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死因成疑（2/2）

丁敬山吃不下，看著丁成辛回屋后，伸手拿出几张饼分给及时。

丁来时从半夜过来一直没有休息，江兰亭怕他腿撑不住，就將他叫到厨房坐著吃。丁来时心情也不好，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过两个月，就消失了。他没有上前瞻仰遗容，所以不知道丁桂香脸上的伤。丁桂香对他也不好，但他还是难过。

丁敬山过来的时候，丁来时刚吃完准备过去前院帮著布置。丁敬山就坐在平日里编筐的地方，拿起竹条，手上机械地动起来。

江兰亭看著他，示意丁来时过去，自己则走到丁敬山身旁坐下。也不说话，只是坐著陪著他。过了许久，丁敬山才开口：

“从老宅搬到这以后，手工编筐我就一直坐在这里，没人知道这里不仅可以看到厨房的动静，还能听见主屋说话。

“每次她偷偷给敬海做好吃的，我都能看见，也能听见她说“快点吃”；能看见敬海偷偷跟她要钱，她瞪一眼之后掏兜的动作......

“能听见主屋里，她和爸说，敬海从小身体弱，让我多上些工赚工分，少睡点觉，多编点筐去卖，敬海就不用去生產队上工了。

“我曾经也无数次想开口问，她当不当我是她儿子，怕听到更难听的反驳一直没有开口，现在......是没机会开口问了，她......再也不会回答我了......呜呜呜......”

丁敬山发泄似的嚎啕大哭，却又压抑著声音，不让它传到前院宾客的耳朵里。

那边万以清以孩子小，眼净为由，將两个儿子送回娘家，回来时刚好碰上发泄的丁敬山。远远看一眼后，就跟在陈淑梅身。

“死哪去了，这么多事不帮忙。”面对陈淑梅的谩骂，万以清没有吱声，手指紧紧攥住衣角。

“愣著干嘛，去守著去。”陈淑梅的意思是让万以清守在丁桂香的尸体旁边，以防有人有意或无意揭开白布，徒增麻烦。等候入殮仪式。

可万以清拼命摇头。这些天她没少欺负丁桂香，她恨丁桂香，自己所有的遭遇都是从她咬伤应时开始，丁桂香疯了没有反抗能力，对待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可以为所欲为。她甚至不確定丁桂香的死和自己平日里对她的拳打脚踢有没有关。

“让你去就去。”陈淑梅不由分说將万以清拽过去，却看到丁敬海站在尸体前。

丁敬海万分悲痛，丁桂香是实打实疼他疼到骨子里，他怨恨丁桂香咬伤应时，所以媳妇和儿媳妇虐待丁桂香他多少都知道，但没有阻止。想著让她们发泄一段时间事就过去了。

但是昨天晌午，当他偷偷给丁桂香送吃的的时候却发现应时和她一起躺在猪圈里。想到之前应时的手指，他害怕地过去查看应时有没有受伤，万幸经过一番查看，应时只是喝醉睡著了。他將应时搬回主屋，打算叫醒丁桂香吃点东西，却发现丁桂香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