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对峙!【补20,四千字!】(2/2)
船体构造採用“龙骨-肋骨“结构使用“榫接铁钉“工艺来建造。
除了大之外,每一艘楼船都十分的结实。
在外层有装甲。
水线以上包生牛皮(防火箭),关键部位钉青铜甲片。
舰桥第三层设“爵室“(指挥台),四周掛“爵旗“標识將领等级。
战棚顶层筑“女墙“(高约1.5米),留有弩箭射击孔。
双桅帆桅帆为“硬式席帆“,可逆风行驶。
前甲板立“桔槔式拍杆“,长5-7丈,顶端嵌铁刺或巨石。
舱內备“湿沙囊“、“醋桶“(灭火用),船体外侧悬掛“浸水毛毡“。
楼船不光运载能力极强,而且还具有相当强的远程打击能力。
二层设固定弩位,配置“蹶张弩“(射程300步)。
顶层置“旋风砲“,可投掷5斤石弹。
长柄铁鉤(源自墨子发明),用於接舷战。
部分楼船在舰首加装“冲角“,包铁,可撞沉敌船。
除了庞大的舰船之外,蔡瑁还命人在水下设置了无数的暗桩。
暗埋削尖巨木,专破船底。
蔡瑁主领水军,主要的作战区域是在江面上,而文聘则是负责城中步卒,防御夷陵城。
此时。
文聘按剑立於敌楼,玄甲肩头的鎏金兽吞凝著夜露,这位荆州宿將的眼底,正倒映著江南连营数十里的敌军烽燧。
此时的夷陵城已经被文聘打造的犹如一座钢铁城堡一般。
夷陵原本不过是一座小城。
是文聘抵达之后,抓紧修建才有如今这种规模。
城墙主体夯土包砖,高五丈二尺基厚三丈,外敷糯米灰浆。
每隔三十丈设“虎落”(突出墩台),可三面交叉射箭。
引长江支流成壕,宽五丈,水下埋“铁蒺藜网”。
主城门包三层铁皮,门閂为整根巫山铁杉木,需二十名力士方能推动。
门道顶部悬“夜叉擂”(千斤裹铁滚木),触发绳藏於敌楼地砖下。
內城门两侧设“万人敌”(陶罐装硝石、硫磺混合物,见《神农本草经》矿物篇)。
城墙上设有弩台,每百步设“蹶张弩”三十具,弩弦以湘犀筋製成。
城角置“旋风砲”六座,砲梢浸桐油防裂,射程达二百步。
北城段守军正將“金汁”灌入垛口陶瓮,热气扭曲了士卒枯瘦的面容。
一个年轻弩手不断舔舐开裂的嘴唇——城內水井已被控制饮用,三日来人日均得半升。
东水门二十艘“火舫”半沉於水道,引火绳浸在醋液里防潮。
水卒们用“混江龙”反覆搅动水流,防止敌军潜水破坏闸门。
军侯突然敲响“警雀铃”——棲在檐下的铜雀因察觉地颤而惊飞。
可即便是將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想了一遍做了一遍,但文聘心中依旧还是有隱隱的不安。
段羽。
这个名字就好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文聘的心中。
不是文聘自己胆小。
实在是在对上这个名字率领的大军的时候,那是一种极为压抑的感觉。
文聘从没有接触过段羽。
但关於段羽的传说,在文聘这里却从未间断过。
七年。
仅仅七年的时间。
段羽就从一个小小的猎户,成为了如今大汉唯一的异姓王。
掌握著天下最重的权柄,占据著天下最广阔的地盘。
也是七年。
在段羽崛起的这七年当中。
从无败绩。
让大汉头疼了上百年的羌患,在段羽的面前连一年都没有挺过,就被段羽將西羌东羌全部杀的心服口服。
还有鲜卑,匈奴。
这困扰了大汉数十年乃至於上百年的边患,也都在段羽率领的凉州兵马的铁蹄之下化为了灰烬。
如今的鲜卑还有匈奴已经成了段羽麾下的牧马奴僕。
包括西域。
从大汉建立开始,西域至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的臣服於大汉过。
但是现在。
西域已经成为了大汉第十四个州。
这还只是段羽的战爭天赋。
凉州从来不缺猛將。
当初的凉州三明也是一样。
可最后的下场却都十分的悽惨。
但段羽不同。
从一个武夫,一个猎虎,一步步走到今天。
不光是段羽的战爭天赋强的可怕,段羽的政治能力一样如此。
异姓王啊。
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他文聘即將面对的是大汉第一战神,唯一的异姓王,从无败绩的世之虎將。
换做是谁,谁能保持淡定?
正当文聘看著远处汉军的数十里联营冷冷出神的时候,远处的江面上传来了一阵战鼓声音。
驻扎在虎牙滩水寨的汉军水军的快船从水寨当中驶出。
“又来了。”
文聘的眉头微皱。
自从汉军的大寨都修建完成之后。
每天驻扎在虎牙滩水寨当中的水军都会按时按点的出来叫阵。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那个叫做甘寧的將领每天都会从头到脚,从祖宗到儿女的按时按点的来给他和蔡瑁问候一遍。
昨天的时候蔡瑁就已经忍不住想要教训甘寧了。
但是被文聘给拦住了。
正当文聘思索的时候,快船已经搭载著甘寧来到了江面上。
甘寧立於轻舟之上,船头一面锦帆猎猎飞扬,猩红的“甘”字大旗在风中翻卷如血。
他身披一件半旧的鱼鳞甲,腰间別著短刀,赤足踏在船板上,任由冰冷的江水溅湿裤脚。
甘寧的小船不过丈余长,无篷无舱,仅能容三四人,却敢直逼蔡瑁水寨百步之內。
船尾一名老卒摇櫓控船,甘寧则双手叉腰,仰头对著敌寨放声大笑:
“蔡德珪!缩头乌龟做够没有?你甘爷爷今日又来赏你骂了!”
(註:所有数据综合《后汉书》《华阳国志》及各地东汉墓葬出土实物,船体尺寸按1汉尺=23.1cm换算)
(註:所有数据参照《水经注·江水》水文记录,兵器参数来自襄阳东汉墓出土弩机铭文,城防结构考证自夷陵汉代城墙遗址)
(註:所有数据综合《三国志》《华阳国志》及宜昌考古报告,军事细节参照东汉《兵垒令》出土简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