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p.129 秒针（1/2）

柯文斯不知道自己已经挥舞了多少次的坟啄。

虽然到现在为止实际上他已经战斗了很多次，但只有现在，他才真正意义上的感觉到，自己对於身躯格斗技巧的掌握不过百分之十。

正午是个无比强大的敌人，和他的战斗基本上总会以柯文斯的微小落败而结束交锋。

他的刀刃总能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刺伤柯文斯，时不时用那炙热到足以瞬间融化子弹的刀锋在柯文斯的身躯之上割下皮肉来。

而此刻，柯文斯身上这些大大小小的伤疤多达十几处。

它们无一例外地展现出如同溏心一般的物理性状，就好像这些地方，隨时都会因为柯文斯的移动而爆裂开来。

反观正午本身，他的身躯仍旧光滑无比，哪怕是坟啄这样被巫术强化过的武器也无法造成除划痕之外的其他损伤。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是跟我们合作，还是就这么像蛆一样死去？”

“通常情况下来说，我不会对犯过错的人展现出如此的耐心。”

正午將刀刃收在手臂之后，他的视线透过面罩镜片，注视著柯文斯那略显单薄的身躯。

“不过，就在刚才和你的战斗过程中，我对你的个人能力进行了重新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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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你的確能在一定程度上为赤铜工业创造价值。”

“所以，我给你限时六十秒的时间，让你把之前的回答重新提交一下……”

还没等正午把话说完，柯文斯的身躯便从佝僂的状態逐渐挺直，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一秒钟都不需要。”

“我的回答是，去尼玛的。”

柯文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稳，表情也很认真。

正午没办法听出或者看出他的情绪变化。

但是他非常明確的知道，柯文斯是在嘲弄他。

所以他並不打算说话。

只是將自己的刃，再次亮了出来。

机关弹射，齿轮咬合旋转，这些零件摩擦所带来的声响之中，柯文斯敏锐的听到了极其细微的声音。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试图在这短短的时间中去捕捉声音的来源。

彼时的正午已经开始朝著柯文斯奔来，两把附著於手臂上的异形刀刃在他奔跑的途中便开始变得炽热。

到底是什么声音呢？

柯文斯看著正午的背后喷出苍白的雾气，反覆的思考著。

正午的动作在他的眼里逐渐开始变得缓慢起来。

他的每一个行动都极富张力，从审美的角度上来讲，看著一个赤铜改造人以运动的方式展现科技的力量，的確还挺有看头的。

让柯文斯想起了，曾经见识过的某些科技展，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有这么多閒暇心思去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只是觉得自己距离那声音的真相只差一瞬。

他已经能够感觉到利刃的温度。

他能察觉到从脖颈两侧刮来的热风。

在他的脑袋即將被交错的利刃切割下来的瞬间，柯文斯想明白了，他知道那个声音为何熟悉了。

那是钟錶中的秒钟行走之时发出的声响。

不如时针沉重，不如分针清脆。

但胜在迅速、细微、难以察觉。

“咔嚓——”

正午的身躯微微一颤。

这或许是他第一次明確的展现出惊诧。

【秒针】的效果並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