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青城派也来了?(2/2)
顾辰递给他一锭银两,隨后在客栈等消息。
午时过后,店小二匆匆赶回。
“公子,牙行也不知晓,且他们查了一遍近三十年的福州县治,也未发现这向阳巷的巷名。”
“那便继续找吧。”
顾辰交代过后,出得门去。
福州城植榕歷史悠久,北宋时就“绿荫满城,暑不张盖”,如今依然榕树成荫,街巷中绿树掩映。
顾辰牵著踏雪,行过三刻,到得西门大街,远远就看到一座建构宏伟的宅邸,门前左右石坛各竖一个旗杆,上面飘著两面青旗。
走到近前,只见左首旗上铁画银鉤写著“福威鏢局”四个黄字。
这福威鏢局在福州城名气极大,隨意打听便能找到地址。
想要寻到向阳巷,看来一时半会是不成了,且最终能否找到也未可知。
顾辰便准备主动出击。
“不知阁下是?”
等顾辰走到鏢局门口,门房开口问道。
“风行鏢局风九剑,前来拜见林总鏢头。”
“可有拜帖?”
顾辰摇摇头,他此次主动上门,实属临时决意,又怎会带有盖著风行鏢局行章的拜帖。
“你自去稟告,且看林总鏢头如何说。”
“好,你在此稍等。”门房一点头。
他见这少年虽衣著朴素,但容貌俊朗,气度不凡,且手牵白马一瞧便知不是凡品,自是不敢轻易驱赶。
顾辰等待期间,忽见鏢局西侧门衝出五匹马来,沿著马道朝门前奔来。
只见当先一匹马上,是个锦衣少年。
他左肩停有一只猎鹰,腰悬宝剑,背负长弓,约莫十五六岁年纪,眉清目秀,甚是俊美。
“少鏢头,又去打猎啦。”
待五骑到得门前,鏢局门內两排长凳处坐著的几名劲装汉子,笑著叫道。
顾辰抬头看向马上少年,丰神俊朗,秀美无论,比女子还要漂亮些,让人眼前一亮。
难怪能抢走岳灵珊的心。
“好骏马。”
林平之並未搭理门內那几名说话的汉子,只一心盯向顾辰身旁白马,他连忙从马上跃下,两眼放光道:
“这是什么马,谁让你送来的?”
“大宛名驹,这是我的。”顾辰呵呵一笑。
“你是何人?”林平之挑了挑眉,神色稍显轻佻。
他方才在马上见对方头戴斗笠,衣著朴素,只以为是来送马的小廝。
“平儿,不可无理。”
鏢局內走来一位身著银红吴綾绸袍,相貌端正的中年汉子,举止间颇有威严。
“林总鏢头。”顾辰一抱拳。
“风少侠。”林震南拱了拱手,脸上露出和气笑容。
“林总鏢头见过我?”
顾辰见他丝毫不怀疑自己身份,不由好奇道。
林震南指向身旁汉子,“恆山派行善举散药江湖时,李鏢头恰好运鏢到广信府,见过风少侠。”
“原来如此。”顾辰点点头,倒是省却他一番解释功夫。
“风少侠当初誓杀田伯光,现在田伯光果真梟首,实在叫人敬佩。”李鏢头讚嘆道。
“你便是直面田伯光不退的风九剑?”
林平之听明白眼前少年身份后,连忙一拱手,诚心致歉。
“方才孟浪,还请风少侠见凉。”
他心肠仁善,见不得欺凌弱小,也有一颗行侠仗义的心。
之前听闻有少年遇田伯光行凶,敢於挺身而出时,他便大为仰慕,如今得见真人,自是態度尊崇。
“少鏢头谦恭有礼,气度不俗,可见林家家风之正。”顾辰笑赞一句。
“风少侠谬讚,还请快快入內。”
林震南將顾辰迎进鏢局正堂,林平之见状也不去打猎了,跟著一起招待。
“方才听门房说有风行鏢局之人来访,我还颇为诧异,却不想竟是风少侠。
风少侠此行是代表鏢局而来?”
上完茶后,林震南笑呵呵的切入正题,想知晓对方来意。
“不错,如今我刚接手鏢局,诸多事务不甚详解,特来请教林总鏢头。”顾辰说道。
“原来风行鏢局现在是风少侠主事。”
林震南知晓风行鏢局是安通鏢局改名而来。
毕竟前二十年,北地最为有名的鏢局,便是安通鏢局,作为同行,他对此事颇多关注。
也知晓眼前少年曾救过安通鏢局,后来鏢局突然换名,料想也是跟眼前少年有关。
但却没想到鏢局已是改换主人。
林震南有些唏嘘,偌大家业,顷刻间毁於一旦,让他这个同行颇为感慨,隨即他摇了摇头:
“风少侠莫要说笑,此前马震山总管鏢局二十多年,作出好大成绩,哪里轮得到我来指教。”
“马震山大行扩张鏢局,让奸人所乘,而林总鏢头执掌福威鏢局后,在沿海六省和广西、湖南等五省连开十一分局,至今安稳无虞,可见治理有道,我自是要来请教的。”
“我岂敢胡乱教授。”
林震南自是不会同意,两人第一次见面,他怎会交浅言深。
顾辰也料到这一点,所以他接著说道:“如今风行鏢局刚经重创,人员稀少,有心创立新分局但苦於无人手相助,不知林总鏢头可有意合作。”
他来福威鏢局是为了探查林家老宅所在,与之达成合作才好方便打探。
林震南心中一动。
他和马震山是一类人,事业心极强,不然也不会一执掌鏢局后就立刻在各地创立分局。
如今福威鏢局势力范围主要在沿海和南方地带,从未涉及北方,其实林震南早就有往北发展的念头,但北方大教云集,他无派无路,怎敢轻易涉险。
而如今风行鏢局传闻有少林寺和崑崙派背景,眼前少年又与恆山派和华山派关係不浅对方有这几派关係,他与之合作,当能在北方顺利插旗。
林震南起身大笑,“风少侠远道而来,我不可怠慢,平儿,去吩附后堂华师傅设宴,
好好款待风少侠。
风少侠,我们边吃边聊。”
就在几人洽谈之时,福州城外闽江上,一艘漕船正缓缓驶向码头。
船首处,站有两名老者。
左边那位老者光头鋥亮,此时面带困惑。
“一个小小的鏢局,左师兄何必派你我二人亲自探查?”
闻言右边那位满头白髮的老者,捋了捋頜下苍须。
“据探子来报,此次青城派也谴了门人前往福州。”
“青城派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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