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通风报信（2/2）

刘备虽然客居荆州，但消息还是很灵通的。马良的名声自然早有耳闻，所以也是给予了很高的礼遇。

双方客套之后，刘备请马良上座，隨后开口开口道，

“先生既是自宜城来，可是有所指教乎？备洗耳恭听。”

“並非指教，而是来报信的。”马良摆摆手，也没谜语人，不等刘备询问就直接开口接著说道，

“根据某得到的可靠消息，荆州牧刘景升已在前些时日薨於襄阳了。”

“什么？”刘备脸色微微一变，这个消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如此大事，为何某没接到消息？”

“因为蔡瑁伙同蒯越封锁了消息，秘不发丧，准备偽造遗嘱立刘琮为荆州牧。”

马良解答了刘备的疑惑，“若非家中有族人在襄阳担任要职，某恐怕也得不到消息。”

“原来如此……备在此感谢先生相助。”刘备一时恍然，不过对蔡瑁会这么做並不意外。

刘琦和刘琮的世子之爭整个荆州人尽皆知，矛盾可谓相当尖锐。所以蔡瑁会秘不发丧，强行拥立刘琮依然在刘备预料之中。

只不过虽然在预料之中，但事情的发展依然让刘备眉头紧蹙，

“如此一来，接下来的战事恐怕要危险了……刘表新丧，內外猜疑，这可不是好兆头。”

刘琮和刘琦本来矛盾就颇深，现在这么一搞明显是激化矛盾。而眼下曹军兵临城下，荆州岌岌可危，纵使內外齐心都难以抵御，更別说现在了。

见刘备还没转过弯来，马良沉默了一下，接著开口道，

“玄德公，恐怕局势要比想像中的还要恶劣……据某猜测，恐怕蔡瑁並没有抵抗想法，甚至有可能直接降曹。”

“这怎么可能？”刘备一怔，旋即摇摇头，显然並不相信此事，

“荆州兵马数万，沃野千里，府库之粮可支数年之久，安能不战而降？纵使二公子已久，现在大敌当前，总不可能闹起矛盾吧？”

对於这一番话，马良有心直说，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决定委婉一点，

“刘琮毕竟才十四，內外大权皆有蔡氏所掌控。对於蔡氏来说谁当荆州牧並不重要，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前途如何。”

“更何况刘琮之於荆州，正如袁谭之与冀州。希望渺茫的情况下，未尝不会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况且眼下大敌当前，襄阳却一点动静没有。不仅没动一兵一卒，连府库都没啥动静，这明显有问题。”

隨著马良的解释，刘备面色逐渐严肃起来，且眉头越皱越深。

他也不傻，能提出马良的话外之音。除了其分析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关键要素，就是刘备本身的影响。

自刘备来荆州之后，就一直铁桿站台刘琦。而有他刘备存在，荆州力量不平衡，显然也让刘琮感受到威胁。

所以在面临曹军南下，打输了当曹操阶下囚，打贏了当刘琦的阶下囚。在如此处境下，刘琮会做出什么来就很好判断了。

想到这里，刘备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严峻的说道，

“士仁，去召集所有幕僚，我们怕是有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