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铁证（1/2）

下午两点钟，费格森返回战术响应部宿舍楼，將莫雷诺任命为第二行动队的临时副队长，並把下午的训练安排全部交予对方负责。

此举叫行动队队员惊讶不已，纷纷过问发生了什么事。

时间紧迫，费格森来不及详细告知，只是说自己会升任为副科长。

又在临走之前，命令克莱夫在下午三点钟整，去一趟异常现象研究部办公大楼，转告副部长图尔斯，自己会在武装行动科副科长办公室等著他。

隨后。

他快步来到武装行动科的库房，找到了那台被科长弗莱明丟弃的钢丝留声机。

值得庆幸。

这台钢丝留声机还能用。

经过短暂的调试，费格森掌握了最基础的操作能力。

时间来到下午两点五十五分。

他將钢丝留声机塞在办公桌下，並把话筒伸进了距离桌面最近的抽屉里。

三点整。

费格森站在窗前，静静等候图尔斯到来。

以尚未正式就职的副科长名义，叫一名副部长主动登门，这对於其他人而言几乎是件不可能行得通的事。

但费格森知道，图尔斯只要想彻底掌控自己和基普林，就一定会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直到三点十二分。

终於，图尔斯的身影出现在楼下。

费格森回到办公桌前，將钢丝留声机拨回到『待录製』状態。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费格森深吸了口气，先是拨动拨杆，让钢丝留声机的钢丝以恆定的速度通过磁头，隨著转盘旋转，接著正襟危坐，开口回应门外的图尔斯：“请进。”

图尔斯推门而入，站在门口满脸的嘲弄。

费格森依旧坐著，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图尔斯副部长，请坐。”

“你让我很意外。”图尔斯坐在了费格森的对面，“明明死到临头，竟还有閒情搬来副科长办公室待著。莫非你真的觉得自己能相安无事，从此退居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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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费格森拿出了两张照片，“这两张照片，是您放在我房间的吧？”

“呵呵。”图尔斯只是笑了笑。

“我必须承认，在这次的博弈中，您更技高一筹。”费格森嘆息一声，渐渐流露出失败者的颓靡，“如果我再拒绝服从於您，怕是活不过今晚。”

“所以呢？”

费格森循循善诱：“我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对峙是一时的。只要还活著，只要还待在异管局，只要还执著於调查真相，就难免会暴露出自己的弱点。所以，在我的原本计划里，是想爭取在这次的博弈中取胜，再和您正式谈判，寻求双贏。”

图尔斯稍稍扬著嘴角。

他很清楚，费格森已经被自己逼到了绝路。

越是这种聪明人，就越不会白白去死。

尤其是在好不容易升任副科长，即將退居二线的情况下。

因此，对方找自己过来的目的显然易见——妥协。

“我和您，压根不是一个级別的对手。”费格森还在『发自肺腑』地感嘆，“不知现在服从於您，还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图尔斯接话。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劝基普林妥协。”

费格森一脸的意外：“他还没有妥协？”

“或许会，或许不会。”图尔斯自己都还没有確切的定论，“如果不会，你来负责劝他。”

“当然可以。”费格森开始把话题朝著不利於图尔斯的方面引去，“我昨天在杀死阿切尔的时候，从他口中得知了耶穆塔尔密教的存在。您，还有那伙试图把基普林带走的人，正是耶穆塔尔密教的信徒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在最重要的內容上，图尔斯向来不会亲口承认。

这也在费格森的预料之內。

作为耶穆塔尔密教安插在异管局的重要眼线，图尔斯必须行事谨慎，不留下任何的破绽。

要是就这么天真地轻易承认了，他也就不可能有足够的谋略把自己置於险地。

“都这个时候了，我们应该开诚布公地谈谈，不是吗？”费格森一脸的坦诚与迫切，“我和基普林私下里分析过无数次您和耶穆塔尔密教的目的。虽然不知道確切的原因，但也至少明白，在你们眼里，基普林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我想知道，我如果投靠於耶穆塔尔密教，密教会如何安置我？是让我继续留在总局，还是？”

图尔斯盯著费格森，没有急於答覆。

被审视良久，费格森率先偽装出沉不住气的模样：“当初第四行动队的队长，也是被你们策反的。但因为缺乏抑制剂，他还没来得及逃出弗莱西亚，就被我就地格杀。我不想落得同样的结局。如果密教无法给我提供抑制剂，我自己更倾向於继续待在总局。”

图尔斯终於回话：“这对你的確是最好的安排。”

“要是您没有异议，那么我们可以谈谈具体的合作了。”费格森朝前探了些身子，“我很快就能正式升任为武装行动科的副科长，密教需要战术响应部的任何情报，我都会竭尽全力去探查。那么，密教能给我带来什么？”

图尔斯的直觉告诉他有些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