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臣服（1/2）

然而，他没看到白虎眼中一抹狡黠之色，只见白虎突然张开巨口，魂力匯聚形成一道无形风刃，破空飞向张远。

太近了。

无法躲避。

张远没有料到白虎还有这招，他从未见其用过，短时间內，他只来得及收回右拳，双臂交叉护在身前，体內魂力快速流转，全身金光匯聚身前。

“嘭！”

一声巨响，张远身形倒退，脚在地面留下两道沟痕，风刃散开气流席捲，四周草屑纷飞。

咔嚓脆响声传来，点点金光溃散开来，张远的金光被破开了。

交叉护在身前的双臂上，衣袖撕裂，道道伤口出现，鲜血侵染下，麻布衣袖迅速变红。

“不错的威力，但想贏我，还不够！”

张远看向白虎，他不去理会手臂上的伤势，他嘴角咧开，声音稚嫩：“武魂，开。”

这一刻，张远脑后一轮纯白光环悬浮，他的气势似乎再次拔高，虽然武魂没有提升他的能力，但用来止血却是足够了。

双臂伤口处传来微微酥麻感，一阵清凉之感浮现，血液停止外溢。

此刻的白虎，神色萎靡，刚才那一道攻击，消耗了它的大部分魂力，强忍著身体传来的疼痛，它踏步走向张远，金光已破，它只要一击，就能获胜。

然而当它看到眼前的人类时，一轮纯白光环笼罩，夕阳之下，他的身后仿佛出现一轮太阳，不，不是错觉，是他的身影与太阳重合在了一起。

白虎没有停下步伐，一直向著张远走来，它知道，它已经败了！

张远没有动作，他感觉到了白虎的气势在一步步滑落，它的战意在消退。

张远静静立在原地，其身上的金光已然重新凝聚，只是比之前要黯淡许多，他的身形儘管不高，但气势却远远凌驾白虎之上。

白虎来到张远身前，低下了脑袋，它输了，从今往后这片山林的王已然易主，这是这片山林的规矩。

得到群兽认可者，击败它便可成为下一任王，至於败者，臣服或者死。

它选择了臣服，在它仅有的智慧中，臣服强者並不可耻。

况且在这个人类身上，它从未感觉到杀意，从始至终他的气息都带著一种奇异的平和。不像那些曾对它挥起屠刀的猎人，眼里只有贪婪的火光。

它垂下原本高昂的头颅，连尾巴也轻轻圈住后腿，这是它能做出的最卑微的姿態了。

微风掠过山林，越过湖面，带著朵的芬芳，吹过它和他之间的空地。

或许，臣服也不是什么坏事。它想，至少此刻，阳光落在身上是暖的，空气里没有血腥味，而这个人类的目光落在它身上时，竟没有让它觉得脊背发凉。

看著臣服的白虎，张远伸出手，轻轻按在它的脑袋上，毛茸茸的，触感很好。身后纯白光环微微转动，治疗效果覆盖白虎。

舒服的感觉传来，白虎只感觉身体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白虎身体匍匐在地，脑袋看向张远。

“这是要让我坐上去？”张远发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