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蠢蠢欲动（2/2）

前方，绿藤部落凭藉地利和事先布置的障碍奋力抵抗。

后方，神跡般的恢復鼓舞了所有战士的士气。

而“金穗”一方，前有阻挡，后路被混乱的牲畜和落石阻隔，后方损失惨重，前锋久攻不下，最关键的是，那种邪门的气氛。

落石的“意外”、牲畜的“狂乱”、敌人不可思议的“恢復”。

让战士心中的阴影不断扩大。

恐惧，开始在“金穗”的阵线中悄然蔓延。

当马斯丁眼睁睁看著一个腹部被刺穿，本该必死无疑的牧羊人，竟挣扎著爬起来重新投入战斗时，他终於崩溃了。

“不！我们拥有丰收女神德墨忒尔的庇护，为什么会这样！”

他发出难以置信的嘶吼。

大祭司塞拉皮昂脸色铁青，他无法解释这一切，只能颓然地垂下权杖。

“一定是哪位更有神力的神明在庇护他们，我不能再继续战斗下去了，这样会冒犯到他们的神明，会对我们的部落降下天罚！”

恐惧和失败的阴云彻底笼罩了“金穗”部落的战士。

“撤退！立刻撤退！”马斯丁发出悽厉的號令。

当最后一名“金穗”战士狼狈地退出山谷，绿藤部落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劫后余生的狂喜让所有人都沉浸在激动之中。

人们拥抱，哭泣，向著山缝吶喊。

“胜利！是山缝之神，是地衣女神的庇护！”

克罗诺斯激动地大喊，引导著眾人將崇敬的目光投向山缝。

他指向那道幽深的山缝，“是山缝深处的圣灵眷顾了虔诚的我们！”

他引领著族人向著山缝深深跪拜。

精纯而庞大的信仰之力如潮水般涌向岩壁深处。

山缝深处。

“成了，恐惧化作成来感激，祈求得来的胜利。”

卡诺斯感受著几乎要凝成实质的信仰力量灌注，神格核心稳固而明亮。

“耶！都是我们…”皮瑞斯的意念带著满足和轻微的疲累。

卡诺斯的意誌异常冷静，“在所有人眼中，这场胜利属於『山缝圣灵』的自然显化，信仰更深了呢。”

他引导著皮瑞斯，“让我们……更深地扎根岩壁，更加完美地融入这片山林，如同那覆盖的藤蔓，只提供清凉，不问来源。”

就算让丰收女神来了，也无法察觉出这片山林之间的异样。

所有干预留下的细微痕跡，正被皮瑞斯以自然的循环速度悄然分解、掩盖。

山谷中，庆祝的篝火照亮了人们的笑脸。

真正的操盘手，已在暗影深处，完美藏匿於这场“神恩眷顾”的喧囂之下。

马斯丁的覬覦已化为乌有，而皮瑞斯的根基与卡诺斯的神格，则在无声的滋养中，变得前所未有的稳固。

“黄金时代的人类应该没有战爭，没有疾病，没有疾病，难道是因为普罗米修斯这位创造人类的泰坦被禁錮在山峰上，所以人类也发生了变化吗？”

卡诺斯的神格微微思考。

“又或者说是哪位神明在暗中作祟？”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预示著黄金时代即將过去。

“那会发生什么呢？”皮瑞斯疑惑的问道。

“战爭，无数的战爭会席捲大地，那位战神阿瑞斯可能已经在暗中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