的有人双手伏地跪拜在地上。
“吾等愿归顺长安正统,听从凉王殿下旨意。”
“吾等愿归顺长安正统,听从凉王殿下旨意。”
“吾等愿归顺长安正统,听从凉王殿下旨意。”
“吾等愿归顺长安正统,听从凉王殿下旨意.......”
跪伏在地上的人立刻表態,生怕晚了一点段羽就会后悔一样。
就连在壶关被俘虏的张郃还有高览两人最终也选择了臣服。
看到殿內无一例外,全都选择投降之后的段羽满意的点了点头。
要是一个一个的杀过来,倒也不是不行。
冀州现在就是一盘散沙,想要横推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但最终受到伤害最多的还是冀州的百姓。
消耗粮草,耽误时间都不太划算。
这些士族也早晚都要收拾。
但不是现在。
什么时候他將洛阳朝廷那边完全瓦解,或者说是统一天下之后,在著手收拾这些大汉的蛀虫也不迟。
现在求一时安稳,然后快速的解决洛阳朝廷才是重中之重。
“起来说话吧。”
看到所有人都选择臣服之后,段羽便没有在为难眾人。
“本皇会上表长安,临时任命许攸为冀州刺史,其余大小官职也会从新安顿。”
交代完了几件重要的事情之后,段羽便驱散了眾人,让他们都回去立刻写信给自己的亲族了。
李儒还有贾詡两人率领的大军已经抵达冀州。
正在从常山国的方向开始推进。
有了这些人的帮忙,相信推进的速度一定会很快。
段羽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麴义说道:“你立刻派人去给许攸传令,让其速度前往鄴城,十万黑山黄金除了留下部分青壮编入冀州兵马之外,其余流民立刻遣返原籍。”
“你在鄴城等候高顺前来之后,合兵一处,带兵前往孟津渡。”
“並且传令给许攸,监造渡河所用的渡船。”
“另外传令给李儒贾詡,等人.......”
“领兵南下之后前往黎阳驻扎兵马,等渡河船只建造完成之后,立刻准备渡河事宜。”
麴义在一旁连忙记下。
...............
七月。
洛阳城笼罩在炙热与蝉鸣之中。
朱雀大街上蒸腾著青石板缝隙里渗出的地气,远处宫闕的琉璃瓦在烈日下泛著刺目的金光。
护城河边的柳枝蔫蔫地垂在水面,几个顽童赤著脚在浅滩处摸河蚌。
太学附近的槐树下,三五学子捧著竹简爭论《白虎通义》的释义,汗水滴在简牘上晕开了墨跡。
北邙山下的瓜田里,老农跪在乾裂的土垄间,颤抖的手指捏碎了一只蝗虫。
老农身后新扎的草人掛著褪色的硃砂符咒,上面写满了祈福的符籙,在热风中歪斜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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