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升职了（2/2）
“赛罗！那是远古星图的原件！撕坏了要赔几万年工资的！”
“那是能量稳定器！別踢！观测局会炸的！”
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天都要上演。观测局的奥们从最初的震惊、敬畏，到后来的麻木、习惯，最后甚至发展到赛罗一来，大家就默契地把重要物品收起来，並给王一染投去一个“看好你们家熊孩子”的眼神。
王一染有苦说不出。他尝试过跟赛罗讲道理。
“赛罗，你看，我们观测局工作很忙的，而且规矩多，您老是来……”
“规矩？”
赛罗叼著一根从梦比优斯学来的棒棒（希卡利特製光能版），翘著腿坐在王一染的办公桌上。
“规矩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你们这死气沉沉的地方，就是缺了点活力，看我给你们带来多少欢乐！”
王一染看著旁边一个正手忙脚乱修復被赛罗弄乱的数据线的同事，那同事的眼灯都快愁灭了。
这叫欢乐？这分明是灾难！
但他不敢说。这位爷可是光之国的宝贝疙瘩，战斗力天板，奥特之王的宠儿（据说），他一个小lv.50多的银族奥，拿什么跟人硬气？
只能忍。
顺便祈祷赛罗今天能早点被佐菲队长或者雷欧叫去特训。
时间就在这日復一日的打卡、写报告、应付赛罗熊孩子中流逝。五百年，足够地球文明轮迴好几次，但在光之国，似乎只是弹指一挥间。
直到某一天，王一染像往常一样打完卡，系统提示音却有些不同。
【嘀！打卡成功！经验+1。】
【检测到宿主等级已达到宇宙警备队预备队员最低標准。】
【检测到宿主拥有“怪兽墓场战役参与经验”（评价：在场）及“光之国劳模”称號。】
【综合评定中……】
【评定通过！宿主奥三奥特曼，您已由观测局临时工岗位，调任至宇宙警备队第七星云巡逻支队，职务：初级巡逻员，调令即刻生效，请於明日前往宇宙警备队总部报到。】
王一染愣住了。
升职了？调去宇宙警备队了？
他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恐慌。
宇宙警备队！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战斗单位！是冲在维护宇宙和平第一线的地方！是天天要和怪兽、宇宙人干架的高危职业！
他一个习惯了摸鱼、写报告、应付熊孩子的文职奥，去那里不是送死吗？
他下意识地想去找奥特k局长，请求收回成命。
哪怕一辈子在观测局写报告也行啊！
然而，他还没动，奥特k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了。
“奥三啊，调令收到了吧？”
奥特k局长今天心情似乎不错，甚至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力道掌握得不好，拍得王一染一个趔趄）。
“好事啊！给我们观测局爭光了！去了警备队好好干，別丟我们观测局的脸！”
王一染看著局长那“终於送走了这个麻烦”的轻鬆表情，以及周围同事们“恭喜你脱离苦海（同时庆幸熊孩子终於要去祸害別人了）”的眼神，他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能说什么？说我只想留在观测局躺平？
他敢保证，这话说出去，下一秒就会被以“思想觉悟低下，缺乏奥特精神”为由，被奥特k一脚踹到银河联邦最边缘的垃圾星去观测太空垃圾。
“是……局长，我一定努力。”
王一染乾巴巴地回答。
第二天，他怀著上坟的心情，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工作了几百年的观测局，飞向了那座象徵著光之国最高武力的建筑——宇宙警备队总部。
报到，登记，领取新的制式鎧甲（比观测局的制服硬多了，硌得慌），分配巡逻区域和搭档……一套流程下来，王一染感觉自己像个被贴上標籤送往战场的物资。
他的新工作很简单：每天在指定在光之国环绕式巡逻，监测异常能量反应，处理一些小规模纠纷（比如哪两个文明因为抢资源星球打起来了），或者……给路过的大佬们指路。
是的，指路。
宇宙警备队內部似乎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新来的、看起来最好欺负的队员，会自动承担起“人形导航仪”的职责。
“喂，新来的，去国王星怎么走最近？”
“奥三是吧？听说你以前观测局的，这片星域哪个跳跃点最稳定？”
“劳模同志，安德鲁超行星餐厅的外卖送到哪个门口了？帮我看看导航！”
王一染：“……”
他感觉自己不是换了个地方上班，而是换了个地方当社畜。
以前是写报告，现在是跑腿+指路。
唯一的好处是，巡逻区域比观测局办公室开阔多了，景色不重样。
但……也更累了！每天飞行的距离够绕地球……不，绕光之国几百圈了！
而且，宇宙警备队的考勤制度更加变態！
巡逻里程、异常事件处理数量、响应速度……全部量化考核，直接跟工资和能量补给掛鉤！
【日常任务：完成第七星云s区巡逻，里程达標，奖励：经验+40。】
【日常任务：调解波兹星人与梅特隆星人贸易纠纷一次，奖励：经验+35。】
【日常任务：为艾斯奥特曼指引前往屠宰星团的最近路线，奖励：经验+5。】
王一染看著系统列表里那可怜的“指路经验+5”，欲哭无泪。
赛罗倒是来找过他几次，发现他在巡逻后更加兴奋了。
“巡逻？这个我熟啊！来，我带你飞！我知道哪条路线怪兽多……呃，是风景好！”
赛罗拽著他就想加速。
王一染死命抱住旁边一颗漂浮的陨石：“別！赛罗大哥！我有固定路线和速度要求的！超速了扣积分！积分扣没了扣能量补给！我还要攒钱买房呢！”
（光之国住房紧张，年轻奥需要努力）
赛罗无语：
“……你们这破规矩怎么比观测局还多？”
最终，赛罗也只能无聊地跟著他慢悠悠地飞，偶尔手痒去打爆几颗挡路的小陨石，然后被王一染哭著求他別破坏公物（陨石带也属於宇宙公共环境）。
这样的生活，似乎又要开始一个新的、更加疲惫的循环。
王一染一边机械地飞行，记录著毫无异常的能量读数，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算著下班时间，以及这个月的全勤奖还能不能保住。
他胸前的彩色计时器，一如既往地稳定闪烁著蓝光。
只是偶尔，在飞过某些特別寂静的星域时，他会没来由地想起五百三十年前的那场冰冻，想起贝利亚那疯狂而强大的身影。
一丝微弱的不安，如同宇宙背景辐射般，若有若无地縈绕在他的感知里。
但他很快甩甩头，把这点不安归咎於加班太多的错觉。
“错觉，一定是错觉。赶紧巡完这一圈，回去还能赶上下班高峰前的能量补充液打折……”
他嘟囔著，加快了飞行速度。
社畜的日常，不容许任何不必要的波澜。
至少，他是这么希望的。