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王伯家的秘密地道（2/2）
紧接著，又一声巨响，整个灯塔都摇晃起来，顶部的灯座掉了下来，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火，跟放烟似的。
海面上的警笛声、船上的呼喊声、灯塔的爆炸声混在一起，林澈看著浓烟滚滚的灯塔，突然觉得手里的船牌烫得惊人，跟揣了块烙铁似的。
王伯家为什么有地道？海警为什么来得这么巧？真的是陈阳相机的功劳吗？
林漾似乎也想到了这些，他紧紧攥著那个铁盒子，目光投向远处的海面，那里，一艘不起眼的小渔船正趁著混乱，悄悄往公海的方向驶去，跟条泥鰍似的。
船上，一个穿著蓝布衫的老头，正拿著望远镜，看著火光冲天的灯塔，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口袋里，露出半截船牌，上面刻著“望海”二字，和林澈手里的那半块，正好能拼在一起。
而那艘船的船头，画著一个歪歪扭扭的船锚，跟李响速写本上的一模一样。
海警船的警笛声跟按了循环播放似的，在红礁岛的上空不停盘旋。
林澈站在灯塔下，看著那些穿黑色工装的男人被戴上手銬，一个个蔫头耷拉脑往警船上走。
赵雷靠在一块礁石上，腿上的纱布又渗了血，却还不忘嘴贫，“有免费的船坐，就是不知道管不管饭。”
“管饭也轮不到你。”陈阳举著他那没了镜头的相机，对著警船一顿乱拍，“我这可是独家新闻素材，等回去修好了相机，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够买十个新镜头的。”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跟你爸解释镜头怎么坏的吧。”林漾瞥了他一眼，正低头翻看著王伯塞给他的那个铁盒子。
里面的帐本记得密密麻麻，除了日期和数字，还有些奇怪的符號，跟船牌背面的刻痕有点像。
李响眯著眼睛看了半天，突然“啊”了一声：“这符號！我在盐场的古井壁上见过！当时还以为是天然形成的，现在看来是人为刻的。”
“啥意思？”赵雷差点把脸贴在帐本上，“难道是他们的暗號？跟特务似的。”
“有可能。”林漾的指尖划过那些符號，“你看这个像船锚的，跟李响速写本上的一模一样，出现的频率还特別高，说不定代表著『出货』。”他顿了顿，抬头看向远处的海面，“可惜让那艘小渔船跑了。”
提到那艘小渔船，几人的兴奋劲顿时消了一半。
刚才光顾著高兴，等反应过来时，那艘船早就没影了，跟滴进海里的墨汁似的，融得乾乾净净。
“別担心，”一个穿著海警制服的年轻警官走过来，笑著拍了拍林漾的肩膀，“我们已经通知附近的巡逻艇了，那艘船跑不远——对了，你们几个跟我回船上做个笔录吧，详细说说情况。”
这警官看著也就二十多岁，脸上还带著点稚气，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林澈偷偷跟林漾说：“我看他像刚毕业的，说不定比我们大不了几岁。”
海警船舱很宽敞，就是瀰漫著一股消毒水味，像医院似的。
“f4+1组合”被带到一间小会议室，桌上摆著矿泉水和压缩饼乾——陈阳眼睛一亮，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吃的太急，差点噎著。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酒窝警官递给他一瓶水，自己也拉了把椅子坐下，拿出笔记本，“你们谁先来说说？事情的经过？”
陈阳嘴里塞满了饼乾，含糊不清地说：“我先说！我们一来就觉得这岛邪乎，晚上有怪声，海边有怪味，还有……”
“说重点。”林漾把他手里的饼乾盒往旁边挪了挪，“从发现油桶开始说。”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f4+1组合”你一言我一语，把从北崖石洞看到的萤光粉，到西边礁石滩的油桶，再到盐场的爆炸和古井，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陈阳还不忘把他拍的照片（虽然大部分是模糊的），差点把酒窝警官的眼睛晃瞎。
“这么说，你们怀疑那个穿蓝布衫的老头，就是幕后黑手？”酒窝警官在笔记本上记著，眉头皱得紧紧的，“还有你说的那半块船牌，能给我看看吗？”
林澈把船牌掏出来递过去。酒窝警官接过去，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又用手机拍了照“这上面的刻痕確实像坐標和密码，我们会找专家破译的。对了，你们说海伯还在灯塔里？”
“f4+1组合”点点头，脸上的表情都有点沉重。刚才爆炸太突然，根本来不及救他。
“我们的人已经进去搜救了，”酒窝警官嘆了口气，“希望能有奇蹟吧。”他合上笔记本，“谢谢你们提供的线索，很重要。
王伯我们也找到了，他在地道出口附近晕过去了，没什么大事。”
“那我们现在能回去了吗？”陈阳揉了揉肚子。
“暂时还不行，”酒窝警官笑了笑，“得等我们把岛上的情况排查清楚，確认安全了才行。不过你们放心，中午管饭，有鱼有肉，比压缩饼乾强多了。”
这话一出，赵雷陈阳的眼睛瞬间亮了，跟俩探照灯似的。
中午的船餐確实不错，红烧鱼、燉排骨，还有绿油油的青菜。
陈阳一口气吃了三碗饭，把赵雷的那份排骨也抢了两块，气得赵雷差点用筷子戳他。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赵雷瞪著他，“忘了昨天在盐场差点没命了？”
“正因为差点没命，才要多吃点补回来啊。”陈阳嘴里塞得满满的，“再说了，吃饱才有力气想事情——比如那艘跑掉的船，到底藏哪了？”
提到正事，“f4+1组合”都沉默了。
林漾扒拉著碗里的饭，若有所思地说：“那艘船肯定没走远，红礁岛附近有很多暗礁，正適合藏船。”
“而且他们肯定还想要这半块船牌。”林澈摸了摸口袋，“海伯说这是证据。”
李响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镜，“我昨天在王伯家的海图上看到，岛的南边有个废弃的码头，很少有人去，说不定藏在那儿。”
“等下午能下船了，我们去看看？”陈阳提议，眼睛里闪著冒险的光，跟刚拿到新玩具的小孩似的。
林漾敲了敲他的脑袋，“海警说了要待著別动，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可是……”陈阳还想再说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林漾打断他，“我们已经提供了线索，剩下的交给海警就好。我们还是以安全为主，就等著船接我们回去吧。”
话虽这么说，林漾的目光却飘向了窗外的海面，那里波光粼粼，看似平静，底下却藏著不知道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